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在听到Caster的真情告白之後,saber只是露出了一個稍縱即逝的困惑表情,然後就將無形之劍橫在身前,向入侵者宣言道︰「如果你是來挑戰的話,那麼我以saber之座servant的身份接受了!」
「什麼?您不記得我了嗎?」。caster的眼珠向外凸的更大了,從那玻璃球似的瞳仁里可以看出其主人的悲傷。
「你認錯人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對方受傷的表情不似作偽,但是saber並沒有閑工夫關注這個,她的回應很直接了當。
「啊~♂~啊~果然,神明的安排必定蘊含著惡意!聖女大人雖然再次出現在我面前,但是記憶卻被剝離,忘記了她的美,忘記了她的戰友——這就是你們的劇本嗎?」。
完全沒有顧忌這邊還有一個嚴陣以待的se,caster轉過身去抬頭看向天空,對著不知名的某位奮力揮舞著拳頭。也多虧saber和愛麗斯菲爾都是道德水準遠高于平均線的人,換成切嗣在這里的話肯定會命令saber趁對手破綻大開的機會直接斬殺。
「沒想到不是berserker職介的servant也會有瘋子。愛麗,怎麼辦?」
「這個——如果saber沒問題的話,就在這里迎擊吧。」
戰場是己方的主場,對手又是被saber克制的caster,所以愛麗斯菲爾僅僅考慮了片刻就下達了正面作戰的指示。
「我怎麼會有問題?不過愛麗……」
「我知道,之前明明有兩股氣息,現在卻感應不到了。應該是離開了吧,不過還是要小心,saber!」
「放心的交給我吧,愛麗,請見識一下你的騎士的實力吧!」
而對面的caster也在自言自語中下定了什麼決心的樣子︰「聖女大人,我一定會讓您記起來的!請原諒我現在的不敬之處!」
一道觸手向saber纏繞過去,無形之劍輕松將其劈成兩半,而後saber看見的,是數量驚人的妖魔鬼怪大軍——
「哼,烏合之眾!」
然後,就是一道藍色的閃電突入到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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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外表看上去是金發的少女,使用的是一把無形的劍,從說話的語氣和戰斗方式判斷生前應該是中世紀歐洲的騎士,而且絕對不是無名之輩,各方面屬性都在A左右。」
「caster仍舊僅僅表現出召喚海魔的能力,雖然都只是低級魔物,但是數量十分驚人,光憑這份魔力就值得鄭重對待。」
「現場除了servant以外只有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和女僕,魔術師殺手沒有現身。」
……
只亮著昏暗的魔術燈光的地下室內,遠阪時臣皺著眉頭听取自己徒弟的報告。
「saber的實力比起lancer、berserker如何?」
「如果單論力量不是berserker的對手,技藝上兩者相差不多。Lancer的話,不論寶具的特殊加成,應該是saber更強。」
「還能觀察出什麼關于saber身份的信息嗎?」。
「她的鎧甲帶著明顯的英倫風格。劍雖然看不見,但是就其招式來看屬于雙面開刃的騎兵用重劍,這種劍在馬刀尚未普及的時候非常流行,所以大概可以推測出她活在公元五六世紀或者再前一點,而那個時代,要說到騎士的話——」
說到這里綺禮聲音頓住了,于是時臣替他說完︰
「亞瑟王傳說?芬尼亞傳奇(ヾ)?或者阿爾斯特傳說(ゝ)?」
「是的。不過其中有名且武藝高強的女性似乎沒有能與saber對上號的,比如斯卡哈或者瑪查。(ゞ)」
「沒關系,能得到這些消息就已經足夠了,你的推理能力讓為師十分佩服。」
時臣隨口夸獎了綺禮一句,但是沒想到綺禮卻搖搖頭道︰
「並非是我的推理,以上都是n的分析結果。」
「哦?」時臣難得的浮現出驚訝的表情,然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確定了caster與saber的勝負之後就讓她回來吧。下次行動時讓她小心點,畢竟也算我方的重要戰力。」
「已經完了,caster用使魔替身躲過了saber的致命一擊,然後就離開了。」
「那麼今天就這樣吧,綺禮。早點休息。」
「遵命,吾師。」
-----------------早點休♂息-----------------
言峰綺禮並沒有按照他師傅吩咐的那樣去休息,再確認自己的行蹤沒有被任何人發現之後,他擺開架勢雙臂夾緊一溜小跑向冬木凱悅酒店方向趕去——在n的報告中衛宮切嗣之前在這里有過長時間停留,再聯系到lancer的御主肯尼斯也是選擇在那里下榻以及肯尼斯今晚被重傷卻還沒有確認死亡這些關鍵點,綺禮可以肯定今晚這里一定會有戲碼上演。
他並不清楚為什麼自己要去做觀眾——或者說他不清楚自己能從那出戲中得到什麼,只不過如果能更加深入的觀察和了解衛宮切嗣這個人的話,從他身上應該是能收獲些東西吧。
竟然會為了一個不確定的目標而行動,自己也變得有些奇怪了啊,難道這也是聖杯的作用嗎?
