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就像是盛在杯子中的水,越積越多,終于有一天它會溢出來。
積攢許久的感情就像是爆發的火山,劉作男不是一個善于表達感情的人,雖然她把一切都看得很透徹,可是如果讓她激烈狂野的去表達,她依舊會覺得羞澀,那火熱的目光正盯著她看。
熟悉的氣息,令她心中一醉,心房砰砰地亂撞,幾乎不受控制地伸出了雙手,緊緊地抱住了眼前的人。輕吟了一聲,臉頰緋紅,身體輕顫,口中的聲音沒有一個字詞吐出,只是呢喃的輕聲吟唱。
眼神越發的迷亂,她微微低下頭,甚至不敢去看,任由眼前的人抱著她朝著沙發走去,躺在男人的懷里,她一直低著頭,只是不說話,心中一股害怕而又十分歡喜的渴望讓她遏制不住地想要離開而又鑽了進去。
一直大手輕輕地撫模著她濃密而烏黑的秀發,辦公室中有空調*,所以她的衣衫很單薄,那手掌溫熱的氣息偶爾觸踫著她的脖頸,她的耳垂,又輕輕的覆蓋在她的臉頰上,她感到一股力量捧著她的臉頰,她臉更紅了,心跳的也更厲害。
身體止不住顫抖,微微閉上眼楮,眼珠子去還在轉動,長長的睫毛也閃爍著,呼吸的節奏越來越快,她終于感到一個濕熱的東西輕輕觸踫了她的額頭。
「哦……」
一聲甜美而又魅惑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從她的口中唱出,那壓抑、擔憂、變成了喜悅、奔放,所有的感情都在這一瞬間爆發。
「啊!王八蛋!」突然轟的一聲在耳邊響起,劉作男緊緊箍著男子脖頸的雙手瞬間停止,閉上的眼楮也睜開了。
靠在沙發上的林笑也疑惑地朝著門口看去,感覺到有人來,雖然步履匆匆,不過他已經讓夏天在門口守著了,怎麼還會有人直接闖了進來,只是看到來人的樣子,他只能苦笑。
夏天站在秦思雨背後,伸手輕輕地在秦思雨的背後一指,繼而雙手攤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然後很是快速的離開,順便把門給關上了。而秦思雨也走了進來,頭發散亂,白皙的臉頰帶著氣鼓鼓的膨脹,嘴巴翹的老高,很是不忿地看著兩個人。
「你怎麼來了?」林笑有些結巴地說。
「我為什麼不能來?」秦思雨馬上就反問道,看著劉作男躺在林笑懷中,更是有些歇斯底里地喘息。
劉作男也皺眉地站起來,臉上還有一抹未能消散的紅暈,她悄悄看了一眼秦思雨,又看了看林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想了想,還是一把扶住秦思雨的肩頭,那激動而抽搐地身體還在微微顫抖,這讓她更是不解。
「思雨,他做什麼了讓你這麼生氣?」劉作男小心地問著。
「他!」秦思雨大叫一聲,臉色通紅,氣道,「他居然不見我一面,就直接跑來你這里了。」說著又是一聲喘氣,氣惱地看著林笑,又朝著一旁的劉作男說,「劉姐姐,我不是針對你,只是我在房間等他那麼久,他竟然直接跑了。」
「我……」林笑張了張嘴巴,有些委屈。
他到了雨林保安公司,就一直留到了下午,可是秦思雨一直沒有蘇醒,他也不想去打擾秦思雨。現在秦思雨倒是跑過來興師問罪,苦笑了幾聲,他趕緊走上去,伸手摟秦思雨的肩頭,柔聲的勸慰。
劉作男知道了事情的經過,覺得無奈又好笑,不過這份難受,只能林笑一個人承受了。
到了下班時間,秦思雨還不依不饒地哼哼著,偶爾伸手在林笑的身上打一下,表達自己的不滿。
出了公司,三個人一道去了一趟醫院,安素素雖然沒有到下班時間,不過還是出來了,必定林笑能夠走下山,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吃飯的時候,林笑忽然又說,讓她們三個人今晚都去紫春閣,三個人一陣臉紅。
夜晚寧靜,房間也很平靜,就是喜歡熱鬧的秦思雨也臉色秀紅地靜靜地帶著,時而局促地看一眼旁邊的劉作男和安素素,至于這兩個人,也不明就里,只是她們本來就比秦思雨那種說大話行小事的作風不一樣,雖然心中也有些羞澀,不過都臉上平靜的很。
房間的浴室中,傳來淅淅瀝瀝地水聲,忽然水聲戛然而止,三個人同時一愣,有些不自覺的挪動了**,坐的距離床邊遠了一點。
林笑穿了一個短褲走出來,一下就發現房間的氣氛有些怪異,他皺眉望了三個人一樣。
「我們要不要洗澡?」秦思雨突然紅著臉小聲問道。
林笑一愣,說道,「你們想洗澡就洗澡吧,不過快點!」
秦思雨哼了一聲,低聲說,「我不洗了,臭臭你!」說著偏過頭,紅暈一下蔓延到了耳根子。
林笑疑惑地看了一眼秦思雨,又看著劉作男和安素素,沉聲說,「今天叫你們來是為了一件大事!」
