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左右的車程,舒若雅就把車子開進了郊區小區的大院里,在進入小區的時候,她看了看小區門口,沒發現裘千靈的蹤影。
「你有看到裘千靈嗎?」。車子停下來,舒若雅問林峰。
「沒所謂啦,我會到你家里喝杯茶的。你這麼有誠意,我怎麼好拒絕?」林峰瞟了一眼舒若雅,狡黠笑道。
這完全是誤會。
看著林峰嘴角那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舒若雅微氣道︰「如果你覺得是我要花心思騙你到家里喝茶,那你現在盡可以回去。」
女人也愛面子,這一點,林峰很了解,他誠懇道歉︰「剛才開個玩笑,別當真。」
兩人下車,走樓梯上去。
這是一個有了十數年歷史的小區,每棟樓高都沒超過八層,所以沒有電梯。
怎麼也想不到舒若雅會住這種小區,林峰說道︰「天將降大任于你身上,苦你心志,煉你筋骨,以後你不會住這里了。」
為了配合做臥底,舒若雅才搬來這里住的,听林峰那樣說,心里微驚,若無其事道︰「不用這樣挖苦我,你準備送一套房子給我嗎?」。
「跟著我,不會虧待你的。」林峰笑道。
「可惜我不喜歡你,不用打我的主意了。」舒若雅用力蹬著樓梯,快步上去了。
房子三房一廳,裝修很簡單,家具倒還全,完全是普通家庭的經濟情況。
坐在客廳那張雙人木椅上,林峰翹著二郎腿,說道︰「舒老師,客人來了,怎麼不上一杯茶呢?」
「你哪位大老爺呢?白開水在熱水瓶里,愛喝自己倒。」舒若雅自回房間去了。
「可以,我試著把這里看作我的家,自己來。」林峰笑道。
從房間探頭出來,舒若雅糾正道︰「這不是你的家,我是沒空理你,你不渴,大可以不喝的。」
找不到一次性塑料杯,看到飯桌上有一只瓷杯,林峰朝房間喊道︰「舒老師,借你的杯子用一下。」
聞言,舒若雅連忙走了出來,把杯子要了回去了,說道︰「不能用我的杯子,那樣不衛生。」
「那我用什麼喝水?」林峰無奈道。
「我不知道,你自己想辦法,我還要打電話給裘千靈。」說著,舒若雅便將手機放在耳畔。
好一會,舒若雅也沒打通裘千靈的手機。
其實,裘千靈正在夏安那里。
「沒人接嗎?」。林峰手里提著熱水瓶,盯著舒若雅,問道。
「奇怪,怎麼關機了呢,也不知她在干什麼,來還是不來也不說一聲。等一個小時,要是還打不通她的電話,就算了。」舒若雅不再撥打電話,這時才發現林峰正在看著自己,便扯了扯開襟的薄衫,盡量把兩座高峰遮住,問道︰「看什麼呢?」
收回目光,林峰顧左右而言他︰「你信不信我將著這個熱水瓶喝水?」
愣了愣,舒若雅搖頭道︰「不信。」
「那你還不拿個杯子給我。」林峰伸手問道。
看到林峰那無奈的樣子,舒若雅忍不住笑了,只得連忙去找器皿給林峰盛開水。
打開電視,舒若雅邊喝開水邊看連續劇,林峰對看電視沒什麼興趣,喝水又乏味,在客廳里枯坐,覺得很無聊。
裘千靈是否真的要來,林峰不清楚,他感覺這是舒若雅的把戲。
如果這是舒若雅耍的花樣,那林峰就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了,但他不能肯定,瞥了一眼舒若雅,見她正在專心看電視,說道︰「電視那麼好看嗎?」。
「好看啊。」舒若雅點頭道。
舒若雅坐在藤椅上,雙腿並攏在一起放在另一張羅圈藤椅上,滾圓修長的美腿曲線充滿了青春的彈力,林峰贊嘆道︰「舒老師,你跳舞跳出了一雙好腿。」
「看電視吧。」舒若雅淡淡道。
「不想聊聊其他話題嗎?」。林峰把杯子里的最後幾滴水也喝了,說道。
在這里干坐著,林峰也不知是為了什麼,氣氛有些沉,他只想試探一下舒若雅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興趣,那樣會更有意思。
舒若雅盤起秀發時的樣子清純而優雅,飽滿的額頭配上筆挺的鼻梁,給人一種做人爽快的感覺。
從舒若雅那閃爍的眼神可以看出她也有三分尷尬,她端著杯子玩弄著,支吾道︰「你想聊什麼話題呢?」
「比如說你有沒有男朋友這種話題。」林峰笑道。
「沒有。」舒若雅輕聲道。
兩人四目交接,雖是極為短暫的視線接觸,但彼此都能感受到那種淡淡的窘意。
林峰要把椅子拉近舒若雅,但舒若雅連忙伸手做了個「別過來」的手勢,說道︰「就這樣坐著說話,不用那麼近的。」
