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所有書友元旦快樂!
「前略」
「陸生大人,此刻,您過得如何?相比在熟睡之時被移動到陌生的地方,您一定會相當的驚訝吧?仔細想一想陸生大人您還真是可憐呢!真是的,總大將的這個做法實在是太過分了。」
「但是陸生大人您可不要小看遠野之村哦!東北一地雖然冰寒,但其實是盛產妖怪的地方。我雪女一族的祖先也是由此處誕生而來的。河童,鐮鼬,天邪鬼,山姥,各種形形色色的妖怪故鄉可都是在那里啊!」
「在那里,您一定能夠變得更加厲害,請陸生大人一定要親身去感受那里的空氣,然後,極盡所能的去適應,遠野是極寒之地,妖怪們也都是極惡,極強的!這三者集合而形成的的門檻,是您所需要跨過的障礙!」
「可是無論前路都麼可怕,雪女都會一直站在陸生大人的][].[].[]身邊的!」
「另外,陸生大人,本家這里您也無需擔心,在您走後,總大將還是和以前一樣,無所事事,昴大人听說已經在京都了。而新來的神樂小姐和黃泉姐姐,雖然一個身為驅魔師,一個是新來的妖怪,但她們和組里的妖怪相處的也很是和諧,若菜大人也都很喜歡她們呢!」
「神樂小姐也一直在幫助雪女,有好多次雪女要將事情辦砸的時候,都是在神樂小姐的幫助下才圓滿完成的。可是,盡管神樂小姐是一位相當合格的主母,但是雪女我也不會輕易放棄的!少主!在您這一代,我一定會完成媽媽的心願的!」
「少主,您要加油哦!此致!」
「哈哈哈,陸生想不到你家的小雪女是三天一封信,雷打不動啊!而且,你連未婚妻都有了,是叫神樂是吧!吶吶,說說看吧,長得怎麼樣啊!」
煙霧繚繞的湯池之中,正在與陸生,鑄鐸他們一起泡澡的淡島嘴里叼著草睫,手中拿著信紙正在不斷的向陸生詢問著他的八卦。
此刻陸生已經在遠野呆了好些日子,當他收到京都花開院家送來的關于羽衣狐的消息之後,奴良滑瓢這個老頭子便將他丟到了遠野來進行所謂的妖怪特訓。
在做了一兩日洗衣燒飯劈柴的實習生工作之後,對于這些雜活感到厭倦的陸生加入了遠野之村武斗場的比斗,在與遠野各色妖怪的交鋒之中,陸生也是遇到了幾個知交好友。
其中幾位便是此刻與他一同跑著湯池的淡島與鑄鐸。
「嘛嘛,淡島你要知道,我幾乎是雪女冰麗看著長大的,我們之間幾乎就沒有分開過!而且雪女那丫頭還是一個十分迷糊的性子,平時柔柔弱弱的,可不像你這樣的粗獷,男孩子氣!再說了。我現在一個人呆在遠野這個凶名赫赫的地方,她有所擔憂也是正常的啊!三天一份信什麼的,就不要在意啦!」拉過溫泉水上漂浮著的托盤,為自己和一旁的諸多各自倒了一杯小酒,陸生對著淡島解釋道。
「不過,淡島你最好有空也像雪女冰麗,冷麗她們學學啦,你總是那麼的男孩子氣,你以後會嫁不出去的!」一杯小酒下肚,陸生依舊向著淡島訴說著自己的見解。
可是當他的言語剛剛落下,陸生便發現原本正坐在他旁邊的面癱無語的鐮鼬鑄鐸不知何時已經距離他好遠。冷淡的眼神之中還透露出了一份憐憫,其中的含義貌似是︰「小子,自求多福吧!」
「哦?」
「陸生你剛剛說我要像冰麗冷麗她們學學怎麼做女人是吧!?」
就在此時,湯池煙霧繚繞的對面,听到了路生的話的淡島,毫無征兆的,身上冒出了淡淡的畏。
淡島,本體為天邪鬼的妖怪,她是天女與鬼神的第二個孩子。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淡島白天是男性,但是夜晚,她卻是一個女性。
雖然在晚上會變成女人,但是淡島從來都是以男人自居,見到陸生勸他要像女孩多多學習怎麼做女人,一直以男人自稱的淡島瞬時受不了了。
「陸生,別以為在武斗場上老子打不過你,你就可以隨意說老子是女人!」
「你好好看清楚,老子是男人啊!男人!不要把老子和女人相提並論!」
粗魯的吐掉了嘴中的草睫,從湯池站起身來,淡島猛然向著陸生沖去,她決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一下這個語言藝術的小鬼頭。
看著如同猛虎一樣撲來的淡島,陸生一躍從湯池中跳起,他隨手拿起了堆疊在溫泉旁邊的浴袍,然後
落荒而逃……
並不是陸生打不過淡島來著……
只是……
夜晚的淡島是女性︰泡溫泉的時候正好就是晚上︰無論是淡島和陸生都是赤~luo~著跑著溫泉︰而淡島還像猛虎一樣向著陸生撲來……
所以,懂?
