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雲邪睡下了也沒有接到步瞳出來的消息,風御天抱著她,呼吸均勻,而她睜著眼楮毫無睡意。
一夜時間眨眼即過,雲邪緩緩睜開眼楮,清明的眼神沒有絲毫纏綿的睡意。
風御天的手環在她的的腰上,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摟著她,十分親密。
淺淺的呼吸,雲邪仔細想著現在的局勢,風御天現在越來越強勢,不在是之前在她身邊然後淡淡地看著她,只有在她承受不過的時候出手。
他開始一點一點地帶著她進入到他的世界之中,將她介紹給他的下屬,帶著她去找瞳尊者,再之後來到長生島,救了她娘親。
一來,這是一份情,風御天從來不會干一些不干他關系的事情。
二來,風御天救了她娘親,也就是直接介入了長生島的勢力格局,長生島是煉藥師心中的聖地,其影響力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釋清楚的。
而煉藥師的影響力,也非只言片語可以概括。
「步瞳出來了。」風御天淡淡的嗓音帶著早晨的沙啞和慵懶。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子上,雲邪頓時覺得脖子上的酥麻一瞬間傳至全身,一股奇妙的感覺不可思議地在大腦皮層炸開。
風御天將雲邪更緊地摟進懷里,曲線完美的下巴搭在雲邪的肩膀處,此時雲邪甚至將風御天的呼吸聲都听得一清二楚。
耳朵充血,變得緋紅,雲邪不用模都知道自己的耳朵有多燙。
這家伙!一大早就勾引她!
「你說我娘親出來了?」雲邪翻了一個身,抬起頭,風御天的唇剛好在她眼前,薄厚均勻,淡淡的紅色,看起來……太誘人。
「在想什麼?」風御天低下頭,嘴唇緩緩勾起,眼中有著淡淡的揶揄。
「想親你。」雲邪從來不知含蓄矜持為何物,她的世界是直接,是干脆,或者說是掠奪和競爭。
風御天提著雲邪的腰,將她提至兩人平行,風御天認真地看著她,一副還不趕快來親我的樣子。
雲邪哭笑不得,風御天一個翻身將雲邪壓在身下,下一秒柔軟的唇便覆上。
自然而然地攀上風御天的肩膀,極力回應。
唇齒相依,風御天強勢地掃蕩著她的口腔,雲邪雖然吻技不佳,但是勇氣可嘉,配合著風御天的猛烈的進攻除了有些不知所措,總體而言還是很和諧的。
良久後,風御天才放開雲邪,兩人的嘴唇變得緋紅,而且中間還連著一絲曖昧的隱私。
雲邪雙眼迷離地躺在風御天的身下,里衣的衣襟已經被扯地大開,露出一大片一大片的春光。
晚上睡覺的時候,雲邪會將抹胸月兌掉,一件單薄的里衣顯然禁不起風御天的摧殘,白色的里衣堪堪地遮住雲邪的最後防線。
風御天雙眼泛紅,從上往下看去,都能看見那些美好又柔軟的弧度,猶抱批把半遮面的,隱隱約約最是誘人,潔白無暇的肌膚染上了淡淡的粉紅色。
喉結滾了滾,風御天的額頭上隱隱有青筋爆起。
雲邪定定地看著風御天,她明白,風御天在忍耐。
「起床吧。」風御天淡淡地說完這句話,甚至都無法掩飾聲音中沙啞的欲/火,他翻身從雲邪身上離開。
而此刻雲邪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誰知道,風御天退後了。
風御天坐起來,準備穿衣服起床。
雲邪臉色變幻莫測,然後直接翻身坐起,一個轉身雙腿跨在風御天的腿上,倔 的黑眸死死看著風御天的表情。
「別鬧。」風御天雙眸又是一沉,好似極力地壓抑著什麼。
「御天,你不想要我嗎?」。雲邪嚴肅地問道,她也是萬萬沒有想到,活這麼久,竟然會和一個男人這樣嚴肅地討論這樣一個話題。
更加奇葩的是,竟然是她提出來的。
她的節操真是被狗吃了。
風御天沒有回話,抓著衣服的手緊緊握拳,骨節處都泛著青白,手背青筋爆起,手心的衣服已經皺的不成樣子。
雲邪看風御天不說話,低下頭想了想,然後故作淡定地問道︰
「你不行啊?」
風御天臉色猛地一變,直接將手里的衣服甩一邊,扣著雲邪的腰再次翻身在她身上,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說什麼?」
男人嘛,你可以說他沒用,但是不能說他不行,哪怕細軟短,也有粗硬長的自信。
雲邪看出風御天此時的憤怒,而她也感到一種異常灼熱的存在,她打了一個冷顫,十分鎮定地說道︰
「我願意給你。」
