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居門前站著林笑一行人,這里就是秦思雨選定的地方,她听過金成貴的介紹後,就想來這里看看,據說這里有女人月兌衣服的節目。
進入里面服務員就迎接上來,幾個人找好包房,點了菜,秦思雨就急沖沖拉著金成貴去見識里面那些露骨的事情。
「林哥,你去不去?」金成貴帶著幾分勾引的味道嬉笑地望向了林笑。
林笑搖搖頭,望了一眼興致高昂的秦思雨,他怎麼也想不到秦思雨居然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無奈地囑咐道,「你們小心點!」
「哼,老古板!」秦思雨撅起紅唇說了一句,就和金成貴走出了包房。
張慶平對那種事情也沒有興趣,看了一眼林笑,問道,「你剛才說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我騙過你嗎?」。林笑笑道,想了一下,便道,「你等等,我去打個電話——!」
說實話張慶平不是不相信林笑,只是覺得太過匪夷所思,雖然林笑由于賭石獲得了一點財富,可是和真正的上階層人來說他什麼也不是,一句話可以讓自己進入烽火地產,還能當上區域性經理?他實在不願意開這樣的玩笑。
端起酒杯張慶平一飲而盡,路上的時候金成貴已經告訴他,林笑去秦家鬧事的事情,最後都驚動了警察,他現在越來越不認識眼前這個好友了。
想起林笑以前總是沉默寡言,每次吃飯都要猶豫半天的窘迫模樣,這和以前真的是一個人嗎?住豪宅,結交權貴,還得罪權貴。
往事如煙,一起的變化太快了,他不覺中竟然羨慕起金成貴,並不是嫉妒金成貴和林笑的關系,而是感到多年不見,他覺得自己這樣似乎真的麻煩了林笑。
就在他腦海中亂哄哄的時候,林笑已經走了進來。
「好了,待會就有人過來,親自和你確認這件事!」
張慶平痴呆地望著林笑,「你說的是真的?」
「唉……你現在怎麼這麼多疑?」林笑端起桌上的酒杯,遞到張慶平手中,笑罵道,「他媽的,你振作點!」
他知道張慶平已經被磨去了鋒銳,可是作為朋友,他有義務和責任幫助張慶平走出陰霾!
「不好了,不好了,嫂子被人抓了!」突然門外金成貴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喊道。
「怎麼回事?」林笑一听,急忙就站了起來。
「我們下樓要去看月兌衣舞的時候,那些人當著不讓我們進去,後來嫂子那些人吵了起來。」金成貴焦急地說著,「我一個人打不過他們,還被那幾個保鏢打了幾拳!」
林笑看著金成貴臉上的熊貓眼,心中馬上有氣,「帶我過去!」
月兌衣舞的場地在地下一層,為了掩人耳目一般這里都是對會員開放,其他人是不能進去,金成貴帶著秦思雨到了這里才想起這件事,可是在興頭上的秦思雨怎麼願意離開?她和保安一言不合就吵了起來。
此刻秦思雨正被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大漢捏著胳膊,疼得她眼淚直流,「放開我,我男朋友可是在少林寺呆過的,待會我讓他打得你們滿地找牙!」
保鏢才不理會秦思雨這番話,他們還在等著人領走秦思雨,要不是看在秦思雨是和金成貴一起來的,能用錢了事,他們早就把這個女人扔進了舞池,接下來的命運就是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好點的出去接客,運氣差點就會落到他們這些保安手中。
不過以秦思雨的姿色,恐怕他們想要染指也不可能,保安貪婪地望著秦思雨那清麗的玉容,只能干吞口水。
「林笑!你快點救我!」秦思雨看到林笑跑來,頓時放聲大哭,那模樣說不出的可憐。
林笑也一眼就看到了秦思雨那梨花帶雨的表情,疾步過去,立刻喊道,「放開她!」
兩個保安互相一笑,望著林笑也沒有松開秦思雨,其中一個人冷冷說道,「她不遵守我們這里的規矩,打傷了我們的人,賠錢!」
林笑冷笑一聲,他本來就不喜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而且秦思雨還被保安捏在手中,他猛地伸手就朝著其中一個保安的身上打去,那個保安感到胸口吃疼,還不及反應,就覺得胸腔氣悶,馬上就蹲下了身子。
「你呢?」林笑望著那個還抓著秦思雨的保安問道。
「你居然敢到我們春風居來鬧事?好大的膽子!」保安色厲內荏地說了一句,由于林笑剛才的手法太快了,他都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捏著秦思雨的胳膊就像是拿著一個炸彈,他看到同伴憋紅的臉頰以及痛苦的哭喊,只能在原地發抖。
林笑二話不說,直接就奔了上去,起手一掌就拍打在那個保安的胳膊上,順手就把秦思雨摟在了懷中。
