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怪物從就要從上空砸下,位于落點的幾個人中,只有敏捷極高的季子有可能逃到範圍之外,其他的幾位,不管是master還是servant,都來不及規避了。
難道這場屬于王者的宴會,最後的結果竟然是三位王者都要命喪于此嗎?這未免也太過嘲諷了吧。
英靈的榮耀豈能忍受這等結局?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黃金王和騎士王持有的聖劍都有將那怪物一擊蒸發掉的威力,只是現在卻沒有準備時間了。
除非——
「Sbaer!全力解放寶具!」
除非有另外一種超然的力量能無視狀況,令servant的寶具強行發動——比如屬于master的三個權限,令咒的力量。
此等危機關頭,一直對saber持無視態度的衛宮切嗣終于坐不住了,他使用了自己的+.++第一個令咒,使得saber不用準備,直接抽出了那柄對城的聖劍,匯聚在劍上的強大魔力迎面轟上了砸下的初號機,A.T立場瞬間破城了碎片,其本體也在高強度的魔力流中僅僅堅持了幾個瞬間,就這樣消失在了空氣中,連一點灰都沒有留下。
而另一邊……
「saber的聖劍竟然有這種威力,即使是archer的那把劍在破壞力上也不過如此吧?」听著綺禮做實況報道的時臣,再次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這次聖杯戰爭召喚出來的英靈似乎都是規格外的存在,自己最初以為有了archer就天下無敵的想法,現在看來實在有點可笑啊。
不過幸好,己方可是有著兩個servant的,如果活用n的能力,遠阪家的勝率還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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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討厭啊。」
季子現在正在冬木市的下水道中穿梭,忍受著那刺鼻惡臭的同時還要注意不要踫到什麼骯髒的東西,在這樣的環境下作業,難免會有抱怨產生。
「我干嘛要到這里來啊~」
王者的宴會被「caster召喚的使魔」打斷了,最終鬧得不歡而散。Saber尚未提及自己的理念,雖然有點遺憾但也讓她避免了被rider嘲諷和被archer調.戲,也說不出到底算好還是算壞,總而言之就是這樣的結果。
季子回去之後得到了遠阪時臣的召見,讓她驚訝的是時臣對她的態度無形中友善了不少,除了詢問她關于各個master、servant的細節外,還向她請教戰略方針——要知道以前都是由她匯報給綺禮然後綺禮再告訴時臣,行動安排什麼的她倒是可以提意見,但時臣卻從未主動咨詢過她。
受寵若驚的感覺只持續了一會兒,季子很快就明白過來,rider和saber甚至包括「caster」展現出的實力讓時臣有了危機感,再也不會覺得召喚出archer就萬事大吉了,為了他的勝利,n的價值比重就越來越大,那麼適當交好一下她也很有必要。
就算身份只是一介刺客,她好歹也是被世界所承認的英靈,是值得遠阪家主奉上相應禮儀的存在。
于是在時臣那間往常都是他和綺禮獨處的地下室里,季子和這個萬錯之源度過了一段非常愉悅的時光,別說時臣這個家伙雖然愛強調禮儀——或者說愛裝.逼,但是他的逼格很高,並不會引人反感,季子被他態度感染,也難得起了好心,對他提醒了幾句。
比如archer和綺禮之間似乎有著莫名的小互動什麼的。當然她也沒有多說,畢竟疏不間親,只要綺禮沒有真的下手捅刀子,時臣肯定不會相信自己的從者和徒弟在陰謀跳反。
之後季子憑借自己對原作的了解,把關于其他幾組參賽者連帶他們的協助者的信息都比較詳細地向時臣介紹了一遍,甚至還略微提做了點劇透——這里當然說成了她自己的推測——caster似乎想要搞個大新聞啊,rider似乎寄居在某處普通人家啊,berserker似乎和saber、lancer同屬一個神話體系啊什麼的。
這也就是她能做到的極限了,說得太多反倒會引起懷疑,將好不容易產生的一點信任破壞掉。總之看在時臣你態度不錯的份上,大不了之後想辦法救你一命,也算守住和凜的約定。
說道凜,過會兒再給她打個電話聊一聊吧——從地下室出來想得正美的季子,突然就被綺禮叫走,命令她去追蹤caster,有可能的話最好直接刺殺掉他的master。因為昨晚的EVA事件,caster現在成了所有人的心月復大患,而他的行蹤有神出鬼沒,最適合對付他的人也就是n了。
于是季子就只好放棄和蘿莉交流的美好事業,鑽進了冬木市的下水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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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對caster的魔力氣息早就十分熟悉,所以季子並沒有費多大功夫就找到了蝸居在某個地下蓄水槽里的caster二人組。
進入潛行狀態下的她,只要不是自己主動暴露,根本不可能被察覺到。所以就算此地是caster本人的工房,他也不知道有不速之客不請自來。
不過看他現在的狀態,就算不是季子,估計也不會被發現吧?
