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水滸這種男人戲看得齊幽月如痴如醉,那些長的猙獰的男人,被齊幽月稱之為俊朗,偏偏這引起萬千少女花痴的清朝戲,齊幽月不喜歡,更別說里面那些男生女相的陰柔帥哥了。在齊幽月眼中,更是看起來惡心。
孟瑤找了好一會兒,才找了個比較戰爭片,在現代人看來主人公也稱不上好看,可偏偏齊幽月說,「湊合,就看這個了。」
搖搖頭,這怪癖的審美她不想說什麼了,她關心的還是韓夫人的去而歸來,還有到底是什麼人要見林笑一面,遠遠地朝著那個人看了一眼,韓夫人低聲說了什麼,男人的朝著自己看了一會兒,不過沒有交流。走出房間,就看到齊林神色戒備地在四處觀察。
她知道憑借齊林的修為,一定感覺到有武力過人的武者來了,馬上就上前解釋,「師父,是我女乃女乃回來了,她帶了一個人來,說是要見我()哥。」
齊林一愣,旋即放下心來,問道︰「誰人要見林笑?你知道嗎?」。
孟瑤道︰「不知道,不過看那個人的樣子,感覺很厲害的,我女乃女乃對他很尊重。」
齊林皺眉想了一會兒,說道︰「那我們下去看看,也不知道是什麼人。」
韓夫人一個人住,由于這一層沒有空間,所以在落下,韓夫人去而回來,也沒有退房,畢竟這些事都是林笑操辦的,來到樓下,就看見韓夫人守在門口,像是個門神,兩個人先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孟瑤上前說道︰「女乃女乃,你怎麼不進去?站在門口干嘛?」
「里面有人在和林笑說話。」韓夫人淡淡地說道。
齊林朝著門看了一眼,問道︰「什麼人?」
韓夫人沒有回答,只是站在門口不動,意思很明顯,誰也不能進去,孟瑤也覺得奇怪,里面听不見響動,她和齊林沒有通天眼,也看不進去,這架勢,只能在門口帶著,硬闖的話——算了,還是再等等吧。
林笑來到房間,是要逃月兌齊幽月的糾纏,也不知道韓夫人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一進門,韓夫人就把門關上了,里面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中年人,樣子怎麼說,是老帥哥一枚,能夠稱之為帥大叔,尤其是坐在那里的氣質,不由得令人感到一股撲面而來的文雅和肅穆,夾雜其中還有各種說不清的詭異血氣,以及令人身心放松的和煦。
「來,坐。」那人輕聲說道,伸手一招,樣子很隨意,像是和自己的子佷說話。
林笑坐在中年人身旁,兩個人互相打量,中年人只是看了他一眼,而他卻是上下看了個遍,而且滿腦子的問號,這人誰啊?感覺有種不屬于齊林的氣質和風采。知道來人很厲害,所以不敢用通天眼去看,生怕被看穿,不過又不知道韓夫人告訴了他沒有,正在想著,對方發問了。
「真身境了,修為不錯,內勁夯實,又習得大日烈訣和虛華錄,還有元實門青罡氣訣,听說你不喜歡執著于招式,憑借是自己的內勁修為是不是?」
「招式總是有局限的,臨陣發揮頗不能用。」
「招式是前人先賢千錘百煉的精髓,活學活用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你說是不是。」中年人一笑。
林笑道︰「這樣說也不錯,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情況,臨危至極,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斷,當然我也不是完全摒棄招式,我都是撿著來學的,到了某些時刻,招式都會自然出手。我覺得在精妙招式也要化為己身。」慢慢地說著,林笑還在猜測來人是誰。
中年人哈哈大笑,聲音很爽朗,似乎是真的高興,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說道︰「喝茶,這是我自己栽種的茶樹,你嘗嘗!」
林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听到耳畔中年人說道︰「這里沒有茶具,想要烹茶也不能,不過我一般都是隨身攜帶茶葉,其他的茶水,我和不慣,你覺得這茶葉如何?」
一口入肚,林笑感覺和其他茶葉沒有什麼區別,「我不懂喝茶,更不懂茶道,喝東西就是為了解渴,浪費您的茶葉了。」
中年人微微一笑,不以為忤,又笑道︰「你的通天眼現在可以辨識到他人的思想了麼?」
咯 一下,林笑心中驚動,通天眼的功能,大部分都以為局限在治病恢復機體,很少有人知道可以辨識思維這一步,這件事他曾經和君誠睿談過,君誠睿是知道他有了通天眼之後,才博覽群書,找出了點,如果不是君誠睿告訴齊林,恐怕齊林都不知道。現在這些人,也就齊林和君誠睿知道這點,由于沒有到那種層次,孟瑤他都沒有告訴,可是這個中年人怎麼知道?
