至尊催眠師 第164章 不是同一人

作者 ︰ 半世圖騰

蕭雲風愣著看著一臉從容淡漠的雲邪,懷里的小尾睡得正香。

「你怎麼做到的?」他問的十分誠懇真摯。

雲邪笑笑沒有解釋理由,只是看著小尾的眼神愈發柔軟了幾分。

「蕭雲風,既然已經從森林中出來了,你想要去做什麼事現在可以去做了,你幾次救我性命又贈我丹藥譜,情分我不會忘記,這塊玉牌給你,若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捏碎它我便會出現。」

雲邪將一塊白玉遞給蕭雲風,客氣又疏離地說道。

蕭雲風爽快地將玉佩收下,聲音明朗又醇厚︰

「好,有機會再見。」

「再見。」

蕭雲風果然如他的名字一般,神秘又有一種觸模不到的飄渺,高超的身法他幾乎瞬間消失在雲邪眼前。

看著他消失不見的身影,雲邪唇角微微一勾,朝著另外一個方向掠去。

她還是第一次主動來找路雲風,時隔一年,若是墨墨導師知道了她從禁地出來第一時間不去找他而是去找路雲風,他肯定撒潑給她看。

路雲風剛好在上課,說實在的,路雲風的形象跟教書育人完全扯不上半點關系,一個妖孽如斯的人,竟然干著令人尊敬的職業,也真是鳥大了,什麼林子都有。

站在路雲風上課的門外,雲邪神情淡漠地看著正在講課的路雲風。

對于煉藥術,路雲風侃侃而談,舉手投足之間的控制攝人心魂,下面端正坐著的學生雙眼中皆是對他的崇拜。

唔,年輕且煉藥術高明的路雲風,加之他那張足以秒殺眾生的臉蛋,的確值得那群小鬼崇拜。

路雲風正在講解丹化過程中可能出現問題的解決方法,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往後傾,手中象征性地拎著一本厚厚的書,講的卻和書上的內容完全不一樣。

墨綠色的眸子情緒主要是無聊,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著,在這個初夏的午後,卷起點點的倦意。

對于路雲風的話,學生埋頭奮筆疾書,路雲風扯了扯嘴角,眼神無意間掠過站在後門的雲邪,微眯的眼楮倏然睜大。

利落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路雲風大步地穿過教室,然後徑直地走到雲邪的面前。

「風……雲邪!」路雲風興奮地叫道,也許是由于太激動,睫毛都止不住地輕輕顫抖。

「好久不見。」雲邪後退一步,淡淡地說道。

她猜錯了,路雲風和蕭雲風除了名字像一些之外,沒有一點相同的地方,而且蕭雲風除非有分身術,否則不可能早就在這里上課上這麼久。

抬眼看著路雲風難掩喜悅的神情,雲邪淺淺一笑︰

「恰巧路過。」

「哦?」路雲風一把抓住雲邪的手腕,一聲悠揚的質問從掀起的唇角飄出。

雲邪斂了唇角若有若無的笑意,反手一轉,輕松地掙月兌出路雲風的控制,一年多來,路雲風的斗氣依舊是停滯不前啊,可見他對于修煉斗氣真是絲毫興趣都沒有,否則用丹藥砸都能砸出來了。

路雲風看著空空如也的掌心,再看著已然離他五步之遠的雲邪,十分鎮定地收回了手,然後輕輕地斜靠在牆壁上,調笑道︰

「怎麼,這麼怕我啊?」

兩人站了遠一些,路雲風才想起來細細地打量雲邪的五官,唔,果然是一個美人胚子。

雲邪懶得和路雲風逞口舌之爭,轉身直接走了,既然知道了兩人不是同一個人,她也就沒什麼好繼續聊得了。

來到墨墨導師的住處,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初夏應該是萬物榮盛的季節,這里竟然顯得有幾分的蕭索。

知道風御天和余初修肯定不在,雲邪徑直朝墨墨導師的住處走去。

墨汌依舊是一襲墨色的長袍,此時他正在院子里面澆水,挽著袖子,白生生的手臂露在太陽下,手中拎著一個水壺隨意地澆著有些厭厭的菜。

雲邪仰起頭看著還沒有下山的太陽,陽光灑在身上她也覺得有些熱,這個點澆菜,不好吧……

「墨墨導師,沒有人教你澆菜應該在傍晚邊太陽下山才能澆的嗎?」。輕松的問題,帶著幾分若即若離的思念。

墨汌拎著水壺的手劇烈地一抖,水壺完完整整地砸在了一顆青菜上,看起來十分慘烈。

雲邪微微撫著額頭,往墨汌走去。

墨汌懊惱地看著砸在青菜上的水壺,然後抬起頭,看著一聲不吭丟下一家老小,然後消失一年,讓他日想夜想的雲邪。

曾經在心里模擬了千萬遍,當雲邪回來的時候他會如何如何義憤填膺地控訴她,然後警告威脅她以後不準這麼干。

而當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他看著現在的雲邪,依舊是一身黑衣,淡漠的表情,除了長得漂亮了一些幾乎沒什麼變化的樣子,他那些背了很久,翻閱了各種文獻的控訴的話,從腦子中統統消失不見。

