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影!」
「洪荒拳!」
軒轅弘和魔空沒有絲毫的怠慢,身形一顫,就消失在原地,那半空中的驚喝聲還未落下,兩人已經是欺到了鳳暝天的身前。
雄渾的靈力如潮水一般傾瀉而出,轉瞬間就凝成了恐怖的攻勢,掀起狂暴的靈氣颶風,轟爆空氣,朝著鳳暝天的方向肆虐而去。
「冰鳳守護!」
「玄冰刺!」
鳳暝天身形連顫,竟然就同時催動兩道靈技,身後十余丈大的冰鳳眨眼間就將他的身形籠罩而入,凝成一層厚厚的冰罩,透著蒼勁的堅不可摧之感。
然而胸前的雙手卻是沒有絲毫的停滯,宛如穿花蝴蝶一般翻舞這,雄渾的靈力,潮水般的涌至,眨眼間就凝成了一道足足有著十余丈大小的冰刺。
無數冰寒的氣息在其上不斷的流轉,所過之處,空氣被生生的撕裂刺穿,爆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就在軒轅弘和魔空驚駭的瞳孔之中,竟然直接穿透了他們兩人的攻勢,沖著二人而去。
!
劇烈的轟響聲頓時在上空回蕩而開,猶如炸雷,周遭的空間也被生生的扭曲,泛起了圈圈漣漪,飛速的彌漫而開。
三道身影猛然暴退,甚至直接倒射而出。
!
鳳暝天面色微微一寒,身形竟然直接被震退了十數步,才止住了身形,地上被搽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甚至就連包裹周身的冰鳳,都是化作了點點靈光,悄然碎裂了去。
反觀另一邊,軒轅弘和魔空也好不到哪里去,身形同樣被震退了十數步,臉色慘白,氣息震蕩,胸口不停的起伏,似乎是有著氣血翻涌。
唰!
不過兩人只是對視一眼,就再度暴掠而出,狂暴的靈力波動,就再度瘋狂的朝著四周蕩漾,撕裂空氣,沖著鳳暝天而去。
望著似乎是不知疲倦的二人,鳳暝天眉頭微皺,徑直沖出,就與他們戰作一團。
而此時,另一邊與白小左等人爭斗在一塊的眾人,有著魔龍子的忽然加入,情形頓時扭轉,一個五轉靈帝的強者,哪怕是白小左等六人其上,都是難以抵擋。
一時間,竟然是節節敗退,而那許多人,都已經開始沖著陣法發起了攻勢。
鳳夕顏和鳳檸染眉頭緊皺,護著懷中的寶寶,冷眼望著這一幕。
若是被他們破開了陣法,哪怕是他們能夠逃得性命,那些在群山之中藏匿的鳳族族人,恐怕就要遭受荼毒了,但是,如今的他們僅有這些人而已,根本就沒有辦法出手。
要是聖女還在就好了,以鳳清天的實力,區區一個魔龍子,哪怕是五轉靈帝,也根本無法敵過擁有神器的鳳清天。
轟轟!
悶雷一般的爆響不斷的傳蕩而開,白小左等人已經全力催動體內的靈力,卻是仍舊被逼的節節敗退,而另一邊,鳳暝天縱然不落下風,但是連番的應對兩人的攻勢,隱隱都已經露出了頹勢。
若是就這樣下去,恐怕鳳族今日,當真是要陷入危機了。
「聖女,你到底在哪里?怎麼還不回來?」
鳳夕顏抱緊懷中的寶寶,拂過寶寶的小腦袋,喃喃低語,道︰「寶寶啊,要是你知道你娘親在哪里?就叫她回來好不好啊?」
「好!」
寶寶眨巴著大眼楮,似乎全然不知曉外面發生的事情,笑著答應。
鳳檸染和鳳夕顏聞言只是微微一笑,只把這當成了一句戲言,若是鳳清天真的是這般簡單就能夠叫回來的話,她們又何必這般苦苦地等待。
沒有人看到,寶寶藏在衣袖中的小手,好像很是自然的捏出幾個手勢,一陣微不可察的細微波動,悄無聲息的蔓延而開……
嗡!
波動一閃即逝,仿佛是融入了虛空,就連鳳夕顏和鳳檸染都沒有察覺,一心只顧著外面愈發膠著的戰況。
「寶寶?」
魔獸森林之中,鳳清天緊閉的雙目猛然間睜開,眼眸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她的心頭,忽然察覺到一絲古怪的波動,而波動的源頭,竟然是她無比熟悉的寶寶。
寶寶還能夠和她傳遞這般波動?哪怕是隔著千里之遙?
然而,此時卻是輪不到她細想,因為這股波動之中,分明蘊含了一絲焦急之意,恐怕,也是寶寶焦急之下,意外觸動,看來,鳳族族地,是遇到危險了。
必須要回去了!
沒有絲毫的猶豫,鳳清天徑直起身,就朝著虎魔獸的山洞中而去。
而此時,遠在無邊荒漠的古城之中,一座高聳入雲的高塔內,兩道身影相對而坐,頗有閑情的擺著棋子。
兩人皆是籠罩在黑袍之中,細看之下,甚至會發現這兩人的容貌竟然有幾分神似。
「浩然,該你了!」
燕玄天望著有些愣神的燕末然,出聲提醒。
「哦!」
燕末然似乎的察覺到了什麼,隨手一丟,一枚棋子精準的落在了棋盤的一個位置,看的燕玄天頓時眉頭大皺,半晌都沒有開口。
好半天,才終于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喃喃的道︰「又輸了,你這小子……咦?人呢?」
燕玄天自顧自的開口,剛想著夸贊幾句,一抬頭才發現,哪里還有燕末然的蹤影!
望著塔外呼嘯的狂風,燕玄天只是微微一笑,事過千年,他已經習慣了燕末然的脾氣,以他如今的實力,整個大陸都是鮮有敵手,倒也不必擔心。
「唉,為了女人,連兄弟都不要咯!」
燕玄天臉色發苦,他心中何嘗不清楚,能夠使得燕末然心境蕩漾的,也只有那個宿命千年的女人了。
……
「大祭司,你還扛得住麼?」
軒轅弘冷笑一聲,身後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凝聚出一條蛟龍,通體金光璀璨,簡直猶如天神下凡,令人不可直視,恐怖的力量波動,同樣就在其上瘋狂的彌漫。
一旁的魔空也是被濃郁的黑霧籠罩著,蠕動之間,好似有著獸影閃爍,頗為詭異。
反觀鳳暝天,卻是一臉的蒼白,身上的衣衫甚至都已經破碎了好幾處,顯得頗為狼狽。然而,奔雷般的怒喝,卻是絲毫察覺不出其有敗退的跡象。
「土雞瓦狗,猖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