「龍之介。你對于人類隱藏于靈魂最深處的真正丑惡還沒有理解,所以你的悲傷也是情有可原的……你要知道,龍之介,真正能夠理解美與和諧的,只是人類之中非常少的一部分人。而更多的俗人,在他們接觸到帶有藝術性的聖物時,都會因為嫉妒心的驅使而獸性大發。對于這些家伙來說,美麗的事物只是破壞的對象罷了。」
不久以前,韋伯通過分析河道中殘留魔力的方法找到了caster的老巢,並且和rider把這里堆積的所謂「藝術品」徹底清掃了一番,這讓那兩個神經病感到非常悲傷,此刻caster正在用他獨特的藝術欣賞理論來陶冶龍之介的情操。
「你要知道,我們藝術的創造經常會被愚昧的家伙們毀掉……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們不能對創造出來的東西有太深的感情。被創造出來的作品,總有一天都要去面對被毀滅的。所以對作為創造者的我們來說,應該享受的只有創造過程中的喜悅罷了。」
「你的意思是說,即便被毀壞了,只要再創造出來就好了?」
「正是如此!龍之介,你這種敏銳的理解能力實在是你最大的優點!」
被爽朗地笑著的Caster開導之後,龍之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深深地嘆了口氣環視了一下周圍嘟囔道。
因為我們太過于追求自己的快樂——難道,是受到了天譴嗎?」。
听到龍之介的話——Caster的態度忽然一變。
用力地抓住龍之介的雙肩,把他轉向自己。然後雙眸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注視著龍之介的表情說道。
「我只說一次,龍之介……神是絕對不會懲罰人類的。神只是在玩弄人類罷了。」
青caster的眼楮里好似燃燒起來一樣,但是他的臉上卻絲毫沒有任何的表情。這與他以前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激動的情緒,簡直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主、主人?」
「曾經,我做過恐怕是這個世界上能夠做到的最惡毒、最嚴重的瀆神行為。龍之介,你所做的這點邪惡和我相比簡直如同兒戲。
但是不管我如何殺生也好,如何的褻瀆也罷,我的身上都沒有受到任何神的懲罰——等我注意到的時候,我已經在追求邪惡的道路上前進了八年。數以千計的幼童的哀嚎與悲鳴,全部消失在虛無的陰暗之中了!」
「……」
「結果,最後消滅我的並不是神,而是和我一樣擁有無窮的人類。教會與國王認定我有罪將我抓起來並處決,只不過是看中了我的財富與領土,想要將其佔為己有而設下的奸計罷了……
他們的行為與其說是為了制裁我的邪惡,不如說是為了赤luoluo的掠奪!」
……
「喂,怎麼樣,master?要我現在動手嗎?」。一邊听著瘋子的自白,季子一邊聯系綺禮,「我有百分百的把握將那個master一擊斃命,然後你只要使用令咒將我召回,接下來就只要等著caster自己消失就好了。」
「暫時不用,繼續監視。」從精神通道的另一端傳來這樣的指示,季子明白,caster和龍之介已經引起了言峰綺禮的興趣,比起消滅他們,綺禮更想了解他們行為的動機。
「謹遵您的命令。」
季子收起了鐮刀,挑了個更方便觀察的角度潛伏起來,欣賞著這兩個藝術家的自白。
……
「但是,主人……即便如此,依然是有神的存在的吧?」
听到龍之介靜靜的低語,Caster不由得屏住呼吸,仔細的注視著這個純樸而忠誠的Master的表情。
「……為什麼,龍之介?沒有任何信仰,也不知道奇跡存在的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因為,這個世界似乎到處都只有無聊……所以我不停的探尋,但是越探尋,就越是發現很多有趣而奇怪的事情。」
