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當奇道︰「這是為什麼?」
說著,又朝著沮雅初看了一眼,沮雅初端著茶杯,老神在在,一語不發。
就听姚立業繼續道,「我查出來,好像當年周至柔學習那種通靈修行方式的指導人,乃是曾經傅家的家主傅維。可是傅維和我們之間……」
傅維這個名字雲當已經忘記很久了,想當年他和傅維爭斗不少,最後引得傅家和雲家大打出手,兩邊的人進行了最後一次靈界權力爭奪,結果是傅維失敗了。傅維雖然最後放下了,讓傅家自行決定,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也靠向了雲家。而他自己自殺了。
雲當沉默了一會兒,繼續道,「傅維,唉……當年徒勞無功啊!」說完,又是一聲長嘆,也是對這件事表達了自己的看法。他和傅維從各自家族的利益,靈界的未來不同想法出發,最後演變成那樣。
而如今,現在看來,那就像是一場鬧劇。如果沒有那件事,現在的靈界,在統合那些精銳的力量,力量也不至于如此的捉襟見肘。
「往日不說了,周至柔應該不會是一個迂腐之人,過去的事情,在提及,也是無用。難道他還要為傅維報仇不成?現在靈界已經成了這般模樣,難道他還想對我落井下石不成?」雲當沉聲道。
當初傅家的內部的聲音也很多,現在還不是一樣的進入了雲家的路線中,尤其是經過了外界壓力的洗禮,傅家對當初的事情,也頗為後悔的。
姚立業臉色微微一變,看著雲當道,「這個周至柔不一樣,他不僅是傅維教導,而且還是傅維的假子,不過經過我和沮先生的探查,詢問過一些人之後,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周至柔其實就是傅維的兒子。」
「他是傅維的兒子?」雲當也沒有想到,立刻驚訝地說。
「是的,而且自從傅維死後,周至柔就和傅家斷了聯系,他現在每日修行,偶爾出現在一些微妙的地方,還在一些特殊的時間內,我們很難不懷疑他是否和那些人有染。」
姚立業終于一口氣說完,然後就看著雲當。
雲當也沒有想到這里面的情況這麼負責,思索了一會兒,也不覺得多麼奇特,人麼,都有七情六欲,而且在靈界,很多時候,他們比外界還要開放,由于這里人少,大家的心思都不在這里,心中所向往的乃是武道。情愛也不過是生活的調劑品,有也可以,沒有也可以。當年的傅維不偏頗的說,武功精湛,修行深重,在靈界風頭也比較響亮,有人傾心也不見得多麼匪夷所思。
這種事雖然不重要,但是眼下的周至柔卻比較棘手,沉默了一會兒,雲當道,「既然你們懷疑他,他也做了值得懷疑的事情,為什麼還不出手?我已經派人告知你們,段離似乎已經察覺了我們的意圖。想要把段離也抓到的計劃,已經是被對方識破了。」
這一下,姚立業沒有說話,沮雅初卻是說話了,「這件事是我做的決定,周至柔修行的方式極為特殊,若是可以好好教一番,將來會有大用。對我們乃是一個助力。」
雲當听了這話,本應該感到郁悶,畢竟殺父之仇,想要讓周至柔放下,似乎不太可能。大度的人,大度到這一步,總是令人不放心的。再說了,傅維也不是什麼窮凶極惡之徒,惹得天怒人怨。
現在在靈界,由于目前的所處的情況,大家一直認為,傅家和雲家的爭執,可以說各打五十大板,誰也說不上多麼正確。至于傅家當時的謀劃,想要把靈界清洗一遍,誰也沒有提及,而雲當也為了示好傅家,這件事在起初還宣揚了一陣子之後,也就嚴令眾人不再提起。所以,主流上的看法,不過是傅維輸了而已,而不代表他一定錯了。
「這件事……」雲當自然沮雅初的想法,需要他去解開這道死結,時間太過久遠,他也不知道周至柔修行的方式可以有多麼大的優勢。
「那我來負責吧。」
沮雅初微微一笑,道,「正是如此,我們現在需要聯合一切力量,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希望,能夠從對方的仙人中招人來呢!」
這听起來像是一個笑話,從敵人給人給自己幫忙,但是眼前他們的困境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雲當和姚立業都是滿臉苦笑,他們何嘗不知道他們現在的處境呢。
「從對方的人中找人,這倒是一個好主意。」林笑飛步到來,他的身影直接從空中掠下,都沒有經過雲家大門。
雲當道,「笑兒來了,剛才我們還在談論周至柔的事情呢!」微微愣了下,雲當就恢復了沉著冷靜。
林笑說,「我都听到了。這個周至柔……」頓了下,道,「我來也有事情,需要找人參詳一下,派人請姚老爺子、傅老葉子、雲老爺子他們過來吧。如果有人精通陣法也是可以的!」
