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琪兒沒有想到去找林笑是這麼一個結果,尤其是居然遇到了陳昊。
回到醫院,早就有人等著她了,把事情簡述了一遍,眾人都是一陣驚愕,瑞琪兒自然不會哄騙他們。
「你是說林笑被魏威打傷了?」克里木提大聲問道。
瑞琪兒輕輕搖頭,說︰「不一定是魏威,也可能是其他的人。」
「那還有誰?難道是神道者的人?不是說林笑和村雨寒樹的關系很密切嗎?難道他們準備放棄林笑,交好魏威。」克里木提又問。
瑞琪兒也非常焦躁,這個人到底是誰?竟然可以把林笑重傷到這個地步,自問她,她可做不到。難道是魏威,魏威的成長一直是個非常怪異的事情,通天眼的事情他們也知道了。現在華夏武門很多人都覬覦通天眼,而且矛頭直指魏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也說不清楚。
沉默中,眾人都流露出焦躁的神色,現在魏威已經加入了國士,而且還有人在其中奔走,要求林笑和魏威盡釋前嫌,一致對外。外是什麼就是他們這些人,這個時候,他們心中雖然有些竊喜,可是也知道面對他們將會是更加不利的局面。
本來神道者、執法者以及林笑都共同對付魏威,現在林笑倒下,那麼魏威必將開始清算他們這些外來人,而神道者肯定是不會和他們合作的,這樣以來,魏威就可以逐個擊破,這種局面可不行。
一直沉默的全志突然問道︰「現在怎麼辦?」說著看了眾人一眼,「安琳娜不能不救治,林笑的師父他們可是不願意出手的。還有魏威怎麼辦?我們這些人可不是魏威的對手,看他們的意思,似乎要放棄林笑了。」
「放棄林笑?」克里木提有些結巴,對于林笑本來他也不屑,可是接觸了一次,他發現了林笑的能力,這麼一個人,要是執法者,說什麼都不會放棄。
瑞琪兒沉默不語,一時間也下不了主意。眾人討論了一會兒,好幾個人都想要先行撤退,畢竟現在平衡被打破,林笑有師父保護,他們可沒有幾個人,異能者本來就稀少,一個個都萬里挑一,可是這點人還不足以對魏威形成抗拒的力量。雖說外圍的人也很多,可是普通人再厲害在魏威面前,只有送死的份了。
林笑受傷的消息一夜之間馬上就傳遍了整個寧川,眾人都在猜測這是誰出手做成的,到底是誰擄走了陳昊,這兩個謎題在每個人的腦海中盤旋。不過林笑倒下了,眾人去不敢絲毫小曲林笑那邊的勢力,畢竟齊天道人來了。
眾人也在期許,不知道齊天道人面對徒弟被人打傷的事情到底會如何去做。想到早年君誠睿的徒弟被人害了,齊林帶著君誠睿去說理的事情,眾人都有一種熱切的看熱鬧的心情。
慶豐鐸是最早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之一,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林笑終于按捺不住對魏威動手了。而且齊林來到寧川,肯定也是為了通天眼而來,當下就決定讓打電話讓燕京家族來人。
做好了這一切,他也不急于出手,先是去了雨林保安公司,想要去見見林笑,卻沒有想到被秦思雨一口回絕了,而且由于秦思雨心情不好,兩個人還吵了起來。
秦思雨是第二天得到消息的,孟瑤知道這個消息藏不住,就給秦思雨、劉作男、安素素打去了電話,至少他們幾個人現在不能亂了,所以第二天早上幾個人就到了山頭,看到林笑的樣子,幾個人都還算鎮定,只有秦思雨嚷嚷著報仇。
孟瑤說明了情況,一再表示林笑不會出事,眾人才回去。這些人走了之後,孟瑤又接待了其他人,不過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沒有見到林笑,比如癲道人、陳幽微甚至葉秋和吳淼淼。孟瑤只是告訴他們,林笑現在不方面和眾人見面。
這個阻攔又引起了極大的反響,眾人紛紛推測,林笑應該是命不久矣。如果林笑還活著,肯定會出來說話的,畢竟現在的情況這麼亂,可是林笑被保衛起來,那說明林笑已經來日無多,馬上就要退出這個圈子了。
林笑要死,有人彈冠相慶,有人郁悶不已,還有人感到難過。
郁悶的人是癲道人,他極為篤定的認為通天眼在林笑身上,雖然對魏威也有所懷疑,可是林笑現在要死了,這說明他錯了,這一年多的努力簡直就像是一個笑話。上元門是不會給他理由解釋的,而魏威竟然有能力打傷林笑,這太匪夷所思了,魏威竟然已經這麼厲害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為了讓自己情況看起來不那麼難堪,他也一口咬定通天眼就在魏威的身上。
這些天在魏威哪里做客的幾個古武世家的弟子,丁長宗等人早就對魏威發起了攻擊,有消息傳來,這些人親眼見過魏威本來已經成了血槽的肌膚變的光滑細女敕。
