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催眠師 第227章 屆時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作者 ︰ 半世圖騰

雲邪站在風御天的身邊,看著空間禁錮之中苦苦掙扎的人,本就沒了求勝的可能,現在竟然敗得毫無技巧。

「此戰之後,恐怕對方不會善罷甘休。」

「恩。」

空間禁錮淡淡消失,濃郁的血腥、焦味撲鼻而來,令人作嘔,雲邪和風御天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地站著。

三只魔獸從烏煙瘴氣之中走出來,臉上早已斂盡狂暴之色,一個比一個可愛。

楚域抽了抽嘴角,和余初修討論著什麼東西,雲邪則抱過兩個小東西揉了揉小炎的小腦袋,她當時把小炎帶出明空塔實在是太牛逼了。

牧承帶了一群人進入廢墟之中,找出那些能用的大炮收好,不能用的,融化。

一場硝煙,就這樣平靜地解決了,說出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事實就是這樣。

蒼池天總有能力—無—錯—小說將這里的消息傳回本部,一時間,風聲鶴唳。

而雲邪等人,也要直接殺向蒼池天的本部了。

風御天這一手著實太狠,百年前被所有人擺了一道,這次他卷土重來,沒有從頂層動手,而是從底層開始,一點一點地折斷對方的手段。

蒼池天的人畫地為牢,當初殺風御天殺得不夠徹底,這一招走錯,竟然會滿盤皆輸,也是始料未及。

不日便要去蒼池天,雲邪抓緊了和唐想顏告別,她發現自己真是愈發地矯情了,現在離開都還要道別,換作是之前,她的同事可能只是出去上個廁所,她都可能不見了。

「小九,好好照顧自己。」唐想顏現在已經是紫尊,但是和雲邪等人還是差了好些個層次,她想要幫助雲邪,但是也是有心無力,最後只能叮囑雲邪好好照顧自己。

「你也是,我走了。」雲邪笑著揮揮手,心里卻又是感嘆,哪怕是要道別,也說不出個什麼鬼來。

余初修和自己的父母道別,也是秉承了雲邪簡潔的風格,三兩句就結束了。

蒼池天的總部,風御天等人是熟地不能再熟了。

楚域磨刀霍霍,連牙齒都泛著冷色。

風御天等人的速度很快,雖然沒有用到空間操縱這樣可怕的技能,但是一群靈階的高手,日行千里一點都不奇怪。

加之步瞳這樣的煉藥宗師在一旁提供丹藥補給,簡直就是開了掛一樣。

就這樣瘋狂趕路趕了半個月,風御天等人的腳程突然就慢了下來。

「主母,我們已經進入蒼池天的地盤了。」楚域在一旁提醒道,雲邪不是蒼池天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雲邪點點頭,放眼望去,發現這里竟然和外面的那些國家管理一樣,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風御天掃過這里,然後徑直朝著一處快速地走去。

此刻其余的靈階高手紛紛隱匿在暗處,朝著四面八方分散而去,在明處也只有雲邪風御天以及楚域還有那三只魔獸,三人三獸走地漫不經心,氣勢卻是不同凡響。

走過人群,人群自動地劈開一條道,他們走地倒也是十分順暢。

三人的臉上連面具都沒有帶,對方太熟悉風御天的氣息,帶面具也只是多此一舉罷了。

楚域找了一處客棧,訂了兩間房,三人坐在包間中吃東西,氣氛平和,突然小炎身形一閃,過了一會兒,手中拎了一個人重重地丟在地上。

雲邪正將一塊魚肉夾到小炎的碗中,緩緩側目看著來人,這人的身上衣服被燒了七七八八,臉上也是十分狼狽,看來已經跟小炎對過招了。

風御天放下手中的筷子,將口中的食物咽下後,冷漠地喊道︰

「顧元集,好久不見。」

倒在地上的顧元集身子猛地一顫,臉皮也是緊了緊,他吞了吞口水,手指都止不住地顫抖,他只抬頭快速掃了風御天和雲邪一眼,然後將頭抵在地上,慌亂地說道︰

「尊、尊主。」

楚域聞言,不禁冷笑著嘲諷道︰

「顧元集,你這是,叫誰尊主呢?」

顧元集將身子伏地愈發低,抖著身子喚道︰

「楚域大人。」

「我可當不起你這一聲大人,趕緊把蒼池天這些年情況說一遍!」蒼池天中等級森嚴,低層嚴禁泄露高層的信息,所以這些年,楚域哪怕本事通天,也查不出什麼東西來。

顧元集算是中層的人員,知道的,比他知道要多許多。

顧元集滿臉的絕望,聲線中早就透露出無盡的恐懼和後悔,哪怕是逍遙了百年,他終究還是回來了,他們所有的好日子都到頭了。

「自尊主離世……」顧元集猛地一頓,然後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坐在位置上不動如山的風御天,然後繼續說道,「自尊主離開後,北冥恆將大長老囚禁,架空了長老的權力,獨掌蒼池天……」

