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旅游車停在路口,林笑等人終于趕了過去。
用盡了手段的林笑終于不得不祭出財帛動人心的手段,直接許下如果這次齊幽月能夠听他安排,他給齊幽月買來一個桌子一樣大平板,齊幽月才興奮的打了雞血一般的沖下山,臉不洗,飯也不吃,著急的不成樣子。
車里面,齊幽月一愣,旋即笑道︰「好,你是一個好人,給我們吃的,給我們喝的,現在又給我們車坐,我記住你了,你叫宋鴻飛!」
宋鴻飛知道齊幽月不拿事,但頗受看重,這樣也好,這份人情算是送出去了,再有其他,他也不計較,反正,元實門的門風他還是知道的,接下來就看林笑了,這幾日的時間他已經把這幾個人的身份打听的清清楚楚,所以,不怕林笑不答應。
林笑上車之後,也是一愣,他租了一輛車,卻不想上面居然能踫到宋鴻飛,他所能知道的,這是一個有錢人,名下產業很多,超市、旅社、飯店、住宿全部涉足,衣食住行方面算是佔全了。
「林先生不要誤會,我也是要回去,听說你們要租車,既然如此,不如一路!」宋鴻飛表現的也極為得體,說話的聲音不像是有求于人,也不想讓人報答他,倒像是真心想要交朋友。
林笑旁邊的陳小蝶說道︰「話說的好听,我可知道你的座駕是一輛價值不下千萬的跑車,而且還只是你車庫中的其中一輛,你屈尊和我們一輛車,到底有什麼目的!」
宋鴻飛臉色一僵,沒有想到對方把他打听的這麼清楚,不過隨即釋然,到底是武門,哪能不知道這些,見林笑一雙目光緊緊的盯著他,正好站在門口的位置,後面的人都沒有上來,似乎他不說出來,對方就會下車。當即心中一沉,不賭一把,哪能知道結果。
「那就不滿各位,我實在是有一件頗為棘手的事情,自身不能處理,所以想需要你們助我一臂之力。」宋鴻飛說道,眼看林笑沒有下車,心中一送,當即又道︰「事成之後,我捐助你們在寧川的福利院一個億,笑作坊在南方的拓展,我也會盡力幫助!」
林笑一听這話,當即微微一笑,交易是他最喜歡的事情,這世界的事情,說刻薄點,什麼不是交易,「你要我們做什麼事情!」
宋鴻飛也不隱藏,當即把事情訴說一遍。
原來他現在南方無論是酒店、住宿、旅游等行業已經是根深蒂固,成果斐然,但是心中也有不甘,電影行業,他也想要涉足,他想的可不僅僅是建造幾個電影院這麼簡單,而是想要創立一個明星公司,不僅要放電影,還要拍電影。本來放電影這件事到還好,進行的比較順利,收購了幾個公司,在一些城市也鋪展開了,可是要拍電影,卻是讓某些人嫉恨,他也是一個要強的人,不大的年紀繼承家業,家業沒有敗落,反而愈加旺盛,甚至到了瓶頸期,資金越來越多。怎能證明自己!
可拍電影,一下就讓他陷入了困境,投資都是他自己的,本來還準備培養出來一批明星,外國這方面都形成了產業,他也想著能夠按照那個方法去做,不想事情不成,他放電影的電影院經常被人舉報,不是有炸彈,就是有人鬧事,發生了若干次搶劫案,還死了一個人,這樣的電影院還有誰敢去。再有就是拍電影,投資了,人也找好了,劇本買好了,導演找好了,可明星都病了,這讓他好一陣郁悶。
他本來還想訴諸于法律,可偏偏他找不到一絲證據。反而是對方準備充分,病了的明星都有醫院的證明。這還不算,就是他名下旅游業以及飯店、酒店也開始出事,他知道,對方開始報復了,這次他來元實門就是為了看看這里的情況,前一周的時間,他旗下一個旅游公司的導游帶來的隊伍中,一個老人病逝,鬧出不小的風波,他先是派人過來平息,現在才親自過來。
路上又收到有人要襲擊他的消息,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倒不是怕死,可是死了,他名下商業帝國肯定會分崩離析,他不甘心,鑽營了許久,他才知道攻擊他的公司背後有一個武門,他開始收集武門的消息。年輕的時候,他對武門還不屑一顧,可是幾次他雇來的保鏢被殺,他終于不得不重視這些傳承千年的武門了。
林笑一听,這個人到也不惡,問道︰「你知道對方是什麼門派?」
「須臾寨!」宋鴻飛說道,眼神中吐露出恨意。
須臾寨在華夏武門倒不是一個大門派,一直是深居簡出,很少涉足俗世的事情,怎麼會為了一個公司出手。不過這些情報都是很老的了,林笑都是听別人說的,事情還不清楚,他也不好妄下論斷,皺眉想了一會兒,交易麼,就是為了得失。沒有什麼仁人大意,計較了一下得失,他就決定做這件事,宋鴻飛是一個有商業能力的人,他不謀奪宋鴻飛的家產,而是謀奪這個人,看宋鴻飛的處境,來這里說是處理事情,或許說是避難吧。但也沒有屈從對方的苗頭,只要他願意付出,他相信對方也肯定會放過宋鴻飛,可宋鴻飛寧願把錢給自己,也要報仇,這個人倒是不容易服軟,不錯。
