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觸不及防的被鳳上軒又揍了一拳,谷梁捂著自己受傷的眼楮,疼的在原地不斷的跳腳。
「她受傷了,谷梁你有沒有腦子,難道你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有多嚴重嗎?」。鳳上軒看著眼前捂著眼楮疼的跳來跳去的粉面白皮少年,真是殺人的心的都有了。他拼命忍住沖上去再給谷梁一拳的沖動,鐵青著一張臉,也不管谷梁,飛身向龍宮而去。
「小軒軒,等等本少爺。你不能不管本少爺……」見鳳上軒把自己扔在了花神山,谷梁很沒有志氣的捂著眼楮飛身跟在了鳳上軒身後,那樣子真的跟侍衛差不多。
第二天花神山
「等一下,別走?」驚呼聲從紫羽凝嘴里發出來,她猛的睜開了眼楮,迅速起身半靠在床頭,不斷地喘氣,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此刻的紫羽凝就好像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紫羽凝下了床,撐著牆壁,推開了雕花窗。看著天空並未大亮,窗外的一切有些霧蒙蒙的,感受著陣陣的拂過自己的臉頰,因為衣裳都被汗水浸透,風一吹過給紫羽凝帶來了一絲涼意。紫羽凝感受到涼意,又聞著空氣中迷人的花香,這才確定自己現在身在何處。
她把兩只手交疊在窗戶上,把頭枕在上面,閉著眼楮。
「你會永遠愛著我嗎?」。
「會,一生一世一雙人,此生絕不負你。」
自己這是怎麼了?天天做同一個怪夢,每一次都要看清那一男一女的面貌,總在關鍵時刻醒過來。
紫羽凝走到了銅鏡前,坐了下來,用手擦了擦銅鏡上微微沾染的灰塵。銅鏡里的少女眉清目秀,紅唇凝脂,就是臉上的汗水讓少女略顯憔悴,少女撫了撫自己的臉,一雙眼眸里有些迷茫。
「自己的體質是變了嗎?明明這幾天煉制續顏丹之後,總是和當初在遙山上一樣虛弱不堪,可第二天又莫名其妙的覺得身輕氣爽,沒有半點不適。」紫羽凝不禁自言自語起來,不,不對。自己自從來到這兒花神山,就開始做怪夢,而且夢里總有股淡淡的藥香,是她的錯覺嗎?這藥香,難道是他?不行,她今天晚上一定要搞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紫羽凝定了定神,眼里滿是堅定。她看向窗外那泛著魚肚白的天空,又看了看自己,覺得渾身濕濕黏黏難受的緊。腦海中一道精光閃過,她不由勾起一抹淡笑。
她起來走到了衣櫃面前,打開了衣櫃,隨手從里面抽出了一套衣服,很粗魯的把衣櫃合了上去。從梳妝台上拿起一把精致的桃木梳,看著自己離窗戶比較近,想也不想,抱著衣服拿著梳子就直接從窗戶瀟灑的跳了下去。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動靜,紫羽凝走過長廊,輕輕一躍腳尖輕點著長廊上的扶手,借力跳上了對面的屋頂之上,又是幾個飛躍,她的身影掠過一片桃花林,輕車熟路的來到目的地。
紫羽凝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除了一些睡得昏昏沉沉的的小精靈外,並沒有其它的,她設了個結界。將干淨的衣服輕放在地上,便開始動手月兌上被汗水浸透的衣裳,隨手扔在了一旁,解開頭上的發髻,如墨般的長發披散開來。
紫羽凝邁著步子,緩緩地進入波光粼粼的池水里,清涼的水讓她的滿足的眯起了眼楮,手中掬起清水往上撒去,任由水滴落在臉上。
「好舒服呀。」紫羽凝背靠在石壁上,手中的桃木梳細細的打理著自己的長發,嘴里輕輕地哼著歌。
「縴雲弄巧,
飛星傳恨,
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
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
佳期如夢
……」
天空漸漸有些亮了,少女卻是沒有發覺一般,依舊自顧自地哼著歌,膚如凝脂,一襲青絲暈在水池上,擋住了胸前的風光,露出精致的鎖骨,這種若隱若現的感覺卻更能引人遐想,少女神情慵懶的梳著頭,玉臂輕動,不經意間顯出女子特有的媚態,讓躲在暗處的紫隱呼吸一窒。他恨恨的盯著紫羽凝手里那把桃木梳,恨不得自己變成那把梳子。
他不由想起上次幫紫羽凝治傷時的情景,更覺得渾身燥熱的不行。他不淡定的看了一眼紫羽凝,轉過了身子,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痛感總算讓他的理智回了幾分。