就在陸生落荒而逃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少言的面癱鐮鼬鑄鐸也和他一樣披著浴袍在狂奔,只是,對方鼻子下那兩條血跡清晰可見……
在遠野,妖怪與妖怪之間的戰斗從來都是以「畏」來決出勝負的,武器,技巧什麼的,都不是根本。
唯有「畏」才是決定雙方差距的唯一標準。
此時的淡島,沒有一絲平時那番言行粗魯,但身形卻如同女子的樣子。
屹立于武斗場上的她,如同天女一般聖潔妖嬈。
站在淡島的對面,陸生雙手持刀全神貫注,赤紅的眼瞳緊緊盯住了對面的淡島他感受得到淡島對于戰斗那認真的姿態。
武斗場的周圍,鐮鼬鑄鐸,雪女冷麗,沼河童雨造,座敷童子紫一眾與陸生交好的遠野妖怪們都在欣賞著這場戰斗,說實話,對于淡島與陸生的比斗,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自從被陸生打敗後,不服輸的淡島只要一有空就會尋找對手切磋,比斗。
「少女淡島,是像天女一般起舞的啊!」
淡淡的蠱惑人心的言語在陸生的耳邊響起,陸生面前的淡島翩翩起舞。在那一瞬,黑夜被朝陽的第一縷光芒撕碎,而帶來這希望之光的便是如同天女一般的靚麗笑顏。
魅~戰乙女演武
少女的身軀演繹著傾世的舞蹈,據淡島所說,這是古人在站前所表演的天女之舞,他們用這美麗的舞姿向上天祈求戰斗的勝利。
欣賞著這「畏」的舞蹈,陸生承認,這美麗的舞姿已經攝入了他的心神。
而就在心神沉迷于美的那一瞬,美麗之中暗藏的殺機來臨。
手中的巨槍夾雜著淡島的畏,猶如雷霆降世一般向著陸生猛然揮砸而來。對于自己的攻擊,淡島有著自信,對于那份舞蹈,他已經修改了無數次,他相信在那美麗的舞姿面前,沒有人不會沉迷。
巨槍攜帶著莫然的大力揮下,但是砸到陸生身上的時候卻如同擊打在空氣上一般。槍影撩過,陸生的身體如同水墨花紋一般泛起了漣漪,在巨槍的攪動下,溶解在空氣之中。
「陸生,又是鏡花水月!你這是在賴皮啊!」一槍無法建功,淡島便停下了攻勢,對著不知道會出現在武斗場何處的陸生,他大聲的喊叫著,「明明說好了的,只用畏來決勝負的,你在繼續用鏡花水月這樣的招數,我可不和你打了!」
「嗨嗨嗨,明明鏡花水月也是滑頭鬼的畏,為什麼你們就是不讓我用它呢!」手持著木刀,陸生的身形出現在了淡島的後面,語氣十分無奈的說道。
無奈歸無奈,但是隨即,陸生身上便散發出了強大的畏,鏡花水月,無法被攻擊到的陸生,這樣的招數實在是有些作弊,不過說好了要堂堂正正與畏來決勝負,作弊的招數丟下那有何妨。
見到陸生也認真了起來,淡島身上亦是散發出強大的畏,鋪天蓋地的畏直沖著陸生壓來。
鬼神依憑~完全父性
揮舞著手中巨槍,將自己的畏實質化,具現化為了巨大的鬼神,淡島攻向了陸生。
「吶,淡島很不錯的招數啊!」嘴角微翹,看著這襲來的鬼神,陸生贊嘆了一聲,不過,隨即,陸生便將自己的木刀維持成了拔刀術的姿勢,赤紅的眼瞳之中閃爍著凌厲︰「但是,這樣子還不夠啊!」
木質的太刀上灌注著來自于陸生的畏,在昴的教之下,陸生無論是刀法,還是自身畏與妖力的堆積都已經可以與大妖怪爭鋒。木刀已然失去了刀的形態,此刻,這柄刀完全便是陸生畏的延伸。
「斬!」
漆黑的畏揮斬而出,閃耀著冷光的黑色刀氣向著那面目猙獰的鬼神之像直劈而去,在這刀鋒面前,即便是凶神惡煞的鬼神之像也只能層層龜裂,化為畏的碎片飄落于地。
「淡島這招可真的沒什麼用哦!」將木刀抗在肩上,看著被自己斬碎的法相,陸生很是高興。
可是當畏之碎片掉落殆盡之時,淡島卻是從這落雨之中沖了出來看著襲來的淡島,陸生明顯一驚。
天女之憑~完全母性
再一次發動了自身的畏,此刻淡島化作了天女的姿態,這是他的「畏」之領域,在這片領域之中的人,心靈都將會被逐漸安撫至平穩的狀態。
「糟了,這個搭配,淡島他一定早就計劃好了!」
完全的母性,帶給人的不是攻擊與殺意,它是一份感動的「畏」,無論任何人,面對母親的溫柔時,都會露出自己心靈的空隙。
「呼」
強勁的風壓拂面而過,陸生看到屬于淡島的長槍停立在了自己的面前。
「臭小子,大爺我這一次可是贏了哦!」粗魯的吐掉了嘴中的草睫,淡島望著陸生,雙眼之中滿是戰勝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