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亮發光的房間,再有燈光,亮的耀眼,幾個人坐在屋子里都是一陣沉默,就是有些憨的王狗子都發覺到不對勁,坐在林笑身邊,緊張地四處張望,剛才的發生事情還歷歷在目,那些人不僅僅是把他們關押到了這里,就連慶豐賢等人也都給弄了進來,慶先生當時的臉色明顯是驚愕和不滿的,可他仍舊無所作為,只能看著一眾人被關進來。
齊幽月在房間中走來走去,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口中贊嘆道︰「不錯,不錯,你看這里房間這麼多,還有浴室,條件比在山里面好多了。」更讓她高興的是,里面還有電視機,飛快地打開電視機,看了一會兒,這才生氣地說道︰「我看過的電視劇居然都更新到這里了,前面是怎麼演的?」
王狗子小心翼翼地問林笑,「師叔,你看他們是什麼意思?」
林笑一時間也弄不清楚慶先生和這群人的關系,目光微動就看到了慶豐賢三個人身上,慶豐賢趕緊說道︰「林笑,你別看我了,我也不知道,我們三個被爺爺叫過來,一路上就開車,知道的不比你多。」林笑微微一笑,眼前的狀況真是出乎意料,可以認定的是,慶先生把自己弄來,這個是他當初的目標,可是把自己關在這里,慶先生也是認可的,可是把慶豐賢三個人也關在這里,慶先生緊張了。
借由那個藏魚和尚的話說,「不希望慶豐賢三個人到處亂跑。」
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這麼隱蔽的場所,可不是一個門派和武者能夠擁有的,財閥集團還差不多,可是看這里的樣子,可不僅僅是科研而已,似乎還有其他東西,尤其是不讓慶豐賢三個人走動,秘密恐怕不止于此,他想了想,也沒有一個答案。
齊幽月剛才說這里比山里面好多了,可是在這幾個人看來,山里面可比這里安全多了,雖然這里一切都很好。
過了一會兒,慶豐賢就坐不住了,仔細都在房間中檢查了一圈,赫然發現,房間里面居然沒有一個插頭的,所有的線路都是深入到鐵牆壁里面,如果要點都不可能,他們身邊雖然有充電器,卻也不能用。慶豐賢對著兩個兄弟說道︰「我去找爺爺問問,不能把我們關在這里!」
一個兄弟說︰「算了,你沒有看見剛才爺爺的樣子,他明顯也被坑了。」
慶豐賢也知道這個問題,剛才藏魚和尚的話很清楚,要他們都呆在這里,吃喝都有人供養,不過意思也很明白,圈禁他們。他在原地著急地走動了幾圈,渾然不知所措,要知道他們這一趟真是莫名其妙,先是當了幾天沒日沒夜司機,跟著在山里面吃盡了苦頭,現在還被人關禁閉了。
正在此時,門一下就被打開了,剛才在門口守著的人推車餐車進來,「各位,先吃飯吧。」
齊幽月立刻一馬當先沖上去,拉過餐車給自己找食物,然後又跑回電視跟前,其他人可沒有這個食欲,慶豐賢看到那個人要走,連忙拉著那個人,說道︰「我要見我爺爺,他人在哪里?」
來人笑了笑,說道︰「慶先生正在商量一些事情,你們不要著急。」
「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們已經把林笑送到了這里,你們還要怎麼樣?」三個人中的其中某個說道。
來人臉上劃過一絲不露痕跡的淺笑,仍舊和顏悅色道︰「不要著急就對了。」
林笑旁邊早有王狗子弄來的飯菜,他一邊吃著,一邊觀察門口的情形,看樣子,這個人似乎並沒有把慶家的人放在心上,到底是什麼人?慶豐賢這幾個人不怎麼樣?可慶先生的面子不能不給吧!他正在想著,又听到有人叫道︰「趕緊放我們出去,否則我就不客氣了!」慶家某個子弟一聲呼和,跟著就沖過去,似乎要奪門而去,可來人也不是吃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厲色,直接把拉著他的慶豐賢掀翻在地,這一動手,速度和力量無可爭議,尤其是手法詭異,跟著腳步邁動,直接到了門口,一把抓住那個慶家子弟,像是拉住了一個小猴子,直接從給扔了回去。
「安安分分呆在這里,慶先生還很忙,你們不要給他惹麻煩!」來人扔下一句話,大門就被關上了。
這一切看在林笑眼中,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從這個人的舉動中可以看出來,慶先生已經惹了麻煩,似乎還不小。
另外一個房間,慶先生皺著眉,眼前的人還是藏魚,還是他三十年前遇到的那個漢子,曾經的藏魚一身密宗武功獨步天下,那個時候,兩個人傾心結交,不過終究是天南海北的朋友,幾年也見不上面,偶爾才有一次聯系,他知道密宗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武功,比擬與中原的禪宗都不遜色,而其中一些比較神秘的法門,密宗更是比華夏武門流傳下來的要多。所以,他這一次抱著試一試想法想要讓藏魚幫他奪取通天眼,可是到了這里,他才發現,曾經那個這蝸居了三四個人的小山洞發生拉著天翻地覆的變化,竟然把整個山都掏空了,而且還打入地下。
藏魚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一行人到底要做什麼?