手中的茶杯晃了下,林笑瞬間收起了剛才好意,神色戒備的看著對方,「你到底是誰?」
「我?」中年人看林笑的樣子,已經知道林笑沒有到那個地步,不由得嘴角勾起了笑容,果不其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是姬戎,你應該听說過我!」
「什麼?你就是姬戎?」林笑手中的水杯晃蕩的茶水都濺了出來,倏然站直身子,緊盯這姬戎。
姬戎微微一笑,問道︰「不像嗎?你覺得姬戎應該是什麼樣子?」
姬戎應該是什麼樣子,這個問題林笑也在腦海中形成了一個臆想,每每念及這個人,他的想法都很多,甚至想過要把姬戎「勸好」的心思。當然這個念頭他自己都覺得可笑,好人麼,壞人麼。給你利益的人,就是好人,剝奪你利益的人,就是壞人。有時候善惡就是這麼難以捉模。到了姬戎這個地步,武功可謂是天下第一,想要什麼都能得到,而他處心積慮搞那麼多義子義女,想要干什麼。
本以為要把姬戎那些子女都一一交過手後,他才能見到姬戎,不想今日就見到了。如果是因為姬戎手下大兒子杜如海敗在他手中,姬戎才不得不出面,他可不行,杜如海他目前還不是對手,只是當日杜如海太自大了,如果再來一場較量,他不是杜如海的對手,這個他知道。
念頭涌起,此起彼伏,林笑稍微的失態之後,馬上就放下茶杯,站起來,長做一揖,恭聲說道︰「晚輩林笑,見過前輩。」
姬戎笑了笑,問道︰「你認為我當得起你前輩的稱呼嗎?你師父齊林願意你執晚輩禮待我?」
林笑愣了下,笑道︰「前輩是武林名宿,雖然你和我師父又宿怨,但是對于你曾經的所作所為,我師父是絕對的敬佩,大丈夫恩怨分明,我師父這點度量還是有的,小子不才,不能生活在那個年代,只是偶爾看過當年的文獻資料,也心中沖動不已,恨不能早生多年,和諸位前輩共事業!」
這一下姬戎沉默了,想起那個時代,林笑表現出來的崇敬和憧憬不假,本以為自己被這個世界已經遺忘了,不想還有人記得他這個人,後人總是薄情善忘的,時代過去了,那些人也應該消失了。當然他也不可能因為這點微乎其微的念想就對林笑報之以絕對的好感。
「哼,你師父不明是非,恩將仇報,你們都是該殺之人。」姬戎冷哼一聲,盯著林笑,似乎刀尖戳來,鋒芒不可擋,斥道︰「通天眼交給我,我留你一條命。」
林笑明明感到姬戎的心里變化了,怎麼突然之間變得如此可怖?又要自己的通天眼?可是現在,他已經不怕了,毫不退讓地說道︰「前輩,通天眼已經和我融為一體,你想要通天眼是不可能了?殺了我,通天眼消失。」當然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他擄走,逼迫他當做通天眼使用,不過這個話頭他可不敢挑起,要是姬戎真這麼做了,那可就不妙了。
姬戎的反應更大,直接站直了身子,驚呼道︰「小子,你敢騙我,你說你不能辨識別人的思維,怎麼能和通天眼融為一體?這不是相悖麼?」
林笑皺眉道︰「難道說通天眼可以辨識思維之後,才能和我融為一體?」
「你不知道?」姬戎直接氣得笑了,猛地喝道︰「你敢騙我,你不能辨識別人的思維,通天眼肯定也不會和你融為一體!我殺了你,取出通天眼!」說著猛地就伸手過去。
這一伸手,林笑就感覺自己自身不能動了,反抗的余地都沒有,鋒芒在背的難受,豆大的汗珠肆意,渾身掛滿了水,疾聲大呼,「前輩,你應該知道我在來赤煉門的時候,有人追擊,我被迫停留在一個小島礁,在哪里我得到了上一代通天眼繼承人的玉片,我已經煉化了那個玉片,所以通天眼已經和我融為一體,至于為什麼現在還不能辨識別人的思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戛然而止的手停在半空,姬戎驚呆了,雙目中充盈的殺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滄桑的無奈,他當然也在尋找通天眼,這樣的寶物,誰人不想得到。可是當年他成長起來的時候,通天眼的繼承者已經是隱退多年的強者,他可沒有能力從他那里得到通天眼,當初他也算出了通天眼繼承人可能要去的傳承地,五六個地方,他都廣撒網,可是到如今,功虧一簣,就在詹青眼皮子下的林笑,詹青根本就沒有去查看,反而背叛了他,當詹青和林笑走在一起,兩個人還生了異心,這時候誰又去理會通天眼的事情,一切的一切從開始就錯了。
看了看林笑,姬戎哈哈大笑,笑容極為苦澀,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悲愴,「哈哈……」
林笑知道自己安全了,微微甩了甩頭,剛才真是太險了,不過看姬戎的樣子,他還是等會在說話好了。
「天啊,你何其不公?我姬戎子出世以來,那件事不是手到擒來,我的所作所為你看到了,為何還要這般打壓與我,難道你就真的覺得只有你才享有高高在上的威權嗎?我為什麼不可以?……」姬戎怒聲狂呼,幾乎是發狂。
林笑想要說兩句勸解的話都不行,這和老天杠上了,似乎有點神經病。不對,他也是一個武者,姬戎自然不會是神經病,這麼說姬戎有另外一層意思,他想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