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楚遠听到這話,臉上又有欣慰,又有悲傷。
「不知尊主叫屬下前來有何吩咐?」晉楚遠不再傷春悲秋,看著北冥恆認真地問道。
「北冥御天近日來瘋狂地攻擊蒼池天在各處的分部,已經讓他毀了兩大帝國的分部。」
晉楚遠一驚,沒有想到北冥御天竟然這般破釜沉舟,難道說當他重新奪回蒼池天的時候,他要斷了對大陸的控制嗎?
想到這里,晉楚遠猛地一驚,背後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竟然下意識地就意味北冥御天會奪回蒼池天,根深蒂固的忌憚,讓他心中實在是難掩焦慮。
「晉楚遠!」北冥恆看著晉楚遠魂不守舍的樣子,猛地厲喝到,眉宇間浮起的戾氣讓反應過來的晉楚遠感到心驚膽戰。
他猛地跪了下去,連聲謝罪,腦子還是無法控制地想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而且,他還懷念當初北冥御天還在時的北冥恆。
那是縱情瀟灑的少年,天賦秉絕,性子卻極好,根本不似現如今的陰冷暗黑。
也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能夠讓一個人的性子能夠發生這麼翻天覆地的轉變。
「你和北冥御天打過交道,這次你隨承濟去絞殺北冥御天,若讓他毀了天盛國的分部,你們就不必再回來了。」
「是!」
晉楚遠快速地退出房間,回到自己的書房,便看到承濟已經在書房中等著他了。
「楚遠兄,別來無恙。」承濟從椅子上站起來,頗為客氣地說道。
其實晉楚遠以前的實力比承濟還要高上幾分,但是因為這次受傷太嚴重,至于晉楚遠的實力遠遠不及承濟。
現如今承濟還能夠用這樣的態度和晉楚遠講話,晉楚遠也是感到十分寬慰。
「承兄笑話了,方才尊主叫我去,已經說明了事情前後,承兄,若此次的差事辦不好,我們可能吃不了兜著走啊。」
晉楚遠見識過北冥御天的正面實力,也品嘗過他背後勢力的恐怖,現在說起來實在是喉嚨發緊啊。
承濟看著晉楚遠一臉的晦澀,心中也是微微一咯 ,上前兩步,問道︰
「楚遠兄,雖然你三個月前便已經說過了北冥御天的實力,但是現在我們對戰在即,知己知彼才是正途,現在你仔細給我說說,對方的實力。」
晉楚遠點點頭,兩人坐在椅子上,開始仔細地分析對方的每一個人。
而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承濟的臉色也漸漸地難看了起來,對方的實力,已經超過了他的預期。
當初他听到北冥御天實力雄厚時,也只是覺著震驚,畢竟一個消失拜年的前尊主,縱然他們都知道對方是如何強大的一個人,但是畢竟是只是一個人。
現在看來,這位前尊主的實力,不僅僅是他自身的實力,還有他恐怖的領導能力!
「楚遠兄,按照你的這個說法,豈不是天盛的分部,我們根本不可能守住?!」承濟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心髒劇烈地跳動,自從到了他這樣的實力,能夠讓他心情這般劇烈波動的事情,也是少只有少了。
晉楚遠也是一臉的難色,猛地想起了什麼,他問道︰
「承兄,被北冥御天毀了的兩個帝國的分部,有沒有被炸了痕跡?」
這三個月他潛心療傷,可謂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現在才想起來問這個,實在是慚愧。
「根據送回來的消息,並沒有,只是被簡單粗暴地毀了那些分部罷了。」
晉楚遠一听,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既然這樣子,也就是說,到現在還沒有人真正知道,那個能夠把當初他們炸成那般慘狀的東西是什麼了。
也就說,對方還留有余地。
而他們,卻沒有解決之道!
寒冬漸漸過去,春色也重新佔據這片大陸。
雲邪一身黑衣男裝,發絲高束,站在她身側的風御天依舊是紫衣的裝扮,兩人站在院子中,看著已經有了綠意的草地,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
「小九,過來吃中飯了。」唐想顏推門進入他們的院子,看著兩人恬靜地聊天,也是滿心滿眼的歡喜。
如今的唐想顏已經不是那個當初離開皓安的唐想顏了,紫尊五級,哪怕是在五州這樣的地方,也已經足夠有立足之地。
現在的五州,誰又不知道唐想顏這號人物,她手下的勢力錯綜復雜,但是十分龐大,丹藥、武器、魔獸、拍賣場均有涉獵,一名女子有這樣的手段,實在是令人心驚。
如今在這五州,提到唐想顏,無一不都是要恭敬客氣地喊一聲︰唐宗主。
一個月前,他們來到天盛的五州,要搗毀蒼池天在這里的分據點,然後取而代之,他們不可能毀了蒼池天所有的脈路,畢竟那個他們日後也要接管這片大陸。
按照風御天的說法,左右不過是高層的斗爭,其實在最下面的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
所以要換血,也只需要換了最上面的那些,其余的,留著便是。
之前兩大帝國便是這般,雲邪手中有著最先進和高效的管理手段,重新編排對于她來說,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且現在的運行制度,要比之前更加有效,控制能力更加強悍!
