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Tears、鳴的打賞,就是這樣……另外周末……咳咳,還是慣例的忙,不一定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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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的時間……
呆呆的望著天上的月亮,葉良軒不禁在心里微微的嘆息了一聲。
阿甘左說自己的情緒簡單易懂,然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就這麼不考慮所有的使命或者是命運一類的東西,而僅僅是與他和盧克西一起在這個大陸之中冒險下去。
然而,現實卻遠沒有想象之中那麼美好。就算是此刻他還沒有被這個世界的意志所察覺,在悲鳴洞穴之中,他也必須面臨著究竟是眼睜睜看著盧克西死亡,還是暴露自己的力量來拯救盧克西的抉擇。然而不論如何選擇,最終這個小團體的分崩離析卻終究也是難以避免的了。
難道……就沒有什麼方法……
「一直這麼皺著眉的話,可是會早早的變老的哦。」
耳邊,卻是又傳來了一個嚷嚷的聲音打斷了葉良軒的思路。
「……西嵐,你可是今天的主角。怎麼也跑出來了?」
不用回頭,單憑這個獨特的嗓門葉良軒也能夠听出身後的來人到底是誰了。
「哎呀哎呀,阿甘左那個木頭喝起酒來沒意思。盧克西喝酒又太豪爽,都快把我灌趴下了。所以我跑出來找你來喝酒了。」
一邊笑著西嵐也從葉良軒的身側坐了下來。然後,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長頸的青花瓷瓶放到了葉良軒的面前笑道。
「來,嘗嘗我自己釀的酒。我這次出來可都沒帶幾瓶呢,這可是最後一瓶了。」
西嵐的酒……
葉良軒不禁微微側目,看了一眼眼前的青花瓷瓶。
然而,就在葉良軒準備伸出手去拿的時候,眼前的瓷瓶卻又被西嵐一把拎了回去。
「喂喂,你就打算這麼糟蹋這酒嗎?!」
「?」
在葉良軒疑惑的目光之中,西嵐卻像是變戲法一般的又從懷里掏出了兩個扁平的茶色瓷碗擺到了兩人的面前。然後,才小心翼翼打開了長頸青花瓷瓶的封蓋。
頓時,一股清冽的酒香便頓時從被打開的封口之中彌漫了出來。
「……好酒。」
長吸了一口氣,葉良軒卻是不得不承認,這大概是他所聞到過的最香的酒了。
「千萬別讓阿甘左那個木頭還有盧克西那個酒狂知道,不然我這麼點酒可就一滴都保不住了。」
小心翼翼的在兩個瓷碗之中各倒了八分的酒之後,西嵐卻是一臉緊張的又緊緊的把瓷瓶的蓋子蓋了回去。
「……不就是那麼點酒嘛,至于的麼?」
看著西嵐這樣的表情,葉良軒不禁微微的笑了笑這樣這樣問道。
「這可是我的命!」
一邊這麼說著,西嵐又把剩下的酒賽回了自己的懷里。
「你師父,他還好麼?」
微微的笑著,葉良軒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那個瓷碗。既然緋予都出現了,那麼西嵐師父的真實身份那也就呼之欲出了。只是,他也沒有想到,當年那個名為蒼耀的少年,日後卻竟是會成長為一代劍神索德羅斯。這簡直就好像天方夜譚一般。
「老頭子啊……身體還算不錯,勉強可以一個打我十個吧。」
西嵐也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那碗酒笑了笑答道。
「噗……」
西嵐獨特的形容方式讓葉良軒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那看起來一時半會還是死不了的了。」
一邊笑著,葉良軒輕抿了一口瓷碗中的酒液。便只覺一陣濃香直沖腦門而上,而又有一團烈火順著他的嗓子一直燃燒到了他的月復中。慢慢的,因為夜晚寒風而變得微涼的身體也慢慢的變得暖了起來。
「……呼。」
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之後,從微微發愣之中回過了神來回味著口中甘甜的葉良軒才不禁嘆道。
「我差不多有點明白,為什麼這是你的命了……」
「酒是好東西,不過也不能多喝啊。」
一邊這麼說著的西嵐,卻是將瓷碗之中的酒水直接仰脖一飲而盡。
「??」
正疑惑為什麼這麼說著卻將如此瓊漿一飲而盡的葉良軒卻听西嵐這樣淡淡的說道
「……酒能忘憂,卻不能解愁啊……」
說完,西嵐卻是又將懷里剩下的多半瓶酒掏了出來,然後放在了葉良軒的身旁。
「這些,送給你了。可要慢慢的喝了哦……」
然後,沒有再多說什麼的西嵐便徑直的離開了。
「酒能忘憂,卻不能解愁……麼……」
听著這話的葉良軒的眼中,不禁眼中流露出了幾絲明悟的神色。
是啊,不論自己在這里傷風感月多久,不論自己在這里一個人苦悶多久,都是沒有辦法解決任何問題的啊……
自己的事,終究要由自己來解決。
眼楮越來越亮的葉良軒,終究還是從自己坐的地方站起了身來。然後收起了一旁西嵐留下的酒瓶和碗,如同之前的西嵐一般將手中瓷碗里的酒一飲而盡。一團熊熊的烈火,也在瞬間從他的體內爆炸了開來。
「嘶……」
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之後,葉良軒的口中呼出了一口白色的霧氣。
「好吧,也是時候……」
這句話還沒說完,葉良軒卻是身體不由微微一僵。然後,臉色詭異的回過了頭,露出了一絲不知是哭還是笑的表情看向了身後面色微微有些尷尬的盧克西。
「今天是怎麼了……一個個的全都來了一遍了啊……」
葉良軒的嘴角不禁微微流露出了一絲苦笑。
「我今天的表現就那麼的明顯嗎?」。
「啊……哈……哈哈……哈哈……良軒你說什麼呢……我,我只不過是來叫你回去喝酒的啦……」
盧克西的表情也真的是和阿甘左說的一樣的好懂呢……
看著明顯在擔心著自己卻又表現出這麼一副樣子的盧克西,葉良軒心下的情緒卻又忍不住沉重了幾分。如果自己不在這五天里做些什麼的話,那麼按照歷史的進程,她必然會在悲鳴洞穴為救阿甘左而犧牲自己斬殺希洛克。然而如果自己做了什麼的話……
「……唔?!」
忽然之間,葉良軒卻是眼前突然一黑。然後,便感覺自己的臉似乎被埋在了什麼柔軟的東西之中。
「乖……不要再這麼皺著眉頭了。有什麼心事的話,跟大家都說出來的話總會有辦法解決的不是麼?」
不知道為什麼,盧克西的語氣卻是似乎一下子變得溫柔了起來。
「盧,盧克西,你,你在干……」
意識到了現在是怎樣一個狀況的葉良軒,不由微微的掙扎了起來。然而在這樣的一個姿勢下,不知道亂踫到底會再踫到什麼的葉良軒也沒敢太過劇烈的掙扎。
「……什……麼……」
然而不知為什麼,這時葉良軒的眼皮和身體,卻是似乎變得沉重了起來。
啊,大概,還是因為那碗酒的緣故吧……
「……良軒?良軒!你怎麼了……」
意識,開始漸漸的模糊了。
原來……那酒的後勁……這麼大嗎……
這是葉良軒在陷入昏迷之前,所殘留的最後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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