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你還能這麼自豪的把這種話說出口呢……」
沒有被男人的笑容迷惑住,魔理沙的視線冷淡的掃過輕笑著的武神。顯而易見的是,少女雙眸中閃爍的情感不是欽佩。
「……真是性格惡劣的家伙。」
听到這毫不留情的評價,飛厲面上的笑容也沒有絲毫崩壞的架勢。若不是親耳听到少女的鄙夷,恐怕還要以為魔理沙是在夸贊他呢。
如此不動聲色的涵養……到底是源自于他的寬廣心胸還是極深城府??
————恐怕兩者兼而有之。
在批判完男人後,魔理沙就氣呼呼的把注意力放到了仍在比拼著彈幕的巫女和亡靈身上,比起身旁這個讓她火大的家伙,還是那些光怪陸離的華麗彈幕更能讓她心情舒暢。
不過,看來男人沒有讓她如願以償的打算。
ˋ用柔和的目光注視著少女的側顏,飛厲用讓人提不起反感的溫和聲音呼喚起少女的名字。
「魔理沙。」
……傳入耳畔的聲音讓魔理沙一陣顫抖。
「虧你還能這麼自豪的把這種話說出口呢……」
沒有被男人的笑容迷惑住,魔理沙的視線冷淡的掃過輕笑著的武神。顯而易見的是,少女雙眸中閃爍的情感不是欽佩。?
「……真是性格惡劣的家伙。」
听到這毫不留情的評價,飛厲面上的笑容也沒有絲毫崩壞的架勢。若不是親耳听到少女的鄙夷,恐怕還要以為魔理沙是在夸贊他呢。
如此不動聲色的涵養……到底是源自于他的寬廣心胸還是極深城府??
————恐怕兩者兼而有之。?
在批判完男人後,魔理沙就氣呼呼的把注意力放到了仍在比拼著彈幕的巫女和亡靈身上,比起身旁這個讓她火大的家伙,還是那些光怪陸離的華麗彈幕更能讓她心情舒暢。?
不過,看來男人沒有讓她如願以償的打算。
用柔和的目光注視著少女的側顏,飛厲用讓人提不起反感的溫和聲音呼喚起少女的名字。?
「魔理沙。」?
……傳入耳畔的聲音讓魔理沙一陣顫抖。?
少女最受不了的,就是飛厲的柔聲細語。?
如果是粗暴的斥責,以魔理沙的性格也不過是大咧咧的一笑而過罷了。可似乎看透了少女的秉性,此刻站在她身旁的男人還未有過任何的呵斥。他面對魔理沙時用的從來都是那讓人不禁想要回以一個微笑的柔和態度。
但魔理沙討厭飛厲的這種態度。
並不是說讓少女感到惡心。她只是難以忍受。?
那溫柔的聲音仿佛就像男人的嘴唇貼在她的耳廓旁邊低語一樣,每次听到都讓魔理沙的身體產生莫名的顫栗。?
這次也沒有例外。?
面對僅用一句話就把自己從心馳神往的彈幕中拉回現實世界的飛厲,魔理沙沖他投以憤怒的視線。?
「你一定是沒見過真正性格惡劣的家伙……不然的話你就會知道我對你有多麼的溫柔了。」?
安然的承受著少女那尖銳的目光,飛厲用對待孩童一樣的態度溫言說道。
他的話讓本來還憤憤不平的少女一愣。
誠如飛厲所說,至少他在對待魔理沙時總是有著無可指摘的包容力。
或許有時會不留情面的調侃,有時會面帶微笑的看著少女陷入窘境。也正是男人的這些特質讓魔理沙有時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但與此同時,在危難中會對少女伸出援手,在意志消沉中會作為她依靠的也是八意飛厲這個人。
無論男人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家伙,至少他從來沒有對不起魔理沙。所以少女並無理直氣壯的斥責飛厲的立場。
發覺到了這一點,魔理沙頓時無言以對。
可是,如果什麼都不說的話又會顯得自己氣弱,所以她還是用尖銳的口吻說道。
「所以說,這就是你在不為人知的暗處欣賞著別人手忙腳亂,四處奔波的模樣並且從中得到樂趣的理由是嗎?」
魔理沙的話語意外的犀利,讓態度從容的飛厲也不由睜大了雙眼。
少女直視著男人的臉龐,似乎想要看看他那俊俏的嘴唇中還能跑出些什麼樣的話語。
不過飛厲並沒有因此而動搖。他雖然因為金發少女那平靜又犀利的搶白而表露了啞然、但卻還遠遠沒有達到啞口無言的地步。
倒不如說、看著魔理沙那雙閃亮眸子下所隱藏的尖刺後,他愈發的興趣盎然起來。
「的確。我對你的態度不能夠作為我人格的基準。」
飛厲的右手扶著下顎,說出了認同的話語。
但魔理沙仍然毫不松懈地盯著男人,她相當的了解飛厲,知道這個男人絕不會輕易就將自己的指責照單全收—————不,應該說正因為說出這些話的人是自己、他才不會接受。
如果此刻說話的人是靈夢的話,他應該早就已經用讓人挑不出毛病的達觀爽快的承認了吧。
為什麼面對不同的人態度會有這麼大的差別呢?
