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子雙目赤紅,歇斯底里嘴里不斷叫囂著要殺了自己的樣子,紅衣女子的美麗的容顏上沒有半點的表情,淡淡的月光在紅衣女子的睫毛下投下了濃重的一片陰影,陰影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我和你並不認識,為何要阻止?」紅衣女子語氣淡然。
「你又不是不能自保,為什麼你就不能幫幫忙嗎?」。女子指著紅衣女子,眼眶濕潤,說的理直氣壯。
「幫忙?呵呵,幫得了你一次,那下一次呢?」看著女子理直氣壯的樣子,似乎剛才沒有幫女子真的是自己做錯了一般,紅衣女子盈盈輕笑。
「更何況,你身上有什麼是值得我出手的。你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就算今天我幫了你,也只不過讓你過苟延殘喘一時而已。就你現在的這幅樣子,等待你的左右不過一個「死」。所謂長痛不如短痛,既然早晚得死,不如早死早超生,省得留在世界上活受罪,還浪費糧食。」
紅衣女子一番惡毒的話讓女子一怔︰幫得了你一次,那下一次呢?是呀,她們本就不相識,紅衣女子不救她又有何不可,紅衣女子和自己非親非故。更何況,逃得了這次,那下次呢?那個人不看到自己的人頭,如何會罷休?
好「一個早晚得死,不如早死早超生,省得留在世界上活受罪,還浪費糧食。」
「說得好,說的好,說的好。」女子連連說了三次「說得好」語氣里滿是絕望,眼神一片空洞。
等到女子回過神來時,眼前已經沒有了紅衣女子的身影,只有那把還在滴血的劍靜靜的躺在她的身邊。女子痛苦的閉上了眼楮,淚水在一次奪眶而出。
想起剛才經歷的那場凌虐,女子不禁在心里對自己說著。死吧,你還有什麼資格活在這世界上,死了,你就再也不用擔驚受怕,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女子顫抖著撿起了地上的劍,抬手將那把滴血的劍橫在了自己布滿淤青的細頸上,她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要猶豫,只要稍稍動一下,她就能徹底解月兌了。
「救命。」一陣細微的聲音讓女子眼眸一緊,她停下手中的動作,她咬緊了牙關,反手將劍撐在地上,忍著身上的劇痛慢慢的站起了身子,一瘸一拐的走向了黑衣人倒地的地方。她沒有听錯,那聲細微的呼救聲就是從那里發出來的。
不,憑什麼她得去死,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卻要承受這樣的折磨。她絕對不能就這樣死去,她逃了那麼多年,她真的是倦了,她真的是累了,她再也不要選擇逃離。她的步步退讓,卻將自己推入了可怕的境界。是你們逼我的,既然如此,你們不仁那我便不義,就算是死,我也要拉著你們一起墊背。
女子眼神漸漸染上了血紅色,由于是第一次殺人,女子的雙手不住顫抖著,卻還是緊緊握著那把泛著寒光的長劍,一劍又一劍的刺向那些不能動彈的黑衣人,那些黑衣人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來不及悶哼一聲便去見閻王了。噴涌而出的鮮血濺落在女子幾乎未著寸縷的身體上,遠遠望去簡直像是給女子穿上了一件血衣。
總算殺光了所有的黑衣人,女子累的癱倒在那些已經分辨不出樣貌的尸體上面,地上早已血流成河,將土地染成了紅色,空氣中那股濃重的血腥味不斷的侵蝕著女子的神經。
老實說,她不討厭這股濃重的血腥味,她甚至開始有些喜歡這股血腥味了,她已經忘記了害怕,仇恨的種子在她的心中扎下了根。腦海里回想起過去的一切,她又是哭又是笑的,哭的很是淒厲,笑的如此絕望,此刻的女子仿佛已經瘋了一般。
終于,哭累了,笑累了,女子握緊了手中的長劍,顫巍巍的站起了身子,她的眼楮里沒有剛剛的瘋狂只有一片清明和堅定,她一瘸一拐的踏著地上的尸體,向著青楓國的鏡外走去,再沒有回過一次頭。
不遠處正在樹上假寐的錦瑟眼皮一動看了一眼女子縴弱卻堅定的身影,就又閉上了眼楮再一次睡起覺來,絲毫不受空氣里彌漫的濃重血腥味所影響,而她火紅衣裙上那些鮮血早就消失不見了。
龍宮
頭痛呀,紫羽凝一手撐著地上,一手拍了拍自己的頭讓自己清醒過來。紫羽凝幽幽的睜開了眼楮,待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她不由呆住了。她是怎麼回來了,這里分明是溢彩居的煉丹房。