雲邪想,世界上她大概是第一個用這樣半諷刺半強硬的手段,逼男人和自己上/床的女人吧。
風御天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實在是拿身下的人沒有辦法,明明自己已經忍得快要忍不住,結果這個女人還一直要勾引自己,從未覺得生活如此艱難。
「趕緊叫步瞳把你身上的封印解掉!」風御天低吼著說出這句話,扯過衣服,幾乎是瞬間就穿好了。
雲邪呆呆地看著已經穿得十分嚴密的風御天,她擁著被子坐起來,潔白的雙肩就這樣露在空氣之中。
「穿上衣服!」風御天轉過身去,閉上眼楮。
雲邪低低地奧了一聲,一陣悉悉簌簌後,雲邪穿得十分整齊地坐在風御天的對面,支著手看著風御天。
「處子的封印才能被解開。」在雲邪眼神的逼迫下,風御天終于無奈地解釋道。
雲邪點點頭,給自己倒了一個水,一飲而盡後,說道︰
「我去看看娘親。」
風御天放下杯子,和雲邪一同出去。
步瞳已經在前廳,雲邪一踏進前廳,便感到一股極其強大的精神壓迫,體內流轉的精神力都有了片刻的滯留,而在泥丸宮中翻滾的精神力也在這一刻有些瞬間的停止。
雲邪微微一愣,風御天攬過她的腰走進前廳。
步瞳坐在主位上,臉上不在是初見時的虛弱蒼白,而是紅潤富有活力,臨淵坐在步瞳身側,墨汌坐在椅子上,不急不徐地喝著茶,看到雲邪進來,快步走到她面前,笑盈盈地打著招呼︰
「小邪,你起來啦。」
墨汌眼神掃過雲邪顯然紅腫的嘴唇,瞬間十分曖昧地看著雲邪。
雲邪不動如山,淡淡地說道︰
「墨墨導師,你胖了。」
墨汌臉色一僵,內心頓時淚奔了。
步瞳和臨淵同時從椅子上站起來,雲邪看著步瞳,有些詫異地說道︰
「娘親,您進階了?」
她的實力雖然不如步瞳,但是她的眼神向來十分毒辣,步瞳這實力,提升地有些明顯啊。
步瞳聞言,笑著點點頭,這麼久停滯不前的實力,竟然在昨日直接提升一階,這對于步瞳來說,也是玄幻的。
風御天站在一旁,一貫的冷漠。
步瞳走到風御天面前,認真地說道︰
「謝謝你,御天,既然你救我一命,那長生島便欠你一個人情,听墨汌說,你最近在準備……」
「不用。」風御天淡淡地打斷步瞳的話,就算他知道步瞳接下來會答應他一個條件。
一個五級聖藥師的諾言,豈是金錢可以衡量。
只是,風御天不屑。
救步瞳,不過是看在雲邪的份上。
雲邪指尖微微一顫,臉上的表情依舊淡然。
步瞳也沒有想到風御天竟然這樣干脆地直接拒絕了她,她還以為風御天會喜聞樂見呢,雖然長生島近年來逐漸式微,但是在煉藥師界的號召力依舊是不容置疑的。
若是要和他的對手抗衡,有長生島這樣一大助力,就會有更大的勝算,他為什麼不要?
步瞳有些難以理解。
倒是雲邪瞬間就反應過來,手指攀上風御天的手,悠悠地說道︰
「娘親,十日後我隨御天離開長生島,在此之前,將我身上的封印解開吧。」
「你要走?!」臨淵驚叫道。
「是,御天那邊還有些事情,我不能一直呆在長生島,既然娘親的身體已經無礙,我想我應該早些回去。」從容不迫的音調,听起來好像的確是一早就計劃好的。
風御天低頭瞥了雲邪一眼,黑眸中閃現幾點笑意。
「小邪,一個月之後,長生島有一場十年一次的丹會,娘要你參加。」步瞳堅定地說道。
步瞳此次的態度強硬,一改往日的溫和態度。
雲邪沒有說話,在心里做著權衡。
「小邪,此次的丹會是要選下一任長生島的主人,你必須參加。」臨淵站在步瞳這邊,嚴肅地說道。
雲邪微微一怔,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樣一茬。
但是風御天那邊的事情也不能一直靠書信往來啊,她更加希望能夠站在風御天身邊,什麼長生島的島主,她不在乎。
步瞳看到雲邪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只是詫異,心里就隱隱有些不安,她的女兒,不會在乎這些……
「娘親,非常抱歉,我必須要……」
「留下。」風御天打斷雲邪的話,直接說道。
雲邪轉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側的風御天,心里掙扎了一會兒,還是堅持之前的決定︰
「抱歉,我必須要回去,長生島島主這個身份,娘親,我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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