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喜,你這是怎麼回事?」浩克先生看著一身狼狽,灰頭土臉的阮思喜皺眉問道。
阮思喜早在路上已經打好了主意,所以表現出一副悲憤欲絕的樣子,淒厲地叫道︰「浩克先生,你可要好好收拾下藏魚那個王八蛋,他明知道華夏國士已經派出了大隊人馬,他們早就在西路以逸待勞地等著我們,我們這一隊人去,幾乎是全軍覆沒!」
浩克先生微微一愣,還在遲疑。又听到阮思喜的心月復跟著哭聲叫道︰「是啊,藏魚他一路都不曾分開行動,卻讓我們分開行動,我們分開之後,對方就匯聚了五六十人開始逐一打擊,到最後只有我們幾個人逃出來!」
一個白人女子望了一眼阮思喜,說道︰「不應該,華夏國士的人還沒有到,只有接暗哨在,怎麼會有五六十人!」
阮思喜叫道︰「我們中了埋伏,對方五六十把槍∼在沖鋒,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這都是我親眼看到的,肯定是情報有誤!」
浩克先生擺了擺手,說道︰「行了,等藏魚回來,我去問問他!」
「浩克先生,您真是一個好人,您現在還相信藏魚嗎?」。阮思喜頓時露出一副見到聖人的模樣,又是崇敬又是惋惜,說道︰「藏魚已經帶著他的人走了,他不回來了!」
其實藏魚早已經被慶先生的話觸動,知道自己踏入這條路,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亡,勝利對他這樣的人來說,幾乎是微乎其微,當野心被煽動,又有了執法者的幫助,他漸漸感到了希望,可是經此一次,他才看清楚,對于執法者來說,他們只是一些可有可無的炮灰,想要成事,還需要自己的力量,依附他人,或許可以有一點成長,可是命脈把握在別人手中,終究受制于人。
此次就是一個大好時機,和阮思喜通話中,他就已經知道那邊的情況,阮思喜必敗無疑,自己回去之後,還不知道阮思喜怎麼擠兌自己,而浩克先生已經走了,或許下一步就要把基地設置在阮思喜控制的土地上,那個時候,他想要得到補充,就更加難了,索性趁著現在自己已經撈夠了好處,退出。
這個決定他想了想還是告訴了阮思喜,讓阮思喜幫他帶話,不管怎麼說,大家曾經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明面上爭權奪利,大義方面還應該過得去吧!可是他又怎麼能料到阮思喜的無恥,顛倒黑白不說,還陷害到他身上,借著他離開的事情,把所有的事情都推上去。
浩克先生明顯是不相信,拿起手機就給在藏魚打電話。
「藏魚,你現在在哪里?」
「我已經撤退了,阮思喜那邊遭遇到狙擊,我們這邊卻沒有一個人,我覺得不正常,所以,我已經決定回撤到我們的地方。感謝浩克先生對我們的幫助,希望我們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一個平等的合作者的身份!」藏魚說完這些話,掛斷了手機。
听著嘟嘟……的忙音,浩克先生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把手機扔在地上,還不解氣,又踩了一腳,罵道︰「這個該死的藏魚,居然這個時候反水,我們執法者幫了他多少,這個基地建立起來幫他培養了多少人,無數的財力、人力、物力投入進去,他竟然跑了。藏魚是個什麼東西,你不過是我們執法者養的一條狗,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你居然跑了!」
本來听到養狗這個字眼怒發沖冠的阮思喜,還是一臉的媚笑,他知道藏魚徹底得罪了浩克先生,這個時候,浩克先生就必須全心全力的支持他了。
遙遠的山脈間,藏魚一臉的沮喪,從慶先生來了之後,迫于執法者的壓力,他把最好的朋友當做了囚徒,眼看著紅火的事業,竟然被華夏國士的到來,只好一槍不發就要撤離,這對他的自信心打擊很大。他終于認清一個現實,那就是執法者從來就沒有對他們這些人報以希望,而是希望他們不停的惹事,他沒有作為一個背後搞破壞小弟應有的覺悟,他有著自己想法,他覺得自己一定可以成事。
離開了浩克,離開了執法者,未嘗不是一個新的開始,豪邁的一揮手,對著手下的幾個人說道︰「我們走,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作為藏魚的死對頭,阮思喜正在享受著勝利後的愉悅,他的心月復也是一臉的拜服,大帥果然是英明神武,壞事都能變成好事,現在浩克先生看阮思喜的眼神都不一樣了,簡直恨不得把阮思喜抱在懷中,狠狠的親一口。
「阮思喜你很不錯,這次失敗不怪你,只能怪藏魚臨陣月兌逃,看來他和華夏那些人還是藕斷絲連的。」浩克先生笑呵呵地說著,發泄之後,還有一股暢快感,只是望著這個經營了多年的地方,眼神中又多了幾分蕭瑟,不過他馬上就重整旗鼓,對著眾人說道︰「這麼一個地方,憑借我們的實力,在建造個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大家不用愁眉苦臉,離開的都是些不能成事的人,留下的才是我們需要的!」
「浩克,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們撤退吧!」有人上前說道。
浩克先生點點頭,確認道︰「一切資料都已經銷毀?科技設備都安放了炸藥?人員都已經撤離?」
那人應了一聲,浩克先生終于下定了決心,要離開了,旁邊的人把一個控制器放到他手中,幾百個炸彈的總控器,只要按下按鈕,那將是怎樣的場面,恐怕整座山巒都要跟著顫抖,而這里面的一切都會化為廢物,就是華夏國士都已經來了,他們又能怎麼辦?
