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納蘭強談妥之後,兩人一起吃了一頓飯。
從酒店出來,林峰在想,如果納蘭軍沒有派人去殺害納蘭靖,那會是誰做的呢?
明天就是林峰與柳真假結婚的日子,不在酒店擺酒,也沒有邀請朋友喝喜酒,只是在別墅旁邊簡單地進行結婚的儀式。
林峰到煙酒專賣店去買些酒水,然後便回柳真的別墅。
要是章魚人不現身,那就沒法抓到它,這樣就會影響警方的全面抓捕行動。
在別墅周圍走了圈,搜尋植物的記憶,也沒發現章魚人這兩天出現過,林峰也不清楚章魚人是不是還在A市。
晚上七點多,張姝等女生都回來了。
林峰接到了莫容容的電話,他便找了個借口出去了,一來是會會莫容容,采集一些陰柔之氣,二來他想見一見文勁,他想先把那個神秘古董商找()出來再說。
在酒店里,與莫容容度過了一個多小時,出了酒店,他才打電話給文勁,文勁同意見面。
在一家會所的包廂里,林峰與文勁見了面,文勁很友好,一直都是臉帶微笑,但從他那警惕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想要窺知林峰約他出來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喝了一會酒,林峰說道︰「我想知道那個想要買羊皮地圖的人,你能告訴我嗎?」。
微笑著點了點頭,文勁似乎松了一口氣,以為這就是林峰約他出來見面的唯一目的,他晃了晃杯中的XO,說道︰「他很低調,不喜歡交朋友,還請你見諒。」
在林峰腦海里掠過一抹念頭︰是用武力來使文勁開口,還是把他的秘密說出來讓他開口?
「那你是抱了必死的想法了?」林峰臉色冷了下來。
「你要殺了我?」文勁雙眼掠過一抹驚疑。
「不,大把人要殺你,我只是為你好,你說出來,對大家都有好處。」
喝了一口XO,文勁以無所謂的口吻說道︰「我不是個怕死的人,我答應了別人,就不會把朋友的身份泄露出來,謝謝你請我喝酒,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先走了。」
「路強。」
當林峰叫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文勁明顯震顫了一下,他背對著林峰,佯裝什麼事也沒發生便大步要走向門口。
「你是不可能離開這個包廂的。」林峰再次說道。
明知打不過林峰,文勁緩緩轉過身來,他的眼楮充滿了陰狠與驚慌,「我是一個游客,是一個合法的商人,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指了指對面的沙發,讓文勁坐下來,林峰說道︰「我要是不查到你的真實身份,你以為我來恐嚇你?」
臉色鐵青,重新坐回沙發,文勁嘴唇有些抖,「你想要干什麼?」
「很簡單,我想知道那個要買羊皮地圖的人的身份,還有怎麼才能找到他。」林峰舉起酒杯,做了一個踫杯的姿勢。
就在林峰將酒杯放到嘴邊的時候,文勁雙眼忽然紅了起來,他掏出一柄匕首朝林峰撲了過來。
但,林峰將杯中的XO潑向文勁,使他睜不開眼,雙腳朝前一蹬,便把文勁整個人蹬飛開去,隨即雙手一撐沙發,人如彈簧一樣飆了出去,三下五除二便把文勁控制住了。
「你殺了我吧!」文勁吼道。
「不,我不會殺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到底是誰想買那張羊皮地圖?」
掙扎了幾下,沒法擺月兌林峰的束縛,文勁獰笑道︰「我要是告訴了你,照樣是死路一條,而且,我的家人也會死得很慘!」
「他們有那麼恐怖?」林峰問道。
「比你想象的要恐怖,他們也要殺你,你不可能不知道!」
听到這話,林峰便知道想要得到羊皮地圖的是那個神秘組織了,「告訴我,怎麼才能找到他們?」
文勁不再說話,抱著等死的念頭,林峰冷笑道︰「听說你殺了你的拜把子兄弟,有這回事嗎?」。
見文勁依然不說話,林峰繼續道︰「我現在要打電話給你的那個死去的拜把子兄弟的女兒,她想要跟你談談她爸爸的情況。」
這時,文勁現出茫然的神情,喃喃自語道︰「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終于到時候了!」
「要是我放出消息,說你跟警方合作,那你的家人還會安全嗎?」。林峰將文勁的上衣扯下來綁住他的雙手,說道。
「你!」文勁繼續掙扎著。