說實話他是生氣的,生的還是秦思雨的氣,可是此刻秦思雨哭成這個樣子,他也沒有辦法去說,只能輕輕撫慰。
金成貴在一旁小聲說道,「林哥,我們趕緊走吧,春風居底蘊不一般,里面能打的人也很多!」
「不行!我要砸了這里!」秦思雨帶著哭腔喊道,她還從來沒有這麼被人威脅過,無辜地眼神看著林笑,「你給我把這里一把火燒了!」
林笑差點笑了出來,拭去秦思雨眼角的淚水,「別哭了,以後再也不許你來這種地方!」
秦思雨剛要爭辯,卻听到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瞬間這里就聚集了十幾個保安。金成貴和張慶平立刻走到林笑身邊,各自戒備起來,突然張慶平大聲叫道,「趙芸!」
只見那群人中馬上走出來一對男女,趙芸和一個陌生男子,她慢悠悠的走到幾人近前,冷聲笑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有想到這麼快就遇到你了!」
「你要是還和我過不去,有什麼事就沖我來,不關其他人的事!」張慶平冷笑一聲,站了出去。
趙芸痴痴一笑,伸手挽住旁邊男子的手臂,「他是我現在的男朋友宋馳偉,春風居的老板,你們在這里打了人?他怎麼願意讓你們離開?」
宋馳偉愜意一笑,感受到一團柔軟,是趙芸正用一雙大胸正使勁磨蹭著他的胳膊。他听說有人來春風居鬧事,立刻就過來看看,可是沒有想到,一見面還是趙芸的仇人,雖然他追了趙芸許久,趙芸卻不讓他踫,此刻倒貼上來,他知道只要今晚再努力一下,趙芸就是他囊中之物。
「把這幾個人都抓起來!」
「慢著!」突然人群中又走進來一個人,高聲喊了一句。
宋馳偉一愣,望了那個人片刻,奇怪道,「白先生,你來這里做什麼?」
白先生就是陳長生的秘書白鴻飛,他穿著一身灰色西裝,帶著金絲眼鏡,看起來一副知識分子的派頭,輕輕走到林笑身邊,對著宋馳偉笑道,「宋先生,你可知這里面有我們烽火地產的經理?」
宋馳偉面色一下變得有些難看,雖然烽火地產不像他們宋家做一些暗中勾當,可是勢力也不可小覷,尤其是他們宋家有很多把柄對方手中,早年陳家也當過一段時間的地頭蛇,後來陳長生為了洗白家族,自斷一臂,把所有涉黑的產業放棄,後來才形成了今天的烽火地產。
「不知道哪一位你們烽火地產的經理!」
白鴻飛也不知道林笑把這個職位推給了誰?朝著林笑問道,「林先生你準備讓他們之中的誰擔任烽火地產的經理?」
林笑伸手一指張慶平,笑道,「我最好的朋友!張慶平」
白鴻飛馬上伸出右手,「張經理好,我是您的秘書白鴻飛!」他來的時候陳長生已經告誡過他,讓他一定要給足張慶平面子、照顧好張慶平,不而且僅如此陳長生更把白鴻飛留給了張慶平,好讓張慶平可以快速的適應這門生意。當然這一切也是因為林笑的關系,此刻白鴻飛站在張慶平面前表現的極為謙恭。
張慶平有些顫抖的伸出手,不可思議地望了一眼林笑,腦海中只有一個聲音,「他沒有騙我?我當上經理了!」
在夢幻中游走的張慶平已經沒有了喜悅表情,而另外一個人也沒有了表情,趙芸直愣愣地看著張慶平在自己眼前換了身份,這事情的變化太快了?怎麼眨眼間林笑身邊的人都跟著富貴起來。
她主要針對的就是張慶平,可是眼下的狀況,似乎只有張慶平不能對付了!她膩聲搖晃宋馳偉的胳膊,抖擻著胸前那兩顆雪白的半球,「可是他們欺負過我,你不能就這麼算了!」
宋馳偉很是為難,馬上喂到嘴中的鴨子就這麼飛了他不甘心,而且這些人還砸了他的場子,一狠心便道,「要走可以,不過得留下一個說法,我們春風居還沒有人來這里鬧事!」
白鴻飛微微一笑,伸手指著林笑等人,「這位是雲天律師事務所創建人秦國棟的女兒,這位是黃金齋的老板的兒子,這位不用多說,是在下的經理。還有這一位是我們陳總的至交好友林笑先生。」
頓了一下,白鴻飛冷冷說道,「你宋馳偉好大的胃口,如果真鬧得不可開交,你擔當得起嗎?」。
宋馳偉頭上冷汗涔涔,每一方都有不小的勢力,尤其是雲天律師事務所,他們家的很多案子都是在那里做的,把柄不少,至于黃金齋他到沒有太過在意,腦海中忽然一個激蕩,他頓時驚異道,「你是說這里面有人叫林笑?」
林笑微微一怔,難道自己這麼出名了?他往前一站,「你認識我?」
宋馳偉忽然感到自己不害怕了,哈哈大笑,發現了林笑,這件事就輪不到他去做主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心中有了底氣,他朝著白鴻飛一拱手,大聲說道,「白先生對不起了,今天他們還真的走不了了!」
白鴻飛心中一沉,他本以為憑借這些人的位置就可以讓宋馳偉知難而退,可是宋馳偉怎麼驀然間變了顏色。「林先生您和宋家有過節嗎?」。
林笑一愣,苦笑道,「春風居第一次來,宋馳偉我也是第一次听說!」
那邊打過電話的宋馳偉冷笑一聲,沉聲喝道,「你忘了宋離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