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語寧眼底閃過一抹殺意,渾身散發著慎人的寒意,憤怒的就要伸手扯掉蓋頭,然而一只微涼的大掌突然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掀蓋頭的動作。
鳳語寧一頓,察覺到是誰的手後突然安心了。
依舊是低沉冰冷的聲音,不疾不徐的在耳邊響起︰「既然兩位非要驗貨,本王也不好推辭,夜一,帶林二少和李公子去門口以身驗貨。」
燕末然的語氣和平時沒什麼區別,甚至因為病重而少了幾分戾氣,可是林二少和李公子卻沒來由的升起一種恐懼感,身體不由得縮了縮,顫顫巍巍的問道︰「你、你想干嘛?我們好心來送禮,你……」
話還沒說完,夜一已經帶著人來把林二少和李公子壓走,兩人急得大叫。
「燕末然你想干嘛?我們來送賀禮你不感激就算了,還想當眾行凶嗎?」。
「我警告你,你敢動本少爺,我爺爺一定會到聖上面前告你的,你快讓你的手下放開我!」
「你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資格囂張?快放開我……」
「燕末然你個狗雜種,你現在就是個廢物,你連立都立不起來,本少爺送玉勢怎麼了?難道你希望你死後你的女人被別的男人上嗎?」。
……
林二少和李公子的叫罵一聲比一聲難听,剛開始只是威脅,後面全成了對燕末然的人生攻擊,賓客們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可燕末然卻像沒听見似的,依舊一臉冷漠淡然,轉身對喜娘吩咐道︰「送王妃去新房。」
「是,是……」喜娘心驚膽戰的連連應聲,急急忙忙讓人扶著新娘走了。
她當了這麼多年的喜娘,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驚心動魄的婚禮,入門時的火盆爆炸她就被嚇得半死了,現在又鬧這門一出,她只想早點辦完事離開,燕王府實在太恐怖了!
以後燕王府的婚禮,給再多錢她也不接了!
鳳語寧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走了,燕王的驕傲,不需要一個女人出頭,她相信燕末然絕對不會吃虧的。
「啊……你干什麼別月兌我褲子?」
「啊啊啊,燕王我錯了,你饒了我吧……不要啊!」
「啊……我的**!」
以上是鳳語寧臨走前听到的最後聲音,從這些淒慘叫聲中鳳語寧終于知道燕末然說的‘以身驗貨’是什麼意思。
想到那兩人的情況,鳳語寧打了一個寒戰。
這燕末然還真夠狠的,不過,她喜歡,對待敵人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現場的賓客們一個個嚇得渾身冒冷汗,臉色慘白,那模樣看起來比燕末然病得更嚴重。
一些膽子小的嚇得兩腿發軟,若不是有人扶著,早就癱坐在地上了,姑娘們很多直接嚇暈了。
有人受不了想走,可是燕末然會讓他們走嗎?
燕末然一個不帶感情的眼神掃過去,語氣淡淡的說道︰「本王怕有人懷疑本王故意刁難林二少和李公子,你們留下來當個證人,看看本王是不是只是驗貨而已,你們要是急著走,可以去幫他們一起驗,那樣可以早點驗完,你們也可以早點走。」
這是威脅,絕對是威脅!
眾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可是卻沒人敢說什麼,他們可不想被爆菊。
現場沒人再開口,只有林李二人淒慘的叫聲和求饒聲,燕末然置若罔聞,讓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一邊淡定的喝茶,優雅高貴的姿態,和淒慘的二人組合形成天壤之別的兩個世界。
眾人到現在才知道,燕王就算要死了,可直至死亡的那一刻他都是高貴不可侵犯,霸道不容挑釁的,他的狠辣手段完全沒有因他病重而消減半分。
可是他有沒有想過,他現在這麼囂張,等他死後倒霉的會是他的新婚妻子?
與他有仇的人動不了他,可等他死了一定把仇恨放到鳳語寧身上。
鳳語寧一個女子,她能應付得了嗎?
還是說,燕王根本不在乎鳳語寧的生死?
也對,鳳語寧對于燕王來說就是一個恥辱,他怎麼可能在乎她的生死……
眾人在度秒如年的煎熬中熬過了一個時辰,燕王的手下總算停手,夜一上前匯報︰「秉王爺,林二少和李公子送的禮物質量都不是很好,林二少送的玉勢斷在了體內,李公子送來的十個美男全部昏迷,林二少和李公子也都昏迷了。」
「嗯。」燕末然淡淡的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才又吩咐道︰「讓人送林二少和李公子回去,把那些劣等貨一起帶走,讓他們重新選質量好的再親自送來。」
「是!」
場中央的林李二人已經完全昏迷,兩人整個下半身都是血,甚至連腸子、糞便都流出來了,看起來慘不忍睹,又惡心至極。
燕王手下的素質很高,臉色不變的把人抬走,可那些賓客們就不一樣了,大部分人幾乎把胃都吐出來了。
「王、王爺,現在已經驗完貨了,我們可以走了吧?」這個地方他們實在不敢再待下去,等人抬走之後,立刻有人顫聲問道。
燕末然冷冷的看向那人,嘴角勾起一個譏誚的弧度,「走?」
淡淡的一個字,卻讓所有人面色慘白,被他看著的那人更是猶如置身冰窖,渾身冰冷,身上的冷汗像下雨一樣冒出來,不一會兒衣服就濕透了。
突然,空氣中彌漫出一股尿騷味,眾人低頭一看,只見問話的那人胯下多了一灘水漬,那人竟然被嚇得失禁了,自己卻渾然不覺……
燕末然冷笑一聲收回目光,冷冷的說道︰「諸位都是來參加本王婚禮的,豈能還沒吃完喜宴就走了呢?夜一,安排人把喜宴擺到這里來,請諸位貴客在此用餐,你就代本王好好招待他們,一定要看著他們把東西吃完再讓他麼走,免得日後有人說本王招待不周。」
想來看他笑話?那就看誰能笑到最後!
「是!」
燕末然轉身走了,留下一干賓客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地上還殘留著鮮血和各種穢物,光是看著都反胃,要他們在這個地方用餐怎麼可能吃得下!
可是沒人管他們吃不吃得下,燕王的手下已經迅速的擺上桌椅,強制的請眾人入座……
燕末然的獨斷狠決,就連皇上都要避讓三分,他們又怎麼能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