這天盛的五州,便是他們最後的一站,將這里的分據點搗毀之後,便直攻蒼池天的總部了。
雲邪轉過身,看著唐想顏點點頭,笑眯眯地拉過風御天跟著唐想顏朝外面走去。
「小九,你前些日子叫我幫忙找的藥材,已經全部找齊了,等會就可以拿給你。」唐想顏和雲邪說話的時候,溫溫柔柔的,語氣中盡是心疼,沒有一點在外時的雷厲風行。
「好,謝謝大姐。」這些藥材雖然都不算太名貴,但是要全部都收集到還是要花費一番心血的,現在有唐想顏的幫忙,實在是方便了許多。
「跟我便不必客氣了吧。」唐想顏笑吟吟地說道。
餐廳之中,楚域等人已經到了,正在熱烈地討論著什麼,仔細一听,竟然是在討論如何殺人放火。
他們剛到了餐廳,步瞳等人也到了,每次吃飯都熱熱鬧鬧的,而且也沒什麼外人,大家都挺開心的。
或許是知道了開戰在即,情緒都有些高漲。
小炎歡喜地抱著雲邪的手臂,一雙火紅的眼楮撲閃撲閃的,他十分期待地問道︰
「主母主母,這次我們要用大鐵疙瘩嗎?」。
小炎是真的很喜歡那個大鐵疙瘩,但是前兩次的大戰都不曾用到,所以幾次累計下來,小炎變得愈發期待。
「這次要用到的。」雲邪揉了揉小炎的腦袋,笑眯眯地說道。
小炎十分開心地去吃東西了,但是楚域等人就沒有小炎那般開心了。
既然雲邪說要用大炮,那麼顯然這次的戰況比之前要慘烈許多,被連滅了兩次,終于要奮起反擊了嗎?
「吃飯吃飯,等會再討論。」步瞳是長輩,哪怕是年紀不算長,但是至少是風御天的岳母,她一開口,大家也就漸漸地息了。
兵貴神速,楚域下午便開始按照的計劃執行。
「主母,對方派出了誰來?」楚域大致布置好後,巴巴地跑到雲邪面前詢問。
雲邪一邊撥弄著唐想顏給她收集上來的藥材,一邊淡漠地吐出兩個字︰「承濟。」
楚域一副了然的模樣,不過他倒是越來越好奇了,終于抑制不住內心蠢蠢欲動的好奇心,湊上去,神秘兮兮地問道︰
「主母,這些你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雲邪笑了笑,十分隨意地說道︰
「御天告訴我的。」
楚域有那麼一瞬間的尷尬,他隨手拿起一株七星草,弱弱地說道︰
「尊主說了,這些東西都要來問你。」
雲邪淡淡地哦了一聲,將整理好的藥材分類放進空間戒指之中,拿過楚域手中的七星草,她見隨意糊弄不過了,只能實話實話︰
「因為我用攝魂術讓回去的其中一人成了我的傀儡。」
楚域虎軀一震,匆忙地丟下一句我去忙了,便逃之夭夭了。
雲邪將七星草丟進空間戒指中,看著楚域倉皇的背影,大聲地笑了出來。
進攻的時間決定在兩天後。
兩天後是一個晴天,空氣中有著昨夜下雨而傳至空中的泥土氣息,實在是最適合干這種事情的天氣。
雲邪今日換了一身素色的女裝,說來,雲邪的衣服,女裝以白色為主,男裝以黑色為主,實在是走得一手的好歐美範。
風御天今天還是以往的打扮,兩人大搖大擺地從人家根據地的正門走進去,身邊連楚域都沒有帶。
雲邪地上一紙拜帖,笑得優雅而端莊︰
「風氏夫婦前來拜見呂大人。」
兩人的氣勢太甚,以至于守著門口的護衛都覺得雙腿發軟,但是此處乃是森嚴之地,就算再剽悍也不能隨意進出。
雲邪用手指捋了捋頭發,瑩白的肌膚在陽光底下,指尖染著淡淡的粉色,她淡笑著對站在身側的風御天說道︰
「夫君,我還沒有等過這麼長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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