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直接扣住雲邪的後腦勺,將她狠狠地壓向自己,舌尖直接擠開牙關,勢如破竹地沖入雲邪的口腔之中。
唇齒間流連著濃濃的酒香味,風御天攫住雲邪的呼吸,好似要將她整個人都吸入自己的體內。
一只手扣住雲邪的後腦勺,另一只手環著雲邪的腰,死死地禁錮著她的身體。
風御天的吻和他平時的作風完全不一樣,火熱且富有侵略性,加上濃烈的酒,雲邪的腦袋立刻暈暈乎乎的,要知道她可是千杯不醉的人。
現在竟然醉在風御天的吻中。
激越的吻開始一點一點地平靜,最後變成細細地用舌尖臨摹雲邪嘴唇的形狀,柔軟濕濡的舌尖滑過唇線,雲邪感到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地變得滾燙。
手環著風御天的脖子,感受著他的熱情和克制。
良久後,風御天終于∼放開懷里的雲邪,雲邪趴在他的胸膛,止不住地喘息,風御天抱著她的力道略略松了一些,低著頭看著臉色桃紅的雲邪,低頭又啄了啄她的嘴唇。
這才心滿意足了。
「御天,你有听到是不是?」雲邪低聲地說道。
「恩。」毫不掩飾,承認地坦蕩蕩。
雲邪唇角微微上揚,以風御天的實力,步瞳說的話,只有他不想听到,沒有他听不到的。
雲邪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說道︰
「偷听。」
「沒有。」他是光明正大地听,沒有任何偷听的成分。
雲邪努努嘴,實力強了不起啊。
「我累了,回去睡覺吧。」靠在風御天懷里,雲邪肆無忌憚地依賴著他。
未來的半個月,雲邪為了準備丹會的事情,呆在煉丹室中深居簡出,好在島主府的煉丹室多,之前只是毀了其中一個。
一批批的藥材不斷地送入煉丹室中,島主府內從早到晚都彌漫著一股丹香,以至于最後大家都已經嗅覺疲勞,覺得沒有什麼了。
由于雲邪在煉丹,于是將小尾和小藥交給墨汌照顧,小尾聰慧狡猾,小藥內在凶悍,奈何外表長得實在是太萌,讓人實在忍不住對它的愛護。
加之小尾幾乎分分鐘不能離開小藥,墨汌照顧兩只還算順利。
風御天和楚域兩人有處理不完的事情,兩人的行蹤飄忽詭異,旁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在何處在干什麼。
另外,步瞳和臨淵最近忙的團團轉,長生島的十年一次的丹會,慕名而來的煉藥師數不勝數,而長生島根本住不下這麼多人。
好在這並不是第一次舉行丹會,每當丹會舉行,長生島周圍的島嶼都可以住人,步瞳派人將島上的房間打理出來,賓客來時便可以直接入住。
長生島上也就接待的住所,但是顯然這些住所只會給那些實力超凡的煉藥師,普通的煉藥師只能住在離長生島頗遠的島嶼上。
在這半個月中,南鋮曾經前來島主府,美其名曰和步瞳討論關于丹會的相關事宜,實則打探雲邪這號人。
奈何雲邪連煉丹室的門都不曾出半步,更別說要去見南鋮了。
南鋮興致勃勃地來,最後卻鎩羽而歸,實在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好在南天磊也在閉關煉丹,心里微微有些釋懷。
時間就這樣不緊不慢地淌過,長生島越來越熱鬧,周圍的島嶼也在漸漸地飽和,一旦丹會正式開始,長生島便不再讓任何人住進來,所以最後的幾天,人流量又是劇增。
這樣忙碌的生活,直到丹會前一天才結束。
步瞳和臨淵在島主府中,安靜地喝著茶,說了一整天的話,現在實在是不想說話了。
雲邪也終于從煉丹室中走出,換下一身的黑色勁裝,穿上素色的長裙,黑發簡單地扎成馬尾,頭上不帶一件飾品,臉上也沒有半點脂粉。
白淨的臉上沒有一點的瑕疵,而之前眼角的種子胎記其實是封印的痕跡,自從步瞳將封印解開後,印記也在一天一天地淡下去。
剛好在這一天早晨,雲邪醒來時,發現眼角的胎記徹底地消失,潔白無瑕的臉蛋,幾乎沒有一處毛病可以挑的。
如果一定要雞蛋中挑骨頭的話,那便是雲邪的表情實在是太冷漠,給人一股淡淡的疏離感。
步瞳還不曾見過雲邪穿女裝的樣子,習慣看見雲邪穿的利落的樣子,現在一看,發現她的女兒實在是太適合女裝了。
素色長裙,仙氣十足,讓人想要靠近,卻不敢靠近。