魔理沙想不明白。事實上她也沒有深入思考過,因為認識到這一事實的本身就已經讓她很不快了。
飛厲沒有察覺到少女那微妙的心緒,繼續用感慨的語氣說道。
「仔細想想,在暗處觀察事態的發展或許的確算不上光明磊落,不過要說我惡劣也未免太過了。我只是無聊啊。」
「無聊?」
話題突然出現了方向性的變化,不過魔理沙依然發出了下意識的反問。
她到挺想看看男人能把話題扯到什麼方向上,反正無非是對自己有利的角度吧。
「人一旦上了年紀就會感覺無所事事呢。雖然我依然沒有放棄對于「武」的修行。不過我的力量已經很難再輕易進步了……所以我也希望能讓自己日復一日的每天也多點樂趣。」
面相剛剛二十出頭的俊美青年哀嘆著自己的老朽、這無疑是讓人發笑的一幕。就算他再怎麼說也不會有人相信他的話語吧。
但是,從他那平靜的聲音中卻听不出虛假的意思來。
「看著你這家伙說自己上了年紀感覺還真挺復雜呢……」
若說傷感的話倒也沒那麼嚴重,不過此刻飛厲的話語中確實流露出某些滄桑的情感。
所以魔理沙也只是表情古怪的這麼嘟囔了一句。
同樣已經到了不能說是年輕的年紀……男性和女性還是有著些許的不同。
比如坦率面對自己年齡的武神,還有總是自稱十七歲少女的妖怪賢者。雖然後者其實也只是調侃的意味居多、但是這之間的差距已經表明了二人的傾向。
「你看上去還很年輕啊。」
「身體上也的確如此。」
飛厲回應著少女那近似于安慰的話。
「但是……屬于年輕人該有的新鮮感卻在逐漸消失。隨著我的見識愈發的寬廣、能讓我感覺到新奇、有趣的事情也開始變得無限的狹窄。魔理沙,這是否就是人們經常所說的「腐朽」呢?」
—————不是這樣的。
否定立刻就能月兌口而出。
但看到飛厲的神情時,魔理沙卻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
男人抬頭仰望著天上,然而他的注意力卻沒有放在那些華麗的彈幕上,而是透過無限深遠的天空看到了些只存在于自己印象中的東西。
那不是傷感。從嘴角浮現的輕微弧度就能看出來。
「所以,我喜歡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旁觀各種事件的經過。我的存在會干擾「當事者」的心情和抉擇,不過只有完全來自于本人的決定才是最有趣的。」
「看著我解決異變……你真的覺得有意思的嗎?」
魔理沙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飛厲。
察覺到了少女那顯而易見的盯視,飛厲從天空中收回了目光,沖她輕輕一笑。
「解決異變,的確不怎麼有趣。不管如果是你的話……我覺得還是非常吸引我的。」
簡直比迎面而來的直拳都還有更為有力。魔理沙較小的身型不易察覺的晃了一下。
听了飛厲的這番話,少女頓時啞口無言了。
因為這個男人,以某種漫不經心的方式觸動了她內心深處的某些部分。
遺憾的事,他本人對此並沒什麼自覺。
經過一段時間的沉默後,魔理沙才用充滿無奈和放棄的口吻緩緩說道。
「……你最壞了。」
「是是。」
當然、這種輕飄飄的指責換來的只是飛厲那毫無誠意的應承。
如果不是視力好到足以看穿少女掩藏在帽檐陰影下的紅暈之色的話、飛厲幾乎要錯以為她已經生氣了呢。
不過現在嘛——————只能說她還是太年輕了。
在心中暗暗偷笑的男人將注意力放回了空中的彈幕站中。
……通過認定他人的不幸,來稍微肯定自己的幸福,這種人是存在的。
興趣盎然的目睹他人的痛苦,以此作為糧食來緩解自己內心的空虛,這樣的家伙也是存在的。
並不是作為制造不幸的惡人、而是作為卑劣的欣賞者。到底這兩者哪個跟惡劣一些呢?
像魔理沙這樣開朗的少女自然無法理解這種人的存在。所以她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所信賴的那個男人到底是個怎樣的家伙。
在許久以前也許就因為內心的空虛而墮入黑暗面的武人,有著內斂、巨大的凶惡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