在陣法之中的時候,這可只有林笑一個人進入,他一個人閉門造車,終究差點,俗話說,集思廣益、人多力量大。這麼多人在,他就不相信破解不了。在是不行,這里也有一個仙人,雖然沮雅初也不能輕易的進入陣法,但是真要進入,還是有辦法的。就是不知道沮雅初願不願意消耗自己的靈氣進入了。
對靈界這麼一個頗為特殊的地方,沮雅初也有頗多的好奇,不過礙于身份,他也沒有深入研究,只是簡單听過一些敘述,還有就是片面的表象觀察。他和曾經和林笑進行過研究,兩個人也說過這個問題,沮雅初當時就表態,他可以進入,但耗費比較大。
不一會兒功夫,眾人就被請來了。而林笑也把當時的經過講了一遍,主要是說給沮雅初听,看看這個仙人能夠從中看出什麼。
雲當臉色怪異地說,「不想還有這種事情,當年卓老在的時候,難道一點察覺都沒有嗎?」。畢竟,那個地方的準備,肯定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達成的。至少也要幾年的時間。
這一下把責任甩到了卓老的身上,姚老爺子臉色微微一變,道,「老卓他也不容易,要知道那個時候,陣法愈加敗壞,根本顧忌不過來,如今老卓已經去了,還是說這件事吧!」
雲當也是隨口一說,沒有想到姚老爺子馬上出來辯解,也不在意,畢竟,這兩個人身份不同一般,他也不是真的想要卓老怎麼樣。
不過不等雲當開口,一直沉默的沮雅初忽然問道,「你們確定那個卓老已經死了嗎?」。
這話落下來,所有人都盯著沮雅初看去,這個問題問的有些讓人迷亂了,要知道,在靈界的守陵人失去了身份,他肯定是必死無疑了。林笑也皺眉看著,畢竟他是親眼所見的,卓老消散于空無中。雖然這個景象比較嚇人,但卻不是無的放矢。
「這個是自然!」眾人都應道。林笑也跟著說,「我親眼所見,卓老消弭于無形。」
沮雅初點點頭,便不再說了,不過眾人還是等了等,以為沮雅初還有什麼下文。
沉默了一會兒,雲當再次開口道,「陣法需要繼續加持,這個是自然的。只是那個地方怎麼可以讓人突破靈界,進入陣法之中。若是打開那個缺口的話,是不是我等人也可以進入陣法之中了?」
這個設想一經提出,眾人紛紛眼前發亮,雖然進入陣法不會獲得實質性的好處,但是是為靈界人,進入不了陣法,而現在能夠進入的唯一人還是林笑,林笑可是一個外人啊。一下,眾人的興趣都更加高漲了。
嗡嗡的,眾人各自說著自己的想法,林笑都一絲不拉的听著,可是听來听去,他都覺得不太可能。最後眾人討論起來,越說越是激動,甚至爭執起來。畢竟,這個問題可不是擺在他們眼前,只要有了想法,就可以實行試驗的,而是在陣法之中,他們想要結果,還得林笑代勞。
林笑總不能把這些人的方法都實驗一遍,當然在沒有一個可以讓人信服的方法之前,似乎這也是一個可行的方法。
爭吵了一會兒,雲當忽然站起來,道︰「好了,大家不用爭了,笑兒,你看那個方法比較合適?」
林笑回答︰「我、我也不知道。」說著看了眾人一圈,每次到這種涉及到一個人,還關乎靈界的時候,這些人的眼神總透露出一股子不自在來。
「我看不如讓沮先生和我一同進入,合我們二人之力,或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沮先生?倒是可行!」姚老爺子在別人都在爭論的時候,只是冷靜的看著,現在卻忽然開口贊同道。
雲當點點頭,道,「那就有勞沮先生了。」
沮雅初頷首一笑,道,「如此也好。」
片刻之後,林笑和沮雅初就來到了段離的居所,現在這里,已經有了不少人看守,其中還有一個雲家的族老坐鎮,身份顯赫,修為精深,看到林笑和沮雅初到來,卻馬上就站了起來。
林笑和沮雅初兩個人在眾人的驚愕目光中,然後就消失了。
進入陣法之後,林笑也仔細觀察沮雅初的神色,可是讓他無奈的是,沮雅初的修為已經不是他可以窺探得了,兩個人很快就落在了陣法中。
林笑指著那一處,道,「這里就是那人消失的地方。乍現出一道靈氣和惡氣的炫光,那人就消失了,而我也受到了沖擊,那力量,非常巨大!」
陣法可是靈界的重中之重,林笑這麼一個外人,因為守陵人的資格,才能進入,這已經讓靈界諸人眼中發紅,而沮雅初一直不提及這個問題的願意,便是在這里。現在名正言順的進入,他也極為好奇。雖然這個陣法對他不值一提,但是也說不準,就又讓他驚喜的地方呢?
「這陣法倒是下了一番功夫。但是這里面的材料,怕是沒有上百年的收攏,難以聚齊!」沮雅初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顯得極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