只好重新坐好,林峰感覺這種一問一答的聊天有些沉悶,但不說話就更沉悶,他說道︰「舒老師,我今晚可以在這里過夜嗎?」。
「當然不可以。」舒若雅毫不猶豫道。
「那怎麼樣才可以?」林峰在試探舒若雅的意思。
要是裘千靈在這里,那林峰不用想其他的,問題就在于裘千靈不在,林峰才會有空間想其他的情況,他不知道舒若雅是不是在向自己暗示什麼。
孤男寡女一室聊著這種曖昧的話題,舒若雅略為局促,她神情很正經,說道︰「怎麼樣都不可以。」
淡淡一笑,林峰說道︰「坐著太無聊了,不如我們做點其他的事情,怎麼樣?」
起先,林峰的話語里就有性的暗示,當林峰提出這樣的要求之後,舒若雅的神情更窘了,她抿著薄潤的紅唇問道︰「你想做什麼事情?」
林峰依然無法判斷舒若雅的真正意思,只好再試探道︰「就是兩個人抱在一起的那種。」
剎那間,舒若雅臉上現出慍色,嬌嗔道︰「我都說了是裘千靈要來,我才叫你來的,你別以為我對你有意思。」
「舒老師,為什麼發那麼大的火呢,我是說我們可以跳跳舞消遣一下時間,那樣不好嗎?」。林峰解釋道。
明知林峰剛才說的話是模稜兩可的,但舒若雅又不便再爭辯,淡淡道︰「這里不適合跳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見舒若雅有什麼表示,林峰覺得沒什麼意思,便作最後一次試探,起身,告辭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要是舒若雅出聲挽留,那就有戲,但舒若雅也站了起來,一副要送客的樣子,說道︰「你有錢打的嗎?」。
「有,下次再來你家里坐。」林峰開門,回頭道。
「看情況吧,不送了,小區大門外的街上會有的士經過,但不是很多。」舒若雅好心提醒道。
就在這個時候,舒若雅的手機鈴聲響了。
林峰出了門,便下樓梯,剛下了一層樓梯,便听到舒若雅叫喚︰「林峰,你快回來。」
剎那間,林峰有些興奮,便又快速走上樓梯,來到門口,笑道︰「舒老師,要是你留我在這里過夜,我會同意的。」
「裘千靈要來這里。」舒若雅說道。
「真的?其實她不來還好一點。」近距離站在舒若雅的面前,能嗅到她那淡淡的體香,林峰說道。
林峰話里的暗示很明顯,舒若雅不可能听不出來,但她還沒有要接受林峰追求的準備,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她要把心思放在破案上,其他的事情只能放到一邊,以後再說。
「快進來吧,待會你跟她聊吧。」舒若雅讓林峰進來。
這會不會是舒若雅說的借口,林峰不清楚,他只知道,要是裘千靈沒有來,那他就可再次試探一下舒若雅,看她是不是很寂寞需要一個男人陪著度過枯燥的夜晚。
坐下來,林峰笑道︰「我跟裘千靈談情說愛,你會有意見嗎?」。
這個問題,舒若雅明顯沒能快速回答,她想了想,才說道︰「關我什麼事,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頓了頓,又糾正道︰「哦,我說錯了,應該是你們在這里聊天可以,但不能在我家里做那些親密的事情。」
「你還是在乎我的。」林峰狡黠笑道。
「別臭美了好不好,誰在乎你呢。」舒若雅腦袋很有節奏感地轉了九十度,認真看著電視。
看了看時間,已快到晚上九點半了,林峰答應張姝在晚上十點鐘回去的,要是超過了十點鐘沒有回家,他擔心張姝會賭氣出去玩,那張姝就很危險。
將椅子移近一些,林峰說道︰「你覺得我怎麼跟裘千靈聊天比較好呢?」
「那隨你了,我怎麼知道呢。」舒若雅聳了聳肩膀,她是不想過多表現出對這件事的熱情勁兒,要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處理這件事。
「跟你聊天比跟她聊天要有意思。」林峰微笑道。
這句恭維話起了效,舒若雅嘴角立刻噙著笑意,她含笑道︰「你這是在討好我嗎?我不會對你感興趣的。」
隨即,林峰煞有介事道︰「那算了,我今晚跟裘千靈去開房。」
這話剛出口,舒若雅臉上的笑意就消散了,說道︰「你那樣做好嗎?她有男朋友的,你太色了。」
「你那麼在乎干什麼呢?」林峰笑道。
「我……,這關我什麼事呢?我就是看不慣你這樣做。」舒若雅連忙盯著電視屏幕,說話也支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