顧元集不斷地將他所知道的道出,雲邪則一邊喝茶,一邊不動聲色地分析著。

夜幕緩緩降臨,四周變得極為寂靜,只有房內傳來隱隱約約的講話聲。

顧元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忍不住抬頭看著雲邪,這個女人,好生厲害,他刻意含糊而過的事情都被她一一挖了出來。

終于審完了這人,一壺茶也剛好添了三次水。

雲邪朝楚域使了一個眼色,楚域心領神會地將顧元集扔了出去。

她看著一直听著卻不曾說話的風御天,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聲線干淨地問道︰

「御天,北冥恆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隱忍,韜光養晦。」風御天反手握住雲邪的手掌,漠然地說道,只是說著北冥恆,他的眼神之中還是會閃現殺意。

雲邪搖搖頭,說道︰

「不,我說的是以前,北冥恆以前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風御天不是那種平白無故會相信一個人的人,楚域從小在他身邊,自己也是經歷了大大小小的生死才得到他的信任,既然他曾經被北冥恆擺了這樣一道,顯然之前是極其相信這個人了。

一個性子隱忍,素來韜光養晦的人,怎麼會得到風御天這般信任,甚至于當初被封印在鏡之險之中,差點喪命!

風御天看著雲邪一臉的堅決,心中無奈,雲邪這人眼神極毒,看事情總是一針見血。

「北冥恆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從小生性灑月兌,心思單純,不善權謀,百年前在我離開蒼池天的時候突然發動叛亂,當時蒼池天竟然被輕而易舉地攻下,並且歸順與北冥恆,而我回去後,血戰十日,作敗。」

雲邪手指輕輕一跳,最後的一句話,風御天說的雲淡風輕,但是他怎會是輕易失敗的人,血戰十日……

「御天,你會看不出來北冥恆其實內心是陰詭之人?你沒有想過其實北冥恆是被人給……」

「行了,時間不早了,休息吧。」風御天強行打斷雲邪的話,眉間的戾氣大盛,顯然是一點都不想听雲邪為北冥恆辯解。

雲邪微微一愣,風御天鎮定持重,難得有這麼不耐煩的時候,眼中滑過戲謔,看來北冥恆在風御天的心中地位其實很重呢。

一夜無話,早晨醒來時,雲邪發現風御天早已醒了,有一下沒一下地模著自己的頭發,眼中情緒浮浮沉沉,實在是難測。

「早,御天。」

「恩。」

之後的一個月便是風平浪靜,也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這一個月在所有人的戰戰兢兢之中如流水般滑過。

但是風御天等人就是按兵不動,底下的動作如暗流般洶涌,明面上卻一派悠然。

雲邪說了,這叫做心理威懾,蒼池天那群人見到風御天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他們時時提防著風御天有一天攻上來,于是心神便如一根弦,緊緊繃著。

就這樣繃了一個月,精神頭早就大不如一個月前,各項防備在極緊變得松弛,一方面他們警惕風御天,但是這一個月的平靜讓他們又覺得風御天是不會攻上來了。

雲邪坐在院子中喝著茶,極目望去,不下十個眼線,她覺得好笑,如果他們真的要動手,這些眼神根本發現不了。

懷中的兩只魔獸曬太陽懶洋洋的,十分可愛,半個月前小炎便消失不見了,然而小炎消失的是如此的自然而然,以至于大家都不曾放在心上。

風御天指尖挑過雲邪的發絲,發梢在微風中輕輕搖擺,看得他心尖發癢。

「屆時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風御天突然開口說道,墨黑的眼楮挑染起絲絲扣扣的寵溺,讓雲邪微微一愣。

盛大的婚禮,說實在的,她前世今生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個盛大的婚禮,不過婚禮她倒是參加過不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她新郎新娘都做過好幾回。

只是一般,她都是毀了婚禮的那一個。

如今風御天突然提起,她竟然有些無措。

本該以她的性子,應當輕輕哼一聲,然後淡淡地說道︰哦,婚禮啊,好的。

但是如今,她的性子變了許多,連帶了語氣都有些嬌軟,她沉默了許久,軟軟地說道︰

「好。」

簡直要命。

風御天捏了捏她的臉頰,顯然是十分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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