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讓她休息一會兒。」林笑說。
吳淼淼哼了一聲,道︰「怎麼?心疼了,見不得小姑娘哭?」
林笑愕然地瞥了一眼的吳淼淼,這是哪門子的氣?不過小姑娘哭起來倒也真是鶯鶯燕燕,宋瑞雯坐在地上,兩只腿亂蹬,一點都不像是高中生,反而如同幼稚園小孩一般,那哭相都極為好看,聲音清脆,帶著撒嬌的怨氣。一張小臉通紅,身子不停的搖擺。
沒有繼續說話,林笑返回了房間,吳淼淼沒有再說什麼,但也停了繼續操練宋瑞雯的想法。
時間一天天過去,孟瑤還是沒有決定到底收那個人,毫無疑問,林笑眼光是極好的,那個叫做韓妙思的女孩天資聰穎,而且能夠下苦功,這無疑是最大亮點,她記得小時候在母親的逼迫下,她入門玉經的時候,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後來到了林家,才沒有了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
這些天,她一直在教授韓家的幾個小孩,已經認定了韓妙思,這個六歲的女孩,等到這邊的事情了結之後,她就要把這個決定告訴韓家的人。
酒店中,宋瑞雯也繼續在吃苦,不過吳淼淼已經沒有了前些天那麼粗暴,變得和顏悅色,這讓林笑始料未及,就是宋瑞雯也感到一陣陣後怕,說不定哪天吳淼淼就犯病了,所以,她盡量的表現。暗中她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給家里打過電話了。可宋鴻飛能說什,只讓她好好的修行,這是她命運改變的起點。
不過還有一個好處,林笑告訴她,如果她進步快的話,讓葉秋給她簽名。這個也算是所有悲劇中的唯一的好處。
就這麼過了幾天,三清山的人來了。
三清山也在宣南境內,比起韓家來說,三清可以說是發展比較健全,沒有出現青黃不接的場面,一代代人傳承下來,雖然沒有出現韓夫人那麼驚艷絕才的霸道人物,但每一代人物都不弱。現在又到了一年宣南勢力劃分的時候。韓夫人的死訊無疑是一個巨好的消息。這次三清山來的人都是門中拿得出手的人物。往日都韓夫人像是泰山一般壓在頭頂,現在,他們終于可以理直氣壯的說話了。
反觀韓家的人,一陣雞飛狗跳之後,就把孟瑤和林笑請了出來。
在林笑心里,他恨不得把韓家所有的產業和東西都讓三清山弄走,那個時候韓家或許還有改變,讓他們意識到沒有了強者羽翼,所有的一切都會成功。可韓夫人的遺囑讓他感到無奈,不得不充當一次打手。
根據韓家和三清山的協議,他們一般都用比武來劃定勝負。到時候才決定一些地盤和分紅。
韓家的人簡單介紹了事情應該怎麼做,兩個人听來都感到新鮮,如果全國的事情都用這樣的手段來解決,就不會產生那麼多無辜的傷亡。反正爭斗死去的都是武門之人。這也算是一樁好事。做出了決定之後,林笑他們也迎來了韓家的人。
此次出行,三清山一共出動十個人,其中五個是真身境的,剩余的五個也即將踏入真身境。
「韓先生,請問韓夫人是不是去世了?」雙方打過招呼之後,對方問起來的第一件事自然是韓夫人。
韓先生就是孟瑤舅舅中的其中一個,這個人色厲內苒,眼下雖然有林笑孟瑤撐腰,但他對這兩個人還是不怎麼相信,雖然惱火,但還是強行壓下來,說道︰「怎麼了?廖先生難道有什麼指教不成?」
廖學東也就是三清山的人,他笑了笑,說道︰「韓夫人是我們宣南的一桿旗幟,要不是她老人家,武門中會有人把宣南放在眼中,她既然去了,我們作為晚輩,自然要去憑吊一番。不知道,方便與否!」他的眼神極為真誠,說話也極為誠懇,把他們三清山壓制了百年的人物,由不得他不尊敬。
孟瑤在一旁笑道︰「那就多謝廖先生了,廖先生請!」
眾人到了後山,憑吊了一番,林笑自然很關心這幾個人的能力,細細的觀察之後,這幾個人雖然不是庸手,但在他手下,也不是對手。倒是其中一個人引起了他的主意,這個人的心里想法,他竟然看不透。這種情況只有出現在那種和他旗鼓相當的人身上。可明顯這個人的真氣又不及他渾厚。
個人揣著各自的心思漸漸走出了後山,來到前面的待客大廳。
廖學東也發現林笑孟瑤一直在關注他,回來之後,廢話了兩句,就直接問道︰「想來,這兩位就是孟瑤小姐和林笑先生。不知道兩位何以在此!」
不等孟瑤和林笑說話,孟瑤的舅舅韓先生就忍不住了,一路上他都在擔心,還不如把這兩個人直接推出去,急忙說道︰「現在我們暫時受元實門庇護,這次會武也有他們出面。」
孟瑤也跟著說道︰「我現在是韓家唯一一個玉體有成的人,我想這個不會壞了武門規矩吧!」
廖學東早就已經想到了此節,林笑等人到了宣南,去了韓家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這次他就怕元實門插一杠子,沒成想,元實門就真的這麼做了,當即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們三清山被韓家壓制了百年,每次都是韓家家主死去的空隙,他們三清山才有出頭之日,可是這次,韓家居然受別人的保護,也要再次壓他們一籌。這簡直太過分了。都說山水輪流轉,明天到我家,這韓家自貶身份去甘願受元實門趨勢,又何嘗不是貶低他們三清山。
「你們韓家能不能要點臉?我們三清山被你們一直壓制,都沒有去找別的門派,你們可倒好,有點事情,居然就請人來助拳。」一個三清山的小輩忍不住站起來,怒聲喝道。在他們的教育中,韓家一直是他們的對手,而且兩家的歷史也都互相清楚。哪里想得到韓家竟然這麼恬不知恥。
廖學東沒有說話,任由自家人把這番話說完,饒有興致地看著韓家人的表情。
可是他低估了韓家人的不要臉程度,一個個雖然神色有些尷尬,可沒有一個人說話反駁,很默契的閉口不言。廖學東暗嘆一聲,他早就知道現在的韓家早已經算不上武門了,可當年有韓夫人撐著,他們沒有辦法,現在又有孟瑤和林笑,難道三清山真的永無出頭之日了?