「小邪,你臉上……」臨淵吃驚地問道,不過轉眼就想到這是封印的印記,話鋒一轉,夸到,「真美。」
雲邪笑笑,坐在步瞳的身邊。
「累嗎?」。步瞳拍了拍雲邪的手背,心疼地問道,雲邪擔起這樣一份責任,說不累是假的。
「沒事。」
「明天,娘親就向所有人宣布,你是娘親的女兒,獨一無二的女兒。」
雲邪點點頭,此時風御天和楚域也剛好從外面進來。
楚域看到雲邪這一身裝扮,時間還沒有認出這竟然是雲邪,愣了好一會兒,看到他家尊敬偉大的尊主大人摟過這名女子,這才小心翼翼地叫道︰
「夫人?」
雲邪淡淡地點點頭,風御天指尖擦過雲邪的眼角,現在這里已經沒有任何胎記的痕跡。
「夫人穿女裝可真漂亮啊,跟仙女似的。」楚域立刻上前夸到,看到雲邪沒有任何瑕疵的臉蛋,既然風御天沒有問胎記的事情,他自然也不好問,只是一個勁地夸。
最後風御天瞥了他一眼,嫌棄道︰
「吵死了,閉嘴。」
楚域訕訕地閉上嘴,坐在一側的椅子上,一個人默默地喝茶。
墨汌抱著兩只魔獸帶著一群人走進客廳,小藥和小尾看見雲邪,直接從墨汌懷里跳出撲到雲邪懷里。
墨汌癟癟嘴,嘟囔道︰
「兩只白眼狼,這麼多天白養你們了。」
福伯站在墨汌旁邊笑眯眯地看著和氣融融的一家人,指揮著丫鬟佣人將餐桌直接搬進客廳,墨汌將準備好的佳肴搬上桌子。
半個月來,墨汌和福伯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墨汌唇紅齒白,一副人畜無害,三好青年的模樣極具誘惑力,另外對于煮飯有著莫大的熱情,福伯自然是十分喜歡這個「年輕人」,兩人也成了「忘年之交」,然而墨汌的年齡比福伯要大上許多。
「好了,為了明天的丹會,我特地下廚,犒勞犒勞大家∼」
雲邪和風御天習以為常,反正以前在元由書院都是墨汌煮飯,但是步瞳和臨淵以及楚域就好奇了。
怎麼都不會想到,這樣一個清秀的帥哥,竟然有這樣一番令人垂涎三尺的廚藝。
晚上,雲邪和風御天坐在亭子中,幾乎是半個月沒見,雲邪甚是想念。
兩人坐在亭子之中,這次沒有酒,桌子上小尾小心翼翼地抱著小藥,生怕它著涼了。
雲邪閉著眼楮靠在風御天懷里,不用說話,氣氛已經很好了。
「這次的丹會我要你拿前三。」風御天模著雲邪的頭發,淡淡地說道。
「怎麼了?」雲邪睜開眼楮,風御天從來不會要求她什麼,但是有要求了,那便是有什麼玄機在其中了。
「可曾听過明空塔?」
「沒有。」
「這是排得上名號的法器之一,沒有想到這些年竟然都掌握在長生島的手中,只有丹會前三的人才有機會進入到明空塔之中。」
「有什麼東西是你需要的嗎?」。
「恩。」
「好,我知道了。」
長生島十年一次的丹會在長生島的南面舉行。
南面有一個巨大的廣場,幾乎是島面積的一半大小,足以容納五萬的人,而島民都生活在長生島的北面。
廣場用大理石鋪就,漂亮整齊的紋路彰顯著長生島的霸氣。
廣場的周圍一層一層的座位,綿延而上,耳邊是海浪的翻騰聲,一下一下地拍打在礁石上,清脆有力。
頭頂碧藍的天空,天高雲輕,心情也隨意開闊。
丹會分為兩個階段,第一場是長生島島內的比賽,由長生島二十歲內的小輩進行比賽,勝出者將成為下一任島主。
第二場在三天後,由來在各地的人組成,丹會每人一生只能參加一次,雖然年齡沒有那麼嚴格的標準,一般也是三十歲以內。
顯然第一場只是開胃菜,而第二場才是丹會的重頭戲。
並且,這次長生島特意拋出一個獎勵,只要丹會前三名便有進入明空塔的資格,這直接引起了此刻丹會空前的盛況。
一些隱居多年的老鬼都抵不住明空塔的誘惑,腆著老臉來參加這丹會,而一些人臉上甚至帶了面具,不想讓自己的樣子被別人所知。
人群從各處的島嶼趕到廣場,然後坐在座位上,當雲邪進入廣場時,咋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廣場的位置坐滿了四分之三,果然是空前的盛況。
今日步瞳一身紅裝,上面繡著百鳥朝鳳的吉祥圖案,頭戴鳳凰頭飾,額間金色的裝飾襯得她的容顏愈發地華貴雍容。
一踏入廣場,便立刻吸引全場的目光。
「長生島島主,步瞳。」穩重的嗓音瞬間傳遍廣場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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