「啊!」「嗯……」「哦——」反應不一的三個人又互相望了一眼。
林笑怎麼都感覺氛圍有些不對勁,卻有些想不明白,他今天從公司的時候就在琢磨這件事,孟瑤已經到了真身境,所以,這幾日,指點厲小刀的時候,孟瑤順便就把青罡氣訣傳給了三個人。雖然三個人都是他的徒弟,不過他可不計較這些,傳授武功,他早就想撿好的傳授了。可是他偏偏沒有達到真身境,只能望洋興嘆。
現在他也到了,白天和孟瑤一商量,那三個人有了孟瑤,他就教授秦思雨等人得了,今天順便探查了下三個人的進度,修為最精深的是安素素,劉作男次之,而秦思雨,不提也罷。
他白天治病,內勁消耗過度,用紫流洗滌身體的時候,赫然發現身體還有進步的空間,索性就給自己洗滌了一遍,身體便黏糊糊的難受,這才想要洗澡。
可是看三個人的樣子,似乎也在糾結要不要洗澡,他頓時有些奇怪,大概是女人愛干淨吧,三個人又沒有人主動走進浴室,他琢磨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答案。
「那個、你們都仔細听著。」林笑想不清楚,就繼續在做自己的事情,「我會教你們一套養氣的武功,你們可要記住了!」
「什麼?」「啊?」「你……」三個人都是一陣驚愕,不敢相信的看著林笑。
「你們以為是什麼?」林笑愣愣地反問道。
「沒什麼?」三個人又連連擺手,表示自己沒有異議。
林笑其實心中也在難做,他的計劃是,教會了青罡氣訣之後,趁著三個人修行的時候,幫助三個人用紫流洗滌身體,那個時候,他不想看,也看到了,雖然感覺有些猥瑣,不過關系已經確定了,所以,他也不會太過拘束。
幾千字的口訣,背誦之後,只有秦思雨有些惱火地嘟囔,「搞什麼?原來是讓我們背書!」
趁著安素素入定的時候,林笑便朝著安素素看去,一個完美無瑕的身體出現在他的眼中……
安素素最為澄淨,心智也最為堅韌,沒有劉作男那種一味剛強的不知變通,養氣時候,她就是最為突出的一個,現在更是很快就進入了狀態,或許還有一點就是,安家比起其他人,對于古武有著一種天生的崇拜,畢竟林笑是能夠治療他們病癥的人。
那邊,秦思雨還在哼哼唧唧地背誦口訣,林笑懶得理會,劉作男也笨拙的進入了狀態,只是磕磕踫踫地有些令人忍俊不禁,時而睜開眼楮一愣,時而得意地一笑,看到安素素得狀態,又跟著馬上修行。
這一切,落在林笑眼中,都是無比的美好。
而同樣的一個夜空下,遠在燕京的慶家也發生了一件事。
慶家老祖從沉睡中蘇醒,門口站在幾個慶家的主要成員,而這些人的目光都有些不屑地望著一個矗立在門口大大咧咧毫無教養的中年人身上。
「子蘭?你敗了?」慶家老祖來到廳堂,瞥了一眼那個中年人,輕聲問道。
秦子蘭仰著頭,微微搖動,「沒有。」
「那是如何?」慶家老祖淡然一笑,和藹地問道。
秦子蘭瞅了一眼圍在慶家老祖四周的人,臉上的神情也是不屑,倨傲地笑了笑,說,「不分勝負,我打不過林笑,他也殺不了我,就這麼簡單。不過,你們還有機會,林笑現在已經有了真意,元實門的庇護就失去了。」
「真意?」眾人大驚,吵吵起來,這短短時日,怎麼會有了真意,太過駭人了。
其中一個中年人猛地站出來,伸手一指秦子蘭,「你拖延時間,才使得他悟出真意,果真是居心叵測!」
「我答應你們去解決這件事,什麼時間我可沒有保證,我做了,只是做不到而已!」秦子蘭冷冷地回應。
眾人更是人潮洶涌,要不是礙于老祖在,幾乎要罵人,冷聲諷刺,怨毒的瞪著秦子蘭,而這一切,秦子蘭也視而不見,他看了一眼高坐于堂中的慶家老祖,這個人算是他外公了,不過卻沒有什麼感情。
人的感情很微妙,有時候街邊一個流浪的野貓都會勾起人的憐憫,可是住在隔壁沒錢吃飯的老人,卻視而不見。
但秦子蘭決然不是這種神經病的人,他不屑于慶家,只是有些事情不能釋懷,看到老祖沒有說話,他便自己說了。
「事情就是如此,我想你們還是不要和林笑作對了,為了一個女人犯不上冒著毀滅慶家的危險去做!」秦子蘭幽幽一笑,便邁步離開。
如果林笑在這里听到這番話,肯定會對秦子蘭罵娘,當初說好的幫我了解這件事,居然還跑來火上澆油。
盯著秦子蘭離開的背影,慶家的人馬上就吵了起來。
「老祖,請您許我出去殺了秦子蘭!」
「是啊,老祖,要不是秦子蘭拖延,我們早就能夠殺了林笑,我們想要插手,他卻百般阻撓,現在變成了這樣,他肯定是和林笑有聯系的!」
「那小子居然認為林笑可以毀滅我們慶家,真是可笑,我們先殺了他,再去找林笑,大家說如何?」
「正是如此!」……人群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