雲邪走到墨汌面前,無奈一笑,然後抱住墨汌不算強壯的身板。

「闊別一年,你可還好?」

墨汌淚點這麼高的一個生物,差點被雲邪這八個字給弄得老淚縱橫。

雲邪放開墨汌然後直直地看著他,墨汌吸了吸鼻子,一抬眼就和雲邪漆黑的雙眼四目相對,猶如兩個漆黑的黑洞,墨汌所有的神思好像都被這雙眼楮給吸了進去。

于是,墨墨導師錯過了最好的控訴時機。

等他反應過來時,雲邪已經拎起水壺,飄飄然地回了房屋內。

這一年時間,雲邪難得能夠毫無防備輕松的坐下來休息,如今坐在椅子上,還有幾分恍惚。

墨汌從院子里走進來,袖子已經放下來了,他看著雲邪臉上難掩的疲倦,心里止不住地心疼。

「去禁地一年了,日子過得咋樣啊?」墨汌坐在雲邪身邊,給雲邪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她的手中。

雲邪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說道︰

「還不錯。」

都是舌忝血的日子,其實沒什麼大的區別。

墨汌看起雲邪的氣色不錯,甚至她的實力他竟然看得不是太真切,向來在禁地也是獲得了極大的裨益才是。

雲邪懷里的小尾終于睡飽了覺,從雲邪的懷里慢悠悠地爬了出來。

墨汌看到小尾眼楮都直了,不過看著只有一條尾巴的小尾,墨汌奇怪地問道︰

「小尾的尾巴怎麼了?」

雲邪抱過小尾,解釋道︰

「我叫它把其他的尾巴收進去了,在外面晃的我眼花。」

墨汌看著小尾顏色越來越深的異色雙眸,低下頭斂去眼中的情緒。

「今晚想吃什麼?我給你煮。」墨汌抬起頭來,已然恢復了往日的活潑,眼中異樣的神色消失地一干二淨,他大手一揮,大方地說道。

雲邪想了想說道︰

「不了,我準備去找御天。」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見他了。

墨墨導師剛準備起來的身子,一下子又落入了椅子中,他努努嘴,弱弱地問道︰

「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了嗎?」。

「你自己吃吧,另外,這次出去,我可能就不回來了。」雲邪模著小尾的毛,從容地看著听到這句話,騰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下來的墨汌。

「你說什麼?」

「我來元由書院其實是受我一個長輩的囑咐,要來找宿冥的院長,只是宿冥院長一直不在,我也不必繼續等下來,另外,我要回我的母族了。」

她已經是七品煉藥師了,雖然七品之上才能被稱作是有一番成就,但是在這之前,她應該去一趟長生島,去見見那素未謀面的母親以及好久不見的臨淵。

「不行,你不能離開。」墨汌看著毫無動容的雲邪,眼神瞥過雲邪懷里的小尾,眼中閃過堅定的神采,「或者我跟你走。」

這次換作雲邪愣住了,墨汌要跟她走?!

她知道墨汌雖然在元由書院極為自由,但是他對元由書院的感情還是很深的,否則不必這麼多年一直這麼無聊地守在這里。

如今她所做下的決定可能不會回到元由書院了,墨汌不會沒有听出來。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我去收拾東西。」墨汌說完,徑直往樓上走去。

原以為雲邪會勸他留下來,走在樓梯上,墨汌眼神往下一飄,結果看到雲邪已經閉上眼楮休息了,他差點一個踉蹌倒在樓梯上。

收拾好了東西,雲邪看了一眼墨汌,淡淡地說道︰

「走吧。」

離開元由書院毫無難度,天色已經微微暗下來,雲邪辨別了方向,便帶著墨汌朝一個方向奔去。

雲邪一言不發地狂奔了兩個時辰,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墨汌跟在雲邪身後氣息微微有些凌亂,卻發現雲邪的氣息悠長。

墨汌深吸一口氣,體內斗氣的流轉愈發流暢,雲邪的腳步愈發快,他也只能咬牙跟上。

終于,又半個小時的狂奔之下,雲邪來到一處廣袤的草原上,頭頂的夜空幾乎觸手可及,雲邪深吸一口氣,拿出一塊黑色的石塊,指尖微動,石塊被碾成黑色的粉末,瞬間飄揚在空中。

身形筆挺地站在原地,黑夜很好地掩飾了雲邪此刻的慌亂和不安,當年離開,御天肯定是生氣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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