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春和蘇之念陷入了冷戰。
宋青春估計是被接二連三的驚險嚇到了,整天呆在別墅里不出門,蘇之念也沒去公司,白天大多數都在書房里忙工作。
兩個人同在一個屋檐下,除了一日三餐之外,其他的時間卻從沒踫上過面。
蘇之念知道,宋青春這是有意在躲著自己。
他也看得出來,這幾天她明顯的安靜了許多,有點像當初剛住進他別墅時的狀態,除了喊他吃飯之外,其他的時候很少跟他有交流。
他仗著自己的听力好,知道她整天窩在自己的房間里,不是打打游戲,听听歌,就是看看小說,睡睡覺。
這樣的日子轉眼就過去了五天,到了二月二十八號,這個月的倒數第二天。
可能是最近受到的驚嚇太多,宋青春的生理期有些混亂,原本月中會準時來的月事,竟然一直推遲到二十五號,肚子才隱隱的開始有些疼。
二十八號的這一天,宋青春早上醒來,就感到全身不舒服,吃過午飯,就倦倦的窩上了-床,想要午休會兒,可是還沒睡著,小肚子就刀絞似得疼了起來。
痛經疼起來,有的時候真的要人命,宋青春抓著被子,默默無聲的強忍了好大一會兒,最後還是沒忍住,發出了幾道悶哼聲。
等到疼痛過去之後,她整個人像是虛月兌了一樣,額頭上都布滿了一層冷汗。
她在床-上調整了一會兒呼吸,然後下床,準備去樓下給自己倒杯熱水,沒想到一開門,竟然看到蘇之念站在門外。
他手里端著一個瓷杯,像是要下樓倒咖啡。
那天的事情過去之後,兩個人誰也沒再提起過,而她在那一天還灑月兌的跟他道了歉,可是她的心底其實一點也不灑月兌。
相反,他那一天跟她說的那些話,像是一根尖銳的刺一樣,還狠狠地扎在了她的心上,這幾日每每讓她想起,就會變得心情低落。
宋青春不是特別想和蘇之念一起下樓,所以她在看到他的那一瞬,愣了一會兒,然後就裝出忘記拿東西的樣子,準備退回房間,等他倒完咖啡上樓,她再下去。
只是宋青春還沒來得及轉身,蘇之念突然間頓住了腳步,盯著她被汗水浸濕站在光潔額頭上的幾縷發絲看了兩眼,然後驀地開口,問︰「怎麼了?不舒服?」
「沒。」宋青春想也沒想的就一口回答。
蘇之念在書房里的時候,就從宋青春因為疼痛而嘀咕的話語里,知道她是在痛經。
他之所以出來,是因為她疼了許久,都沒有安靜下來的跡象,他又看她臉色這麼難看,著實有點不放心,才開口問的。
其實他想等她回答了之後,跟她說一句,如果實在難受,可以喊夏醫生過來看看,可是,誰知她竟然只是生疏的給了他一個「沒」字,讓他接下來的話,根本無從說起。
蘇之念盯著宋青春動了動唇,像是要說點什麼,可是最後卻終究什麼也沒說,只是沖著她輕點了一下頭,就轉身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