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雅初的修為到底有多高,沒有人知道,他們這些人的能力,也試探不出來。就是林笑和沮雅初交手,都帶著一絲絲被調戲的感覺。更別說其他人,至于那些高手,如雲當之類,他們可不會為了試探而去試探。
這樣反而顯得不美。
林笑記得沮雅初告訴過他,在陣法中,沮雅初哪怕是仙人,受到的壓制也不小,可一陣靈氣的涌動,讓他心中震驚,此時的他正沉浸在自己的修行中,感受到變化,往外界稍微一撇,看到了沮雅初離開後的余威。
心中戚戚,林笑知道,他要走的路還很長遠。
修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的是持之以恆,說起來和世界上其他學習並沒有什麼區別,上學也是一年級、二年級……一直到大學,研究生,博士……
他可不相信自己是什麼上天選中的人,雖然有通天眼的前——車之鑒,但他還是覺得自己的幸運並不足以撐起他想要的東西。所以,他必須更加努力才行。
那些蠻荒之氣在涌動,好像沸騰的岩漿,似乎要從火山口噴發,林笑吸納著,而此時他的金玉石就派上了用場。這個道理很簡單,就像是用少量的水,並不能把火撲滅,反而有可能讓火焰,燃燒的更加旺盛。一塊金玉石對這海量的蠻荒之氣來說,好像有了反逆的作用。明明是兩個不對付的東西,居然就這麼在融合的剎那,威力更加恐怖。
當一個早上的時間過去後,林笑睜開眼楮,他放在懷中的金玉石,已經成了粉末,那本來充滿靈氣的東西,此時煙消雲散,他低頭去看,當修行中的氣息散去,那被籠罩的金玉石還固化著,可過了一息的時間,金玉石便成為齏粉。
「收獲不淺!」林笑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便是這一個早上的修行,他的進步,就能夠讓他自己感覺到。當一個人意識到了自己的變化,那種變化就已經極大了。
往日他也曾經有過這個構想,但是遺憾的他並沒有那麼多靈物供他使用。靈界中這樣的東西不少,卻終究不是他想要就能夠得到。相比之下,他還有些羨慕周至柔。人家就可以把這個事情擺在面前說,他就是為了這些東西才幫助靈界的。
不過周至柔也有比他對靈界更好的地方,那就是周至柔煉化一個靈物的時間,絕對不會如他這麼迅速。要是以他這樣的速度,不說其他人,就是雲當自己都很難同意。即便是眾人都知道,林笑的修為提高,對眾人都是好處的。
限制太多了,他已經不是外人,現在的他已經和靈界融為一體,需要考慮的不僅僅是他個人,還有整個靈界、外界所有人的心里,他們是怎麼一種看法,這也至關重要。靈界和外界的組合,現在可經不起動蕩。
到了這個時刻,他別無選擇。修行很重要,但有些事情,雖然瑣碎,但也很重要。
「林笑……」忽然一聲傳來,沮雅初的身影從遠處飛速而至。站定之後,目光在林笑身上掃了一遍,微微一笑道,「不錯,這種修行方式,對你的進步卻又極大好處,但是也有一個小缺憾,你也要注意了。」
林笑一听,就覺得不舒服,每次都是事後,沮雅初才告訴他這件事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難道就不能在事前做個警告。不過現在的他,已經不再畏懼這些警告,除非告訴他,這樣做的結果是立刻死亡,無法抗拒,否則什麼都不能他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
「沮先生,你請說吧。」
沮雅初笑道,「你不用擔心,這件事還只是初始,還不會有太大的隱患。獲得的越多,失去的才越多。當你用金玉石等靈物修行的時候,就會引動天地間的靈氣。到時候大道變會發現這里的情況,到時候他就會盯著你,一定時候他就會處置你。時間的話,比起你不用這些東西,恐怕會來的早一點。」
這點危害,林笑也能夠想到,倒也不覺得是什麼大事,反而糾結上了另外一個問題。
「沮先生,你一直說這里的守護仙人,不知道我們星球的仙人什麼時候會出面,他們代表的可是大道,既然可以主導一方了。難道那些外來的仙人在我們星球亂搞一通,他們當做沒有發生嗎?或者說,到了何種程度,他們才會出手呢?」林笑凝重地問道,即便是他現在有了增長,也不敢手什麼大話。己方當然是越強大越好,這個高手,一直不出現,讓他好生心焦。
「這個……」沮雅初目光望向了天空,陣法中是有天空的,穿過所有的虛無,除非是林笑這樣的感應,否則什麼實物都會消失,他們能夠穿越陣法、靈界看到天空。
沉默了一會兒,沮雅初道,「一個地方的守護,他們已經融入了大道之中,乃是神明最為熱忱的護衛者,他們的比之我們這些,修為更加精深,只是他們不太參與一個世界的俗事,你們這個星球的守護者,我也說不準什麼時候會出現,而且……」