「慶先生,怎麼不喝酒,難道是我們這里的酒水你喝不慣?」藏魚見到慶先生沉默,哈哈一樂,「我去給你取來你們當地酒!」說著藏魚就站起來,從後面酒櫃中拿出一瓶白酒,開了蓋子,走來說道︰「三十年啊,彈指一揮間,如今再見,哎……」
新取一個酒杯倒下酒水,藏魚把酒水送到慶先生跟前,「為我們老朋友能夠再見,滿飲此杯!」
慶先生喝了,看著藏魚的樣子,他知道藏魚的武功更勝從前了,而自己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夾了一塊牛肉,慶先生食之無味地嚼著。
藏魚笑道︰「那個病怏怏的年輕人就是通天眼的擁有者?」
慶先生點點頭,說道︰「他叫林笑,學武不過幾年時間,竟然可以有了和蕭朝東一戰的實力,這才在赤煉門,林笑一個人力敵赤煉門近百人,當時……」
「哈哈……你可不要蒙我,我都知道的,林笑不過是用毒而已,哪里算得上力敵?不過和蕭朝東這場戰斗,還有點水準,不過也是取巧,這世間的人和事,都是難以預料的。有的人第一次見面就能結交成生死兄弟,有的人認識一輩子還說不上幾句話。有的人勤修苦學一輩子都不能突破真身境桎梏,有的人學武開始便已經感悟天地大道。都是有定數的啊……」藏魚哈哈一樂,臉上笑開了花,又一杯酒下肚。
慶先生愣了下,不想藏魚事情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是他來的太過緩慢,事情已經流傳到了這里,不過微微一想,他就明白了,憑借現在藏魚所在地方的勢力,難道地方上沒有耳目,恐怕當時的人里面,就有藏魚的耳目。他頓了下,笑道︰「也正是如此,你我當年一見,便引以為至交,如今三十年未見,有事我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你了,不知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能否把通天眼給留下!」
藏魚玩味地一笑,問道︰「你就不怕我把通天眼給自己留下?」
慶先生微微搖頭,說道︰「這個我還信不過你了?」說完,眼楮緊緊地盯著藏魚。
藏魚也同樣的听著慶先生,兩個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過來一會兒,兩個人同時哈哈大笑。藏魚笑道︰「哈哈——吃菜,吃菜!」說著自己先吃了一口,末了放下筷子,又給自己和慶先生倒滿了酒,兩個人踫杯喝下,他才說道︰「慶,現今和往日大不同了,你也看到這處地方,早已經不是那個苦修場所,這里已經換了主人,而我也有了使命,有些事已經不是我可以做主的,作為一個朋友,我願意幫你去研究這件事,可是作為一個這里的人,我卻不能夠答應你了。」
慶先生心中咯 了一下,隱隱中的不安,現在有點苗頭了,不動聲色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拜托你了,不行的話,我在離開。」
藏魚苦笑一聲,說道︰「離開,你現在可不能走,你的那個三個後輩也不能走!」
「這是什麼意思?」慶先生頓時拉下臉。
藏魚卻面色依舊,不知道是慚愧還是厚臉皮,繼續吃著,而且還不忘給慶先生倒酒,自顧吃了一會兒,藏魚站了起來,說道︰「事情我會盡力去辦,以後你就住在我這里,有了消息我會通知你的!」說完這句話,藏魚就朝著外面走去。
房間中只有落寞的慶先生,他沒有想到他堂堂慶家的家主,竟然也被軟禁了,他能感知到,這個地方有不少于十個和他同樣身手的人,而且是至少,還有一些人他根本不敢確定,看著這個房間,他的心就像是如墜冰谷,怎麼也沒有料到當初的藏魚竟然有了這麼大的變化。他還能記得,那個和他一起站在山頭迎著清風明月,高談闊論的和尚。
猛地一下站起來,眼望著案桌上的酒水、菜肴,他真的想要一腳踢上去,可最後他忍住了,而是轉身走回了房間里面。
出了房間的藏魚沒有走幾步,眼前就走來一個年輕的白人女子。
「林笑真的來到了這里?還身受重傷?」白人女子似乎不敢相信,眼楮睜的大大的。
藏魚點頭說道︰「是的,現在華夏武門已經傳遍了,都在說是燕京慶家擄走了林笑,不過也正是慶先生擄走了林笑,只不過他們不知道林笑是在這里!」
白人女子冷笑一聲,低聲說道︰「林笑啊林笑,你終于到我手里了。」猛地一下提高嗓門,高聲說道︰「帶我去見林笑!」
藏魚在前面引路,忽然開口道︰「還有一件事,慶先生想要讓我們幫助他從林笑的身上弄下通天眼!」
白人女子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急切的想要去看林笑,一進門,她就冷冷地說道︰「想不到又見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