「好了,我們撤退!」
一聲令下,眾人終于離開。
瑞琪兒也跟著走,只是末了回頭哼笑了一聲,此刻在下面的林笑恐怕已經嚇得尿褲子了吧。真是可惜,沒有能親眼看到這一幕。
幾個人剛走了幾步,突然听到身後有人厲聲喝道,「爾等宵小,速速過來與灑家決一死戰!」
齊幽月邁著輕快的步伐沖了上來,速度快的令人發瘋,他一出現,場面頓時尷尬至極,尤其是瑞琪兒的臉色,簡直可以用見了鬼來形容,要知道房間的門都是厚實的鐵板,鎖上之後,只有炸彈才能弄開,齊幽月是怎麼出來,沒有看到林笑的身影,她的心情還能稍稍好一些,幫著林笑的那個病床,可不是那麼容易月兌身的,自己已經毀壞了程序,就是知道密碼也開不了,更何況她每天都要換一組密碼。
浩克先生盯著齊幽月,他也只是在監控中見過這個女人,知道這是華夏知名人士齊林的女兒,也知道他們要被隨著這個基地殉葬,冷笑一聲,厲聲說道︰「你留下,去殺了她!」話音剛落,一個白人女子就沖了上去。
現在還在浩克先生身邊的人都是些高手,不是高手也是地位比較高的人,他們對這地方最有感情,所以最後離開,緬懷一下。
齊幽月得到林笑囑咐,盡量的拖住眼前的這伙人,因為林笑出了點狀況。
「這過期的產品還是不能用就盡量不要用!」林笑一邊說著,一邊臉色極為難看地拍著大腿。坐在馬桶上,肚子里面翻江倒海,五髒六腑都要抽搐到一起。
他們從房間出來,一路上在也沒有遇到其他人,他剛接好的手腳雖然不能大戰,奔跑起來還是沒事的,到了那個實驗室,他就趕緊取走了剛才看到的被人丟下的綠色瓶子。這東西他曾經在赤煉門也見過一次,黑人用過之後,人就會變得厲害非常。在房間那幾分鐘,他一時下不了決心切斷手腳,就是因為如果切斷了手腳,用通天眼耗盡內勁恢復之後,一時之間他也沒有戰斗能力,根本沖不出去,到頭來還是個死!
天幸他遇到了這個執法者使用的綠色東西,也從對方的口型中知道了對方為什麼要丟下,原來是過期的。這東西都有保質期,讓林笑驚詫不已,他一上來就給自己來了一針,果不其然,他的急劇踫撞,感覺腦子都清晰了許多,渾身都有使用不完的力量,可誰成想,沒有走幾步,他就感到腦海暈眩,渾身像是感冒加發燒又有各種疼痛的感覺。
肚子里面龍蛇起舞,他只好暫時來到廁所,打發齊幽月上去拖住敵人。
「師叔,這個東西果然是個好東西,我這兩天著急的都沒有上廁所,這一趟,可是把這些天的存量都放出來了。」王狗子說著,還爆發出噗噗的聲音。
林笑一陣惡心,而自己這里味道也不好,忍著呼吸,也不說話,那邊王狗子還在感慨。抬眼看著上面,齊幽月已經如同風一樣的開始了戰斗。
速度一直是齊幽月的強項,鬼知道是為什麼,林笑讓齊幽月纏人,齊幽月自然能夠做到,她根本不和任何人交手,憑借著速度,她穿梭于每個人之間,弄得浩克先生很是惱怒,要知道他都已經到了門口,齊幽月居然突然出現在他背後,嚇得他把手中的控制器趕緊握緊,誰知道齊幽月只是在他腦後拍了一下。
「你們都給我上,殺了這個女人再走!」浩克先生猛地回身大聲說道。
阮思喜等人也被調動,瑞琪兒也沖了上去,她的心中一直在懷疑,莫非林笑也出來了,可按照林笑的性格,如果他出來,肯定會沖在第一線,哪里會讓一個女人來送死。想著不由得想要下去看看,可是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了,華夏的國士恐怕快下飛機,那時候,他們這些人撤退就來不及了。
嬌喝一聲,瑞琪兒大聲說道︰「大家都加把勁,殺了她,我們好撤退!」
浩克先生也跟著叫道︰「快點,一個女人都收拾不了,阮思喜這麼多年我在你身上投資了多少錢,這個女人你必須給我殺死,听見沒有!」
阮思喜也覺得詭異,明明是一個白白女敕女敕的小姑娘,怎麼這麼難纏,一開小差,一個潔白的玉手就抽在了他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