他本來在附近打坐修養,卻感覺到她的氣息,心下疑惑,便過來一瞧究竟,沒想到看到這麼一副活色生香的場景。
這女人,膽子太大,修為太弱,他回頭看了一眼那結界,眉頭一皺,手一揮,總算沒有再看到那副美人沐浴圖。可是,他的听力又沒有問題,那水滑過肌膚的聲音清晰的落入他的耳中,他咬了咬牙,化成一陣風離開了這里。
要是在待下去,他真怕自己受不了這蠱惑,控制不住自己,跳下池子里當場把那個女人吃干抹淨。
龍宮長生殿
「夜未央,你不能這麼做。」鳳上軒手中的折扇對著夜未央,臉色一沉,身上寒氣逼人,目露凶光,殺氣迅速的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不這樣做,難道你要玉兒死在你的面前,才可以。」夜未央也是渾身的戾氣,猶如地獄的修羅,手中的長劍寒光閃閃。
谷梁看著爭鋒相對的兩個人,神情凝重,他轉過身子目光落在偏殿的門口,腦中在消化著鳳上軒跟夜未央說出的信息。
玉妹妹的修為並不弱,自己的修為更是比玉妹妹高了不知多少倍,龍宮守衛森嚴。可是,那個神秘人卻能來去自如,還能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把他打昏,還將玉妹妹打成重傷。神秘人不取他們的性命,卻給玉妹妹下了「相思咒」這種上古禁咒,還放了把三味真火燒了繁花殿。
那個神秘人究竟想做什麼?他不敢想象如果夜未央沒有趕到,那麼玉妹妹必死無疑,而自己雖然不死,卻也會因為沒有保護好玉妹妹和鳳上軒跟夜未央兩個人生出嫌隙。
再者如果不是夜未央救了玉妹妹,而是其他的人救了玉妹妹,那玉妹妹中了咒,不是會愛上別人,還必須和她看到的第一個人行周公之禮,可夜未央的性子怎麼可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只怕夜未央寧可毀掉玉妹妹,也不願讓玉妹妹活著,那天界跟龍宮勢必一戰,那這六界豈不是要不得安寧。
可如今救了玉妹妹的是夜未央,如果他們成了真正的夫妻,有一天那下咒之人解了咒,玉妹妹想起過往,怕她是會生不如死,只怕會再一次走上極端,那天界跟龍宮一戰不可避免。如今,玉妹妹中了咒語,每七天必遭嗜心刺骨之痛到天明,她該怎麼熬過去,如果她受不住這折磨,選擇了自裁,天界跟龍宮必將水火不容。
天帝老兒並不再乎玉妹妹,他一直在尋機會找龍宮的麻煩,而玉妹妹就是最好的導火索,最好的借口,正如天帝當年用計將玉妹妹嫁給夜未央一樣,只不過當年天帝需要龍宮的力量來鞏固自己的地位。而如今,天帝地位漸漸穩固,自然想鏟除異己,首當其沖的就是勢力漸漸龐大的夜未央。
不得不說,那神秘人真的是好籌謀,不管昨天夜里是何種結局,而鳳上軒跟夜未央本就因為玉妹妹而水火不容,如今這件事更讓他們之間的關系加劇惡化。不管如今是天帝當政,還是以後鳳上軒繼承天帝之位,這天界跟龍宮的一戰怕是遲早的事情。這神秘人是想讓六界不得安寧嗎?
「夜未央,你不能這麼對老子的妹妹,老子就不信這天下之大,沒有方法可以解除她的相思咒。你最好收起那齷蹉的心思。」鳳上軒的怒吼聲,將谷梁的思緒拉了回來。
「什麼叫齷蹉的心思,別忘記了本王和玉兒本就是夫妻,本王行駛本王的權利有何不可。等你找到方法,玉兒還能活下去嗎?你沒看到她眉心的印記顏色越來越深了。」夜未央咄咄逼人,氣勢上毫不示弱,他躲過鳳上軒的折扇,卻被鳳上軒從後面踢了一腳,撞到了牆壁上,嘴里涌出鮮血,鳳上軒也沒有撈到什麼好處,身上的衣服被長劍劃了好幾道口子,脖子上一道血痕,嘴角破皮。
谷梁看著夜未央站起了身子,眼神幽寒,周身寒氣森森,手中的長劍變成了離魂劍,劍上泛著詭異的紅光,而鳳上軒眼神凌厲,滿身的肅殺之氣,他手中的折扇也變了,隱隱泛著紅光。谷梁覺得頭有些痛,這兩個人當真是瘋了嗎?打了一架還不夠,真打算用上古神器打個你死我活才肯罷休。
「小軒軒,小央央你們快住手,打架就打架,別拿神器出來嚇人。」听到谷梁那小軒軒和小央央的稱呼,鳳上軒和夜未央二人眉頭一皺,兩人難得的統一戰線,瞟了一眼谷梁,心里同時想著︰這個活寶,這個時候居然還能用這種稱呼,是想把他們給惡心死嗎。只不過一眼,兩人的眼神又回到對方的身上,空氣中似乎有幾道光電在踫撞, 里啪啦響,氣氛異常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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