現在上元門的人接到他的消息,已經開始準備進軍寧川市了,不過他自己心中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為什麼君誠睿和齊林等人為什麼不著急報仇。難道林笑的生命還有轉機,雖然說真身境之後的任何矛盾,師門都不參與,不過這只是一個共識,遠遠沒有達到所有人都遵守的地步,更何況是元實門這種門人稀少,護犢子的門派了。
當上元門決定去寧川的時候,有人已經到了寧川,而且一次就來了七個人,都是高手。
幾個人圍在一起,面面相覷,尤其是一臉難過的村雨寒樹。對于林笑他還是有感情的,至少非常看好自己和林笑的合作,林笑所料定的魏威都是真的,魏威竟然還有通天眼,這件事他也知道了,沒有想到現在林笑竟然受了重傷,他受制于身份不能去看,電話也打不通,心中非常著急。
那邊坐著的西田三郎朝著村雨寒樹對望了一眼,看得出來西田三郎也有些難受,怎麼說幾個人都一起共事過,尤其是林笑的能力也不弱,沒有想到竟然被魏威已經打得要死。
「大家都在這里了,不知道大家都這件事有什麼看法。」說話的人是一個老者,年紀已經有五十歲,不過中氣十足,粗眉抖動,不怒自威。
不過他的問話沒有引來眾人的討論,反而一片平靜,看了一眼村雨寒樹,「你說!」
村雨寒樹應聲,「我覺得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陳昊是我和林笑從執法者哪里救出來的。傳來的消息說林笑是在從魏威哪里救走陳昊的時候受傷的,這不可能,而且我听說陳昊並沒有承認是被魏威擄走的。所以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陳昊真的是被其他人擄走之後林笑去救他受了傷,還有一種就是,林笑真的魏威打了一場,陳昊只是故意把這個問題扔給了魏威。」
說完這麼一番話,村雨寒樹非常滿意,因為在場的人都在鎖眉深思,按照林笑的謹慎,肯定不會把陳昊再一次被人擄走,至少他是不相信的。從他來說,他是偏向後一種的,林笑和魏威打斗了,陳昊雖然沒有言明是魏威,但是顯而易見,只有魏威會這麼做。其實陳昊都不用自作主張地說出不一定是魏威。現在的風向就是所有人都認為是魏威做的。
這種欲蓋彌彰的做法,他村雨寒樹竟然識破了,想到這里,村雨寒樹心中還有一份高興,心想,「林君啊,林君,你要是死了我會很遺憾,但是我也你身上也學到了不少東西,只是你有一個笨徒弟,以後看來你徒弟只能在你師父的庇護下活著了。寧川的話,再也沒有你這份勢力的存在了。」
「那有沒有可能林笑根本就沒有受傷呢?」突然有人發問。
眾人也在猜測這個可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就投射在了村雨寒樹的身上,因為村雨寒樹沒有提出這個疑問。村雨寒樹微微一笑,頗有些政治家的味道,在寧川這麼久,一直被魏威打壓,好不憋屈,死了那麼多人,什麼目標都沒有達到,現在在林笑的身上他是最有發言權的。
輕咳了一聲,村雨寒樹說道︰「這個絕對不可能,林笑如果沒有受傷,他就一定會站出來的,而且據我所知林笑的女朋友們都已經去看過了,尤其是一個叫做秦思雨的女人,因為林笑受傷的事情還和燕京慶家的人發生了沖突,這個秦思雨你們或許不了解,但是我知道。這個人沒有腦子,從來掩飾不住情緒,基本上等于是林笑的敗筆,劉作男和安素素都在努力工作,裝作如無其事,可是這個人現在每天破口大罵,和公司里面的每一個人吵架,搞得哪里雞犬不寧!」
「那秦思雨為什麼不留在山上照看林笑,如果林笑真的有事,她們不是更應該留在林笑身邊嗎?」。西田三郎突然問道。
村雨寒樹哈哈一樂,笑問道︰「西田君,你忘了林笑他們是那個門派了?他們號稱可以治療天下所有的頑疾,林笑即便是受傷了,他們也不會表現出來太過,畢竟他們可是可以醫治頑疾的門派。所以他們肯定會告訴秦思雨等人不會有事。秦思雨雖然得到了這個安撫,可是她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因為看到林笑是時候,情況很糟糕!」
西田三郎恍然一笑,「對啊,華夏人都是極為愛面子的,要他們承認救不了林笑,肯定是不行了。林笑還是一個干事情的人,可惜了。」
「可惜!哼哼……」突然為首到了老者面色一沉,喝道︰「你們在寧川這麼久,難道就只是把林笑這個人了解清楚了嗎?」。
村雨寒樹和西田三郎都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老者會發難,頓時露出尷尬的神色,不敢直視老者的目光,本來還熱烈討論的氣憤戛然而止,眾人都只是輕慢的呼吸,不敢在說話了。
老者掃視了一圈,冷聲道︰「林笑現在既然不出,我們依舊要做自己的事情,村雨寒樹你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