是那個人,紫羽凝腦海里閃過一個模糊的人影,身體一僵。她急忙檢查了自己的身體,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妥,可不一會紫羽凝的臉色就變的古怪了起來。
手中漸漸凝聚起的一團紫光,讓紫羽凝不由眯起了一雙眼眸。她的封印竟然解開了,她的靈力又回來了。誰幫她解開的封印,紫羽凝的腦袋里飛快的想出無數種可能,最後都被自己一一否決。
難道是那個人?真的是那個人替她解的封印嗎?紫羽凝仔細想了想,那個人幾乎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看樣子**不離十是那個人替她解開了封印。這麼說那個神秘人是在幫她嗎?不,不對她昏倒之前分明在那個神秘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恨意,而那股恨意很明顯是沖她來的,直到現在紫羽凝都還覺得有些心驚。想到這兒,她有些後怕的拍拍自己的胸,順便抹去頭上的冷汗。
那個神秘人絕對是不懷好意,可為什麼偏偏要替她解開這封印?紫羽凝實在是想不明白,算了,不懷好意又如何。反正她的靈力已經回來了,加上自己的醫術,自保應該是綽綽有余了。
想到這里,紫羽凝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虧她熬到現在,結果什麼連禁地都沒有進去,就又被人給扔回來了。紫羽凝打了哈欠,臉上帶著濃濃的倦意,她轉念一想,雖然折騰了半天禁地的秘密是沒有探到,但是靈力回來了,結局還算好了,說起來也不是一無所獲。
至于禁地,下次找機會再去,反正靈力已經恢復,自己還有什麼好怕的。紫羽凝眼眸含笑,心中的小算盤打的 里啪啦直響。想到這里,紫羽凝很想仰天長笑一番,不過鑒于更深露重,三更半夜,她還不想被人罵,她果斷把這個想法放棄了。
但是當紫羽凝打開了小門聞到空氣的傳來的血腥味時,臉上笑意全無。身形一閃,看著倒在血泊中的人,紫羽凝一臉緊張迅速將那人翻了過來,不由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琉璃。
可是當紫羽凝看清那人的樣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嚇得身子向後倒去,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為她怕自己會控制不力自己的情緒,她怕自己會不顧一切驚聲尖叫起來。此刻,紫羽凝的眼中滿是震驚和驚恐。
「這個人……這個人……她……她怎麼會是……這、這個樣子?」過了好半天,紫羽凝才慢慢的找回自己的聲音,結結巴巴的說出這句話。
第二天
鏡國
一輛看似簡陋的馬車晃晃悠悠的在鏡城熱鬧的大街上行駛著,潔白如雪的車簾上繡著一團燃燒的火焰,車頂上掛著的鈴鐺隨風舞動發出悅耳鈴聲。
「叮叮咚咚。」大街上的人卻仿佛听到催命符一般,待看到那輛馬車緩緩而來,一個個嚇的面無血色,自動給馬車讓了道。馬車上粉雕玉琢般五六歲小童似是習慣了這樣的場面,面無表情的打著哈欠,眼角向車內瞟了一眼,手中的皮鞭一揚,繼續趕著他的馬車。
馬車內很寬大,很奢華,很氣派,馬車里鋪著波斯地毯,圓形的梨花矮桌上燻著香,淡淡的荷香在空氣中肆意彌漫,旁邊擺著一套碧綠通透的玉質茶具,濃郁的茶香混合著淡淡的荷香起初聞著有些怪,適應之後倒是令人覺得無比清爽,精神大好。馬車最里面放置著一個軟榻,軟榻上那抹血紅色的身影無比刺眼。
軟榻上的男子側著身子,一只手撐著自己的頭,一雙清冷的眼楮凝視著被自己另外一只手環住的嬌小身軀。
女子身上未著寸縷,只是披著一件紅色的衣袍,她緊閉著雙眼,顯然陷入了深度昏睡狀態,清秀的臉龐,顯得楚楚可憐,脖子上的淤痕醒目不已。男子陌生的氣息令她即使是在昏睡狀態依然是秀眉緊皺,兩只嬌女敕的小手緊緊握成拳,滿是防備狀態。
「嗯。」昏睡的女子無意識的呢喃著,翻了個身,和男子面對面的躺著,一只柔若無骨的玉臂更是隨意的搭在男子精瘦的腰上,這還不算人更是不要命的往男子身上靠去,整個人幾乎是掛在了男子的身上。因為女子的動作,女子身上的衣袍滑落,幾乎跟沒了一樣,露出了女子曼妙的身姿,只是女子的身上滿是淤青。女子突如其來的無意識的舉動搞得男子一怔,卻依舊神色未變。
「等你醒了,你該如何報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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