龍之一邊這樣說著,一邊似乎要將天地之間的一切都抱在懷里一樣張開雙手。
「我從很久以前就一直這樣想著。這個充滿了如此之多的愉快的世界,對于我們個人來說實在是太過奢侈了。只要稍微換一個角度思考便會發現,這其中充滿了無數的伏筆。要追求真正的快樂的話,我想沒有什麼比戰勝這世界更加能令人興奮的事了。
一定是有什麼人在編寫。編寫這個世界的腳本。一定有人在編寫這本登場人物多達五十億的長篇小說……這個人,恐怕,就可以稱呼他為神了吧。」
Caster無言地眨了眨眼,似乎在思考著龍之介的話一樣,茫然地注視著虛空。過了一會,Caster再次望向自己的Master,低聲而嚴肅地問道。
「——那麼,龍之介。到底你認為神,是愛著人類的嗎?」。
「那當然,是發自內心的愛。」
毫不猶豫,殺人狂開朗地答道。
「能夠將這個世界的劇本幾千幾萬年都不停頓地一直寫下去的神,一定非常熱愛人類吧。嗯,我想神一定是在很努力地編寫著吧。同時自己也沉浸在創作自己作品的喜悅之中。被自己作品中的愛與勇氣所感動,同時也會在悲傷的地方落淚,也會對其中的恐怖與絕望而驚懼。」
似乎為了確認一下自己所說的內容而停頓下來的龍之介,繼續又追加了新的結論說道。
「神在喜歡勇氣與希望等等人間贊歌的同時,也喜歡血沫飛濺的悲鳴與絕望。否則的話……生命的贊歌,斷然不會有如此鮮艷的色彩。
所以,主人。這個世界上一定充滿了神之愛。」
Caster似乎在一幅聖畫之前祈禱的虔誠信徒一般,安靜嚴肅地聆听著龍之介的話語。接著,他慢慢抬起頭來,臉上充滿了滿溢著幸福的表情。
「現如今這個時代,民眾都已經失去信心,政府也早已舍棄了神意,我原以為這是即將滅亡的世界……但是在這種時候,還能有您這樣新興的教徒出現,真是令我心服口服。龍之介,我的Master呦!」
「哎呀,哪里哪里。你這麼說我會不好意思的。」
雖然不明就里,但是至少知道Caster是在稱贊自己,龍之介不好意思地推辭道。
「但是——如果從您的宗教觀來看,我所做的褻瀆神靈的行為,只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了。」
「不是的。您所做的一切可以稱得上是一流的表演。主人您那漂亮的逗哏一定會深得神靈的喜愛,同時神靈也會很高興地為您做捧哏吧。」
听到龍之介的話,「青須」似乎開心得不得了的樣子捧月復大笑起來。
「瀆神也好!禮贊也罷!在你看來都是同樣的對神的崇拜是嗎?啊,龍之介!你這個人還真是有非常深刻的哲學思想呢。
把世界上無數的人類都當成玩具一樣玩弄著的神,自己本身也只是個逗笑的角色麼……原來如此!那麼對于這種惡趣味也可以理解。」
哈哈笑了一陣之後,Caster的雙眸中再次放出淒涼的神色。就好似為藝術而狂亂的人,為抵達狂亂的高潮之前的情緒一樣。
「很好。那麼就用更加色彩鮮明的絕望與慟哭,給神庭染上艷麗的顏色吧。我要讓天上的那些神靈扮演者知道,並不是只有他們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娛樂。」
「您又有什麼絕妙的注意了嗎?主人!」
望著顯露出前所未有的興奮的「青須」,龍之介也多少顯出一些期待的神情。
「既然已經決定了,我們就舉行一次慶祝會吧。龍之介,今天的宴會就特別一點,由你主張的新信仰拉開序幕。」
「了解。我一定會盡自己的所能,做到最COOL的!」
……
「啊拉啦,作為一名宗教人士,mater您對他們認知中的神明有什麼看法嗎?」。季子故意用惡趣味的語氣問綺禮道。
「跟著他們,保證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神父的聲音平淡沉靜,听不出喜怒。
「如您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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