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看著眼前的男人悠閑的喝了一口咖啡,所有人都坐在一邊,而古董咖啡廳的門外懸掛著高高的close表示今天可能要暫時停業了。
听到一旁一個紫色短發的少女這樣問自己,雨澤並沒有直接說話,眼楮四處飄忽著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這讓霧島董香一下子有些惱火起來,「喂你這個人,問你話呢,別以為你救了金木研和雛實就會讓我們心存感激的把你當大爺一樣的供著!!」
「董香。」眯眯眼的老店長向霧島董香使了一個眼色,讓後者心有不甘的低聲切了一聲,雙手抱在胸前閉住眼楮不說話了。
啊喂等等店長的眼楮明明是一條縫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眼色」的啊!
咳嗽了一聲,雨澤將咖啡放在桌子上,看著一旁失魂落魄坐著的金木研,眉頭微微蹙起︰「他的身上有一種我很感興趣的氣息,只不過這種氣息很微弱,也許缺少一個契機來讓他覺醒,他可以幫我,我才會救他,僅此而已。」
那種讓雨澤很感興趣的氣息便是每一層幻影之塔的守護者身上所必須的‘世界之力’了,但是金木研的世界之力非常的紊亂,微弱,似乎是被他自己所壓制了,所以他自己的記憶與職責都隨著這個力量的壓制而隱藏起來,這讓一直以來暴力通關的雨澤感覺有些棘手了。
如果殺掉金木研,雨澤不敢保證沒有覺醒的世界守護者的死亡會不會開通下一層的入口,要知道,幻影之塔只能進不能出,雨澤不敢賭那不確定的幾率,真的要永遠留在這個世界,雨澤做不到,他有自己掛念的人,有掛念自己的人,人活在世上,也無非為了這兩種人而活,若孤單的沒有一人牽掛,那作為一個人來說已經是最為可怕的世界了。
金木研抬起頭還是有些不信任在眼底深處隱藏著,這並不能瞞過雨澤的眼楮,就連周圍的人似乎也有點不善的樣子,雨澤心里暗地嘆了口氣,語氣稍微听起來不那麼刺耳的說道︰「我不會對金木研做什麼事情的,我只是再幫助他,至于你們說的那個笛口涼子,當時我真的沒有在他身邊,我是在周圍……恩沒什麼,感知到了血腥味才過去的。」
雨澤當然不會說他其實是被路邊的燒烤小吃給吸引走了,這玩意真的是雨澤幾百年都沒嘗過的東西了,再一次回到現實這個地方,讓他感慨萬千,雖然雨澤的心從泄矢之國滅亡的那一刻開始就慢慢地有些冰冷了,對人的死亡也沒有太大的感觸,就連雨澤自己也覺得是不是自己過于冷酷了。
但是也是沒辦法的呢,雨澤清楚的知道,想要活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所謂的聖母心點到為止就好,能幫助的普通人的話他是可以伸出援助之手,但也僅此而已,點到為止。
從一個殺過千萬人的儈子手腦中想出這件事情,雨澤不由得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捏著拳頭,他不知道自己的良心尖椎插入心口時為什麼不會再那麼刺痛,也只有在意的人的生老病死會讓自己的心泛起漣漪。
也許自己真的是漸漸的偏離了「人」這個生物吧,明明曾經因為這個身份而驕傲,現如今,雨澤甚至有些找不到真正的自己在哪里,他只是在一味的做事,做事,來填補空缺的心而已,也許只有黑雪姬隊長給自己一個個的命令,才不會讓雨澤覺得自己其實已經死了一樣的這個事實。
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妖」啊?
愣愣的看著棕色的咖啡上倒影著自己的樣子,雨澤突然感覺到他是那麼的朦朧不清。
本是夢中人,奈何被夢恨。
……
「雖然我們不能完全相信你,但是你對我們沒有敵意,我可以感覺出來。」一頭銀白短發一絲不苟的梳成大背頭,店長的話語似乎有一種可以讓人安心的魔力一般,周圍的敵意似乎都有些淡去的樣子,這讓雨澤不由得對他的評價又上升了許多。
感覺似乎沒有任何的威脅,但是,他肯定不簡單。
雨澤沒有去看店長的眼楮,他對自己隱藏情緒的功力沒有太多信心,所以干脆不去看老店長的眼楮,來給自己那虛假的安全感。
「謝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雨澤簡短的兩個字之後,咖啡店陷入短暫的冷場尷尬期。
「總之我會在周圍的,金木……我不希望你誤解我。」雨澤思考了良久,留下這一句話,慢慢的離開的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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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發現嗎?」。
「疑似世界守護者的金木研目前沒有屬于自己應該有的記憶,看起來也無法通過認同來開啟世界之門呢。」雨澤坐在沙發上懷里抱著文文,看著她在玩獨屬于二十一世紀精致的毛絨大玩偶,藍色的巨大海豚在她的懷里不停地被小蘿莉蹂躪著。
奚縴靈似乎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從一側的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新聞上似乎在播放一起像是恐怖襲擊一樣的事件,一座高聳的大樓上濃煙滾滾,畫面模糊不清的,顯然不是專業的記者在錄取片段。
「最近種那邊出現了一個組織叫做‘青銅樹’,他們現在已經襲擊了十一區的種搜查官,似乎听官方消息說局面還可以控制,但實際情況可能差別有點大。」沒有一絲一毫的廢話,而雨澤點了點頭,仔細的看著這個模糊的畫面,心中有一個計劃慢慢的在成型。
「局面的動蕩對于我們來說很有利,因為讓金木研劇烈的情緒波動很可能可以讓他覺醒,在這之前最好不要和他交惡以免到時候又要戰斗。」雖然對于這個世界戰力有些看不起,但直覺告訴雨澤不要輕易的小看任何敵人,幻影之塔的第四層怎麼怎麼可能那麼的容易,況且自己和奚縴靈的實力被壓制了四成,文文雖然覺醒了,但依然不可以作為有效的戰力去對待。
接下來,奚縴靈似乎臉色有點變化,認真的對雨澤說道︰「盡可能的去保護金木研的生命不受威脅吧……即使真的有不可抗力無法做到……那也要讓他,死在我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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