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爺的名字叫谷梁,不叫姑娘。」谷梁恨恨的抹去紫羽凝噴在他臉上的水漬,綠著張妖孽到不行的臉,咬牙切齒道。
「你長的那麼漂亮,又細皮女敕肉的,膽子又那麼小。哈哈哈,姑娘這名字不錯,真是太適合你了。哈哈哈……」紫羽凝已經笑的直不起腰了,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漂亮,細皮女敕肉,這都什麼形容詞,他不就是長的太過英俊了點,皮膚比一般人好了一點,而且他只是怕鬼而已,怎麼就成姑娘了?這個臭女人心黑也就算了,連嘴巴也那麼毒,會不會說話!
「本少爺再重申一遍,本少爺姓谷,山谷的谷,名梁,棟梁的梁。不是姑娘,不是姑娘。」谷梁發誓,他現在真的很想很想掐死對面那個笑的在地上滾來滾去的紫羽凝。
可是,他不能,誰讓她是鳳上軒的朋友,他其實也不敢,這女人要是狠起來,還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剛才那頓暴打就是最好的證明。行,這口氣他咽下去了。好男不跟女斗,哼!
谷梁一臉的挫敗,他不知道從哪里拿出兩團棉花塞在自己的耳朵上,閉上了眼楮決定睡覺。既然他不能把那個女人的嘴巴堵上,那他就把自己的耳朵堵住,听不到,他什麼也听不到。
紫羽凝其實也乏了,見谷梁不理自己,還把耳朵給堵上了。她也覺得沒啥意思,可一想到他的名字,他把自己當成鬼的那一副熊樣,還是會忍不住笑起來。
天空漸漸微亮起來,谷梁揉了揉眼楮,迷蒙的睜開了雙眼。見到對面的熟睡的女子,依舊是昨天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造型,一下子就清醒了,差點驚叫出聲。
谷梁心有余悸的抹著自己的冷汗,慢慢的一只閃著光的白色鴿子出現在谷梁的面前。谷梁面上一喜,看了一眼熟睡的紫羽凝,身影一閃,帶著鴿子轉瞬間來到了破廟之外。
「谷梁,暗中照顧羽凝,保護好她。至于,那些人你不用擔心,他們最近忙得很,沒空搭理你。」
谷梁蹲在雜草堆前听了傳音鴿里的內容整整八遍,才確定自己真的不是在幻听。谷梁眼神像是要噴出火一樣,大手抓過那只正在撲騰的紙質鴿子,使勁揉成了一團,還不解氣,他又補上幾腳。
注視著地上那團黑的不能再黑,根本辨別不出原來樣子的傳音鴿。谷梁眼神又飄向破廟的大門,只覺得心中的郁結之氣越來越盛了。
還以為找到她,就沒自己什麼事情了。想不到,這個該死的鳳上軒居然還要自己在暗中保護她,照顧她。這個鳳上軒還真當他是侍衛順帶兼職保姆嗎?還有那個紫羽凝還用得著別人保護,她不去找別人麻煩,就該謝天謝地了。
還有鳳上軒說那些人現在忙的得很,沒空搭理他又是什麼意思?莫非那里發生了異動?想到這兒,谷梁的面色變的有些古怪起來。
「嗯,這一覺睡的可真是舒服極了,想不到這手鏈還真是個寶貝,昨天晚上真的沒有再做怪夢了。」紫羽凝站起了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一臉的滿足,她低頭用手摩挲著手腕上的那條手鏈,不禁喃喃自語著。
「喂,姑娘,你怎麼了?」
回過神的谷梁一見到披頭散發的紫羽凝站在自己的面前,嚇得後退了幾步,谷梁的臉又一次被氣成了綠色。
「都說了本少爺叫谷梁,不叫姑娘。」
「沒錯呀,姑娘呀。你怎麼還在這里?」紫羽凝無視谷梁的怒火,直接往他的怒火上又添了一把柴。
「你……你……」除了一個「你」字,谷梁再也說不出其它的話。他瞪了一眼紫羽凝,迅速化成一陣風消失了。
紫羽凝見谷梁氣得走掉,也不在意,反正,這本來就是她的目的。她身上的秘密,如果哪一天曝光了,倒霉的不僅是她自己,還會連累她身邊的人。想到這兒,她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
說實話,她想回遙山了,這幾天她遇到人就會詢問遙山在何處?可是根本沒有人知道遙山,甚至听都沒有听過。難道對外面的人來說,遙山根本不存在?
得出這個結論的紫羽凝越發不安起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這些日子一直忽視的一個問題。照理說爹應該已經出關了,爹那麼疼自己,怎麼可能不出山來尋自己?還有白塵,他更不可能會那麼輕易放過她?