說到這里,沮雅初忽然住口不言,望向了林笑。
林笑一直听對方說什麼,大道、神明、守護啊,當然明白對方來的意思,接口說,「沮先生的意思是說,他們會對我不利。」
沮雅初說︰「不錯,正是如此。你修行的乃是邪道,遇到他們,他們必然要清除,在你沒有自保能力之前,還是不要遇到他們為好。不過他們也不會輕易的就出手,直到有一天觸怒了他們,或者做了違背這個世界原則的事情,他們才會出手。所以,那些仙人雖然在搞東搞西,不過在他們眼中只是小菜一碟。」說完後,臉色微微有些沉默,帶著一絲憤怒,靜靜地不在開口,好像在抱怨什麼當中。
「這樣……」林笑心中也是一沉,當初他對那個守護仙人還是比較期待的,有這麼一個高手知道要來幫助他們,可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還沒有出手的可能性,難道說還要死傷更多的人,才足以讓他們做出動作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林笑真的不知道怎麼去形容心中的憤怒了。或者在守護者眼中,這個世界死幾個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哪里需要大驚小怪,還要殺雞用牛刀的把他們搬出來。林笑的臉色也變的憤怒,正要再問,卻看沮雅初還是一臉的沉痛,心中一沉。他听沮雅初講過,仙界已經發生了這種事,而那些神明都沒有出手,仙界之中應該也有人死掉吧。仙人的死亡可和普通人不一樣,仙人死後,變回被放逐虛空,或者被人囚禁,煉化為己用。可以說成了奴隸,個人的機遇不一樣,有的甚至還可能永遠的消失。
想想,一個修士,從孩提之時,便開始修行,刻苦雕琢到了終于飛升仙界,迎來這麼一個結果,到底所求為何。可是仙路便是這麼殘酷,沒有長久的運勢,誰也說不定明日便要萬劫不復。
而沮雅初的情況更加危急,現在他們只有自己,而沮雅初作為一個仙人,如果死在這里,比他們所有人都虧的慌。雖然每個人都有一條命,仙人還以元神出竅,然後另尋軀體,但是他有這個機會嗎?或者要被囚禁,成為別人的萬物,或者辛辛苦苦幾百年為了他人做嫁衣。
就相比之下,沮雅初的付出,無疑是巨大的。
「沮先生,我們會成功的,無論是否有人幫助我們。」林笑出聲肯定道。
沮雅初回頭一笑,沒有反駁,也沒有贊同,笑容在臉上蕩漾著,過了一會兒。這才說道,「今日你修行精進,耗時也非常巨大,現在這個時間,你也知道,已經是傍晚了。下午的時候,姚立業過來一趟,告訴我說,雲當又有了一個計劃,我們似乎可以讓那些人出手了。」
林笑知道這些東西不是嘴上說說就能讓人信服的,不過現在的他,最不缺的就是行動的力量。心中始終被一股勁催動,告訴他,他一定可以。
「引他們出來?」
沮雅初道,「嗯,姚立業是這麼說的,我們現在就回去吧。這件事需要我們兩個出手。而且我的身份,也必須有一個交代了,這麼久以來,靈界中的人,對我猜測紛紛,這其中肯定不乏段離的人。哪怕是我只和你們寥寥幾個人有來往,但這樣也正暴露了我的身份。一個只和雲當、姚政來往的人,怎麼不是高手呢?這樣想來,倒是我們開始的時候就想錯了。」
本來沮雅初的身份就極為保密,少有人知道。即便是有人問起,也僅僅說他是外界的一個武者。可是這個武者,出入的都是靈界高手府邸,每次有事情,不是在雲當、姚政,就或者是姚老爺子、傅老爺子等人在一起。他可是無跡可尋的,不想是孫奔這樣的高手,出去之後,在外界費點功夫,還能知道點底細。
可沮雅初不一樣,他從來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們一開始這樣限制人數,是為了保護沮雅初的身份。可是沒想到,這樣反而有些不打自招的嫌疑。讓人們起了有懷疑的心思。
兩個人離開陣法,林笑在後面看著沮雅初的身形,那一陣輕輕然宛如黃頁落地般的輕盈,真讓他好生羨慕,他現在修為不弱,還和陣法高度契合,但也無法做到。
等到他們出了陣法,就直接到了雲家,姚立業臨走的時候,就已經的告訴他們,一定要保密自己的行動,現在這個時候,陣法中不可能有對方的人,所以由陣法經過,倒是沒有一點問題。
「雲先生,你讓姚立業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林笑和沮雅初出現在雲家,準確的說,是在雲當的房間。
雲當笑了笑,道,「你們應該也知道,自從上次你們偷襲了對方的一個據點之後,他們就很生氣,很憤怒。而且還大力購買了軍火,想著要克制炸彈,可若是他們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