再者,須臾寨的名頭可不差,相傳以前是一伙山賊,幾百年前是坐著打家劫舍的買賣,可是後來有一任寨主下山搶大戶的時候得到了一本武功冊子,從此用心苦修,倒是取得了不小的成就,跟著,一連幾代人都是人才輩出,闖出偌大名頭,而收集來的武功也越來越多,也就有了勢力,從黑洗白,成了一方武門巨擘。
他對著門派流傳的武功極為好奇,能見識一下也是很好。
「行了,我們出發吧,我要去救人,你就跟在我身邊,你離開公司應該不妨事吧。」林笑笑道。
宋鴻飛瞳孔驟然一縮,露出喜色,但也有些戒備,說道︰「他們現在對付的是我,倒也不擔心公司的事情!」
林笑自然看出宋鴻飛的隱憂,說道︰「你放心,公平交易,我幫你,你捐款,我不會再提過分的要求,不過要是笑作坊到了南方,我想要你幫我看著!」
「我幫你看著?」宋鴻飛覺得這個要求並不過分,本來他就是用這個當作條件的。
林笑解釋道︰「不是掛在你的名下,笑作坊還是笑作坊,不過想讓你當笑作坊的副經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當職?」
宋鴻飛當即答應。
車輛已經離開了地方,元實門的小店,周軒之還在悉心雕刻自己的東西,昨天林笑眾人在山里,他也依舊,而山頭也沒有了那些席子、桌椅,一切恢復如初,就像是林笑沒有來過,手中的刻刀忽然停頓下來,周軒之輕輕放下手中的東西,有些失神地一笑,喃喃自語道︰「心不靜,息不寧,為何?」
而遠處的路上,車輛剛到山間的公路,前面就出現了一輛攔在路途中的車,橫在路面,一個年輕人頂著烈日,依靠在車身上,看到旅游車的瞬間,一下就站直身體,靜靜地走了過去。
車上,宋鴻飛說道︰「這些人怕是來自須臾寨,他們果然在路上等著我!」
林笑說道︰「你要不要隨我下去!」
「自然要去!」輸人不輸陣,宋鴻飛也是不易于之輩,當即隨著林笑到了車前,眼望著前面的青年人,赫然發現對方只來了一個人,要知道他這次出行可是帶了是個保鏢,當即臉色一陣青白,對方就視他無物到如此地步。
年輕人朝前走了一步,說道︰「宋鴻飛上前听話,簽了合同,我放了你!」說著揚了揚手中的紙張,眼神分為囂張。
宋鴻飛還沒有動,林笑已經伸手過去,他可不想拖時間,要不是後來秦頌又給他一個消息,報了平安,他剛才也不會答應管宋鴻飛的破事,即便是這樣,他還是需要速戰速決,拿著合同一看,頓時氣笑了,這哪里是合同,簡直是搶劫,宋鴻飛的股份、合同對方一共付賬一萬塊。看完之後遞給宋鴻飛,宋鴻飛氣得發抖,指著對面的年輕人說不出來話。
「怎麼樣?一萬塊夠你生活了,听說你只有一個女兒,這些錢你可以做個小買賣,東山再起,你看到時候,還是一樁佳話!」年輕人說著,就自顧自笑了,不是得意,而是真的感到高興。
林笑忽然道︰「你就是須臾寨的人?」
「正是,我叫陳到,你是元實門的林師兄吧。這件事難道你也要插手?」陳到說了一聲,暗自戒備起來,雖然林笑已經在武門有點名聲,不過,他倒也不怕,他雖然初出茅廬,可是師父告訴他,無門中勝過他的人屈指可數,更別說現在武門中虛有其名的人何其多!
林笑琢磨這個名字,陳到,應該錯不了,他知道須臾寨的寨主就是姓陳,這算得上是一個家門派,掌門的位子一直是陳家人在坐,而眼前的人也是陳家脈系,又能獨自出站,恐怕已經得到了須臾寨的真傳。
眸光一動,身體倏然而至!
陳到嚇了一跳,沒有想到林笑說動手就動手,他覺得看在同是武門的份上,對方應該不會插手這件事,但是,插手了,他也不懼!冷笑一聲,身影爆射而出,直接拼上林笑,不過令他驚訝的是,林笑反而退卻了。
林笑只是想要引對方先攻擊而已,剛才陳到雖然措手不及,但是一直戒備,有還手之力,下旅游車的時候,他看了看車前面的時間,他給自己了二十分鐘,所以,他需要看看須臾寨的武功,陳到的深淺。
現在攻擊起來,陳到就把須臾寨的武功表現出來,一招一式之間,極為周正,一點都看不出來是野路子出來的強盜團體,不過看樣子,他們似乎干的還是強盜的事情,本質沒有變化。
鋒利的一掌過來,猶如刀崩,林笑大叫一聲,「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