最後,還是孟瑤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本來就是韓家的人,雖然在元實門學藝,但身上流的是韓家的血,而且我練就的也是韓家的玉經,這個怎麼算不上是韓家的人?你們如果還要堅持會武,那就會武,如果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我們也听著,但是這絲毫不能影響事情的結果!」
孟瑤也是被人弄得尷尬,她和林笑真的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做。
廖學東深深地看了一眼孟瑤,又看了看林笑,問道︰「那林笑先生呢?他可是元實門弟子,不要說因為他和你的關系,他就能加入這場爭斗來。我可是記得孟瑤小姐你的母親已經被韓家逐出了。就是林笑入贅也算不上韓家的人!如果韓家要受元實門庇護,那就是另說了。」
不過緊接著,廖學東說道︰「如果韓家是受元實門庇護的話,那麼我們三清山也要找人庇護,到時候,我們按照十人對十人的規矩來,其中自家出的人數不得少于五個人,而且還要立下生死狀,如何?」
眾人一听這話,都知道廖學東給逼急了,自家出人至少五個,還是生死狀,韓家的人隨便挑出來五個,那都是死。這可是魚死網破的方法!
「你、你這個絕對不行,按照約定,我們兩家早就摒棄了十死斗的規矩,你現在提出來,到底是什麼意思?」韓家有人當即就站起來,扯著嗓子喊道。
廖學東卻沒有一點表情,說道︰「沒什麼意思?你們想要熱鬧點,我們也想要熱鬧點。十死斗來不來?」
孟瑤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林笑,見林笑點頭,這才朝著廖學東說道︰「韓家就我一個人出手,如何?還是按照往年的規矩,一個人對一個人。」
即便是只有孟瑤一個人,廖學東都沒有勝算,他剛才也是虛張聲勢,韓家的人太氣人了。要知道十死斗的結果,那可是魚死網破,他們三清山要承受元實門的攻擊,元實門雖然門人少,可是威名赫赫,就是眼前的林笑,他們三清山之中就沒有一個人是對手。至少分析來看是這樣。
更可氣的是,韓家的人還在那邊罵罵咧咧,痛斥三清山的人不講規矩,這簡直是胡攪蠻纏的最高境界了。
廖學東終于站了起來,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告辭了,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再來拜會!」
「喂,這就走了,你們三清山到底讓誰出山?」韓家有人叫道。
廖學東一時間也決定不下來,所以沒有答復,只是領著人朝著山下走去。三清山的人陰沉著臉下了山,留下的是韓家人的一陣歡笑,孟瑤站在人群中,怎麼都覺得可笑,這些沒心沒肺只知道享受的人救下來到底是不是一件錯事。
「哥,你說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三清山已經很、很可憐了。這次是他們唯一翻盤的機會,我們還插手。」沒人的時候,孟瑤朝著林笑嘆息道。
林笑哈哈一笑,摟著孟瑤的肩頭,說道︰「好了,沒有錯不錯的,要是三清山也處在韓家的位置,他們也會這麼做,用自己角度去想別人的事情有些偏頗了。」說著又在孟瑤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說道︰「不用擔心,三清山的人沒有一個是你的對手。」
「真是該死,為什麼元實門也要壓制我們三清山,多少年了!」廖學東回到住處,終于忍不住怒吼道。
一旁一個年輕人,低聲說道︰「怕什麼?明天我去對付那個孟瑤,贏不了也要讓她不得好過。」
「胡鬧,贏不了就贏不了,你可不要做出什麼出格事情,他們背後畢竟是元實門!」廖學東斥道。
「或許我可以幫你們!」一道聲音突然從窗外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