可是,偏偏這兩個人,誰都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這實在是太反常了。難道,他們兩個出事了嗎?一想到他們可能出事,紫羽凝的心就更加焦躁不安了。
到底要怎麼才能回去?
花神山
紫隱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桃花枝,一個人安靜的坐著,桌案上卻放置著三個杯子,似乎是在等什麼人?不一會兒,紫隱的藍眸一亮,把手中的桃花枝輕放一旁。
修長的手,捧起茶壺不徐不慢的往三個杯子里倒著茶水。沁人心脾的茶香四散在空氣之中,紫隱拿起其中一個杯子,凝視著杯中泛著的淡淡的漣漪,目光明亮。
輕輕抿了一口,紫隱便將杯子輕放回桌案,抬頭望著萬里無雲的天際一眼,紫隱又將那段桃花枝拿在手中把玩了起來。
不過一會兒,原本萬里無雲的天際出現了兩個黑影。不過一瞬間,那兩個黑影便來到了紫隱正前方,原來那兩個黑影是青兒和嘯虎。
「上仙。」嘯虎和青兒恭敬的行著禮。
「坐下。」紫隱薄唇輕動,嘯虎和青兒對視了一眼,便坐在了紫隱的對面。看著那懸浮在面前的兩杯茶水,兩人抬起手接過,一口就直接把茶水給喝光了。
紫隱看著他們二人喝茶的樣子,微微搖了遙頭,用意念捧起茶壺,往他們二人的杯中添著茶水︰「如何?」
「回上仙,妖界的動亂是妖王人選而起的。」紫隱一听,把玩著桃花枝的手幾不可見的停頓了一下,他看著嘯虎,示意嘯虎接著說下去。
「眾所周知,因為白梁也就是現在的谷梁一直不肯繼承妖王之位,加上妖界右護法絕秋這兩百多年一直在閉關。所以妖界的大權一直是落在左護法冥風的手上。」
說到這兒,嘯虎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正打算接著說下去,手臂卻被青兒用力一擰,疼的嘯虎直冒著冷汗,不用掀開看,也能猜到自己的手臂上肯定是一片淤青。
嘯虎看了一眼青兒憤怒的小臉,果斷的閉了嘴,他知道青兒一定是不爽當個透明人,所以這個透明人還是他來當吧。青兒見嘯虎這樣,得意的笑了笑。
紫隱將嘯虎跟青兒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說話。
「可是呢,最近那個右護法絕秋終于出關了。見妖界大權落到左護法冥風手中,指責冥風圖謀不軌,兩個護法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正當擁護兩大護法的兩大勢力鬧得不可開交之際。」
「一個叫白塵的人出現了,他自稱是妖王之子,總算打破了這個僵局。因為白梁也就是谷梁不肯繼承妖王之位,而兩大護法誰也不願意對方獨大。」
「所以他們在證明這個白塵確實是妖王失蹤了兩百多年的孩子,也就是妖界的二王子之後,他們一致擁護這個白塵為新任的妖王。據說,即位儀式,將在下個月初八正式舉行。」
青兒話一說完,突然覺得周圍的空氣不知為何正急速下降。耳邊還傳來了紫隱的聲音,更是讓青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說那個失蹤的妖王之子叫什麼?」
「叫……叫……」嘯虎不知道紫隱為何突然發難,他見青兒被紫隱的氣勢嚇得話的說不完整了,連忙拉著青兒跪在地上,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開口替青兒解圍道︰「回上仙,失蹤的妖王之子名喚白塵。」
「白塵。」紫隱冷著聲一字一頓道,一雙藍眸瞬間變得陰鷙,身上源源不斷向外散發著嗜血的氣息,手中的桃花枝瞬間化成了粉末。
又來了,怎麼回事?上仙又開始亂發脾氣了,難道是因為這個白塵?可是,照理說,白塵跟上仙應該不會有什麼恩怨才對?嘯虎看著那些生靈又開始消失,身邊的青兒冷汗直流,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阻止紫隱的暴走。
紫隱卻突然褪去了身上的氣勢,溫和的開口了,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一樣。最近,這個上仙越發的陰晴不定了,太可怕了,青兒跟嘯虎在心里不約而同的想著。
「起來吧,既然那白塵失蹤了兩百多年,你們可查出他這兩百多年身在何處?」
「回上仙,我跟青兒查過了。可是,查不出來,這個白塵是從三十前才開始出現的。而且,出現的時間的也不定,有時是一個月,有時是一年,甚至幾年。其他的時候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根本查不到他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下去休息。」
「是,上仙。」
看著嘯虎和青兒迅速離開的背影,回想著他們二人的話,紫隱的目光越發陰寒起來,他冷冷道。
「下月初八,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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