林峰並不客氣,朝文勁揍了幾拳,打到文勁臉面都青腫起來,鼻血也出了,「給我老實些,想從我面前逃走,你還沒有那個能力,除了找苦頭吃之外,你不會得到任何好處!」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XO,林峰繼續道︰「如果你把知道的都告訴我,我答應幫你保護你的老婆與兒子。」
坐在沙發上,雙眼漸漸恢復了正常的神色,文勁盯著林峰,「你說話算數?」
點燃香煙抽著,林峰說道︰「我想你對我是有一定了解的,我的信譽不是吹出來的,是用行動做出來的。」
垂下目光,想了好久,文勁才說道︰「好,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
在把文勁交給曾可之前,林峰也想知道文勁與曾可的爸爸是什麼關系,問道︰「坊間謠傳你跟曾可的爸爸是拜把子兄弟,是嗎?」。
「是,其實我算救過他一命。」文勁回憶道。
「怎麼回事?」
換了個坐姿,文勁緩緩道︰「那時,他執行任務要抓一個搶劫犯,那搶劫犯捅了他一刀,我那時剛喝了點酒路過那里,我沖上去把那搶劫犯打倒在地。」
「那你為什麼要殺他?」
蒼白地笑了幾下,文勁說道︰「我沒有殺他,是他自殺的,我想他的同事為了塑造一個英雄模範,才把他說成是被殺害的。我叫他跟我一起逃走,他放不下一切,他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
問完了曾可爸爸的事情,林峰話題一轉,「你幫誰工作?」
神情已有些委頓,文勁不想聊,但迫不得已,「我也不清楚,我見過那個人一面,但連他叫什麼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來頭,我實在不了解。要不是他們用以前的事來要挾我,我也不會回來。」
「他們要你回來干什麼?」
在林峰看來,那個神秘組織讓文勁回到A市不單是因為羊皮地圖的事情。
想了想,文勁說道︰「說起來你可能覺得我在說謊,其實我以前是個專業的模金校尉,他們要我去盜墓,讓我在A市待命,剛好踫到他們想要那張羊皮地圖,就叫我去做說客。那張羊皮地圖有什麼用?」
這個不必告訴文勁,林峰說道︰「他們沒跟你說?」
無力地搖了搖頭,文勁又坐直了些腰身,其實林峰已看出他掙月兌了綁縛他雙手的布條,笑道︰「你雙手自由了,何不擺在前面,難道你還想對我下手?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有那種想法,你絕對是欠揍了。」
文勁現出尷尬的神色,緩緩地將雙手從背後放了出來,「你是個很強的人。」
「他們要你去盜哪座墓?」林峰言歸正傳。
「不清楚,他們還沒有把任務給我,只是叫我在A市等著,我想應該很快了。」文勁說道。
從文勁那平靜的眼神里,林峰覺得他沒有說謊,「就這件事?」
點了點頭,文勁以肯定的口吻回答道︰「對。」
想起文勁是跟過獵狗做事的,而夏安也是獵狗的手下,林峰問道︰「听說你曾跟獵狗混,我想知道獵狗是什麼人。」
說起獵狗,文勁眼楮立刻現出驚恐的神色,「不,你不會想知道他是什麼人的,我只見過他一面,他是個很可怕的人。」
「我喜歡可怕的人。」林峰說道。
沉默了一會,文勁知道沒有選擇的余地,他說道︰「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人還是魔,還是半人半魔,反正他很凶殘,能力很大,善于化裝,出現在你面前你也可能不知道,可以是美女,也可以是老人家。」
「怎麼找到他?」林峰很感興趣。
「我也不知道,他找你就容易,你找他很困難。」
林峰在想那個神秘組織要文勁盜什麼墓,又為什麼要盜墓,難道是想盜些古董去賣?以那個神秘組織的財力,根本不需要做這些事。
帶著很多疑問,林峰說道︰「他們平時怎麼聯系你?」
「他們會派人來找我。」
剎那間,林峰感覺到了什麼不妙的事情,那個神秘組織極有可能派人時刻跟蹤著文勁!
隨即,林峰打電話給曾可,讓她到指定的會所來。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曾可出現在包廂里,她穿著皮夾克與牛仔褲,高筒靴與皮手套,一看就知道是準備來打架的。
由于文勁還有利用價值,林峰擋在曾可面前,說道︰「不用沖動,有什麼問題你就問他,但你還不能殺他。」
曾可繞過林峰,坐在文勁對面,瞪著他,聲音有些顫,「你就是路強?」
「是,你像你爸。」
騰地站起來,揮拳打向文勁的臉面,文勁沒有閃躲,挨了一拳,腦袋重重撞在沙發上,嘴角有血跡。
林峰擔心曾可一時憤怒把文勁給打死了,那就不太好,畢竟他還想通過文勁知道那個神秘組織為什麼要盜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