言峰綺禮會這樣感嘆,除了在「對衛宮切嗣有莫名的執念」上有了些許自我認知之外,還有一點是因為他的從者。
借助聖杯的力量召喚到現世的古代英雄——這樣的人物,想必肯定有著不同尋常之處吧。雖然那個n表現的就像一個惡趣味集合,但是敏銳的綺禮還是發現了,即使是第一次見面的人,她也能用最恰當的態度去應對。
能讓時臣欣賞的優雅禮儀,能讓凜卸下面具的互動與照顧,能讓英雄王暫且容忍的臣服——這些都讓言峰綺禮確認,n有極高的識人之術。而這樣的n,在她與自己相處時,多次不經意的表現出了忌憚甚至是害怕。
綺禮自問是沒有做過什麼足以讓英雄都害怕的事情,那麼n害怕的就只能是「言峰綺禮」這個人本身了——也就是說,n至少是知道「言峰綺禮」的本質,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的。
未知帶來恐懼,因為你不清楚會發生什麼。
已知帶來恐懼,因為你太清楚會發生什麼。
n的恐懼,是來源于哪里的呢?
正是由于這樣的原因,綺禮對自己的從者也保持了一定程度的好奇,對于她的某些行為也采取了寬容的態度——比如說在冬木港的戰斗發生前的一段時間里,n的聯系完全中斷了,就算是身為master的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做了什麼。
比如說在肯尼斯被衛宮切嗣狙擊後,想要聯系n取得第一手情報時,n也是延遲了大概五、六秒才回話——五、六秒足夠一個servant干什麼呢?
不過之後言峰綺禮並沒有向時臣報告,也並沒有質問她。
再比如n為什麼能引得caster追擊她呢?按照caster之後在愛因茲貝倫城堡的表現來看,他的執念是被其稱為「聖女」的存在——也就是著名的貞德,n的身份雖然存在著疑點,不過肯定不是法蘭西的救世主。也就是說,n是在見到caster的一瞬間就知道了其執念。(々)
這再次印證了自己之前的推論。
還有包括對saber的身份推理等,n的很多所作所為都是在時臣面前表現其重要性與能力,隱隱有著疏遠自己的樣子,而綺禮也假裝視而不見,甚至推波助瀾。
興趣嗎?我竟然也會有這樣的東西,果然之前的感覺沒有錯,這場聖杯戰爭里,能找到自己所追尋的東西。
身體動作依然標準,雙臂擺動前不露肘後不露手的小跑著,但是神父的嘴角卻劃過了一道本人也沒有注意到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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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酒店塌了!」
人群驚慌失措的大喊在鋼筋混凝土分崩離析的聲音中顯得十分低微卻刺耳。
衛宮切嗣背對著坍塌中的大廈抽著煙的樣子非常突兀,不過此時沒有人會注意到他。
魔術師殺手一邊慢步行走一邊打開對講機向助手提問道︰
「舞——」
「快跑!」
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條件反射的做出了回避動作。在向前翻滾一段距離後,切嗣才回過頭,看到就在自己剛才站立的地面上,有一灘銀色的水銀。
沒有捉住目標,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水銀向四面八方延伸開來,滲入瀝青里面。
已經不用再向舞彌確認肯尼斯的狀態了,目標不但沒有被殺死,而且還發現了自己並展開反擊。
眼角的余光瞟到街道兩側樓房的窗戶以及防火梯等設施的金屬護欄,上面似乎覆蓋著一層正在逐漸靠近自己的銀灰色流體,衛宮切嗣沒有再猶豫,迅速使用了固有時御制,以最大速度逃離了這里。
「舞彌,行動失敗了,撤離!」
為什麼肯尼斯在重傷的情況下還能逃離爆炸,還能精確定位自己,這些問題還是等安全下來之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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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向衛宮切嗣求救?」
尚未建成的冬木中心大廈第三十八層,言峰綺禮將黑鍵架在被制住的女性脖子上,用不像拷問的棒讀語氣問道。
「……」
剛才衛宮切嗣傳來撤退命令時舞彌就已經被擊敗了,但是她沒有求救,而是「嗯」了一聲之後就掛斷了。
「我不是擅長拷問的類型,一般而言如果不能直接問出信息,就會解決掉。」
「……」
「並不是什麼不能回答的問題吧?為什麼不向衛宮切嗣求救?」
「……」
「這也算是機密嗎?值得你用性命去守護的那種?」
「……」
女子的眼神十分堅定,看起來是無法從她口中得到任何回應了。
「那麼——」
「master,」言峰綺禮最後一次嘗試被意識里傳來的聲音打斷,「雖然我知道在這種時候出聲十分不解風情,但情況比較緊急——lancer在向你那邊過去,現在走還來得及。」
「……」
曾經作為代行者的綺禮身手自然不弱,但是跟隨魔術師殺手南征北戰多年的舞彌也並非簡單角色,制服她的時候還是鬧出了一些動靜,以servant遠超常人的五感,察覺到些許端倪也沒什麼奇怪的。
將黑鍵收回,言峰綺禮再沒有理會因傷無法行動的舞彌,轉身離開了這里。
-------------------注釋什麼的---------------
ヾ、迪盧木多就是出自這里。
ゝ、汪醬——錯了,是庫丘林就是出自這里。
ゞ、斯卡哈是汪醬……庫丘林的師傅(僅僅是師傅,不兼職姑姑)。瑪查是一位在懷孕期間與戰馬賽跑還能獲勝的超級女漢子,而且在贏了之後就直接分娩了。
々、實際上季子是「見到之前就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不過穿越什麼太不科學的事情麻婆還是推理不出來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