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
伊利亞緊緊的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個單手懷抱著已經失去了意識的葉良軒的黑發女僕開口道。
「按照規定,聖堂教會的人只擁有監督的權利,是不允許干預聖杯降臨的儀式的吧。」
又看了一眼深深的插在了Berserker各個關節的十六把黑鍵,多少明白對方是什麼存在的伊利亞不由這樣皺著眉頭出聲質疑道。
「關于這個問題你無權過問。倒是你……」
黑發白衣的女僕的眼中,泛出了絲絲猩紅的光芒。
「少爺明明都已經手下留情不準備傷害你了,你竟然還讓你的Berserker又一次對少爺下手。這也未免有點太得寸進尺了吧?」
「你……」
被女僕猩紅的目光微微刺到的伊利亞,竟是被驚得後退了一步~。
「哼。」
微微的輕哼了一聲之後,女僕眼中猩紅的光芒才總算緩緩的消退了下去。然後轉頭看了一眼被十六把黑鍵禁錮住了四肢關節而無法行動的Berserker之後,女僕才又皺著眉緩緩的開口道。
「既然少爺不想殺你,那麼我也不會在這里就收取了你的性命。但是作為代價,我會再收取掉這東西兩次。」
一邊這麼說著,女僕的右臂上蔓延著整條右臂的魔術刻印散發出了猩紅的光芒。緊接著,一把猩紅的雙叉長柄的戟槍在猩紅的光芒中浮現在了她的手中。
「怎麼……可能?!這個難道就是聖堂教會被供奉的聖物……」
看到了這把猩紅雙叉戟槍的伊利亞竟是不由的失聲叫了出來。
「聖槍•朗基努斯之槍!」
頭也不回的將手中的聖槍向後一擲,然而看起來似乎並不怎麼尖銳的槍尖,卻像是燒紅了的烙鐵插入了牛油一般毫無阻礙的便穿透了Berserker那宛若岩石一般的肌肉胸膛。整支長槍竟是瞬間便完全穿透過了Berserker直飛向了空中,之後才緩緩的化作血色的光點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怎麼……可能……」
見到這一幕的伊利亞,竟是不由失神的跌坐在了地上。
「聖槍……竟然真的是聖槍?!那應該幾乎是和聖杯同等級的神秘才對,怎麼可能被人類如此輕易的掌握?!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
雙手懷抱著已經失去了意識的葉良軒的女僕轉過了身,背對著伊利亞這樣淡淡的開口道。
「我只不過是少爺的女僕罷了。僅此而已。」
「……」
……………………………………………………………………………………………………
「呼……呼……呼……」
昏暗的臥室當中,已經恢復了自己原本樣子的葉良軒一邊額頭冒著細汗,一邊不斷的在不自覺的喘著粗氣。而他的體溫,更是已經高到了幾乎用肉眼就可以看到他的身上正在蒸騰著淡淡的熱氣的地步。
不過,這卻也是難怪。畢竟,他之前的那具由魔力構成的Servant的軀體本來魔力就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了,然而這時卻又受到了Berserker接近致命的打擊。因而,為了維護Servant軀體的核心不至于因為魔力的流逝而破碎消失,自然需要汲取大量的魔力來將其修復。
而由于已經沒有足夠的魔力維持Servant的姿態而已經恢復到了人類姿態的葉良軒,自然也沒法繼續從遠阪凜的契約那里得到魔力的補給。自然,Servant軀體核心的汲取目標,也只得轉換為了葉良軒本身的生命力。畢竟,就算是小源,人類的靈魂和生命力卻是也可以算作是魔力的源泉之一。只是……
「少爺……」
將手掌從葉良軒果露的胸口之上拿開,薇塔的臉上也不由的流露出了微微的憂色。雖然她並不清楚在葉良軒的身上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卻也可以感受到在他的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瘋狂的吸取著他的生命力以轉化為魔力。
而如果就這麼讓其吸取下去的話,恐怕葉良軒連今晚都……
「沒有辦法,那也就只有……這樣了吧……」
微微的咬了咬銀牙,薇塔緩緩的解開了其系在胸前的紐扣。
此刻,想要阻止葉良軒體內的東西繼續吸取他的生命力的話,就需要讓其的體內得到充足的魔力的補給。而想要讓其獲得魔力的補給的話,除了幫他激活魔術回路從大源汲取魔力之外,也就只有補魔一途了。
而現在,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的葉良軒哪怕激活了魔術回路,恐怕也無法自行的開啟回路汲取魔力。那麼剩下的方法,也就僅僅只有補魔一途了。
「少爺,抱歉了……」
薇塔潔白的女僕裝,緩緩的滑落到了地上。
輕輕的生澀的吻上了葉良軒的雙唇,晶瑩的液體流入了他的口腔的同時,薇塔也緩緩的褪去了身上最後的束縛。
夜晚,殷紅綻放。
…………………………………………………………………………………………………………………
「呃……頭……好痛……」
清晨的陽光,微微的刺痛了葉良軒的雙眼。而當其昏昏沉沉的坐起身來了只是,卻發現自己已經不知道何時回到了自己家臥室的床上了。
「少爺,您醒了?需要吃點什麼嗎?」。
床邊,傳來了薇塔的聲音。轉過頭去,卻看到薇塔也是不知道何時便已經靜靜的守候在了床邊。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葉良軒似乎忽然覺得她的表情也變得比之前又柔和了許多?
「唔……那個……我記得……」
昏昏沉沉的葉良軒在看到了薇塔的同時不由的微微一愣,然後才總算隱約的想起了昨晚自己似乎……在和Berserker戰斗?然後,好像最後還被……
「……薇塔,是你救了我?」
「這是我應該做的,少爺。」
輕輕的點了點頭,薇塔這樣輕聲的回答了葉良軒。
「你沒受傷吧?!!都說了這種戰斗你不要……」
一下子從床上站了起來,葉良軒急忙仔細的上下看了看薇塔的身上有沒有哪里受了傷。昨晚的那只Berserker究竟有多麼的恐怖,葉良軒心里自然也是清楚的很……
「說起來這件事,少爺您才是不要隨意的去進行那樣的戰斗好嗎?」。
輕輕的按住了葉良軒的雙肩讓其又坐回到了床上,薇塔表情嚴肅的對葉良軒開口道。
「保護少爺的安危,是薇塔的職責所在。但是就像昨天晚上的情況一樣,就算是我也未必每一次都能夠將少爺完好無損的救下來。所以,在少爺以後戰斗的時候,也請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好嗎?」。
「可是……」
雖然好像葉良軒還想說些什麼的樣子,但這時薇塔卻忽然轉過了身開口道。
「少爺,上學的時間也馬上就要到了。昨晚少爺出了一身的汗,還是請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來吃早飯吧。」
說完,薇塔便徑直的轉身離開了葉良軒的臥室。
「呃……好吧……」
確實,被薇塔一說,葉良軒也才感覺到自己好像全身上下也都有些黏黏的。說起來印象里昨夜自己昏昏沉沉中確實也好像一直在發燒。
「……嗯?」
起身來之後的葉良軒才忽然發現,自己腰部的附近的衣物,似乎有一些隱隱的血跡。
「大概……是昨天晚上的戰斗留下的吧……」
輕輕的搖了搖頭,卻也是沒怎麼在意的葉良軒便徑直的下樓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