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作死夜 31.據說,跳反就要跳得有水準

作者 ︰ 蘿主任

金色的魔力粒子從空氣中逐漸被點亮,如同夏夜的螢火蟲一般在未遠川河灘上翩翩起舞,其中央站著的少女金發流淌著光芒,美得不似此世之物。

河中已經不見了那個肆虐的怪物,從黃昏沸騰到深夜的河水再度迎來了平靜。屬于這個世界隱秘側的力量抓緊時機發揮他們的力量,將原本聚集在岸邊的觀戰者驅散,並且使用特殊的技術扭曲了他們的記憶。

只是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有一個身影被遺落在河岸——那是一個紅色頭發的男青年,翹著膝蓋半躺在河畔青泥覆蓋的草坪中,臉上帶著欣慰的微笑,眼楮朦朦朧朧,好似睡著了一般安詳——如果拋去他心口位置那顯眼的子彈孔和流出的鮮血外。

雨生龍之介,在生命最後的時刻找到了他追尋了一輩子的寶物,帶著這份滿足感安然離開了人世。

而他志同道合的伙伴,也將在不久之後隨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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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發生了什麼?」身處高空,時臣無法確切的觀察下方的局勢,只能從綺禮的報告中推斷一二。

然而一向一絲不苟報告狀況的綺禮卻在這個關鍵時出了紕漏,不管時臣怎麼詢問,也只能得到「一切盡在計劃中」的回答,可是就算消失不見,時臣也能確定caster仍舊存活。

到底是怎麼回事?n呢?不是讓她去暗殺敵方master嗎?為什麼還拖延這麼久?

此時的時臣並不知道龍之介的死活,不過這對他來說也無所謂了,就算n已經完成了暗殺,caster召喚的海魔也已經成長到了非常恐怖的地步。假如能在他下令的時刻就干掉master的話,狀況應該會好很多。

好在時臣並不是會輕易遷怒的人,他並沒有把過錯推到綺禮或者n的消極怠工上,而是聯想到至今尚未露頭的lancer組與berserker組——「或許是他們制造了一點麻煩吧?」

要是季子能知道現在時臣的想法恐怕都會感動哭了——岳父大人您真是太善良了,就憑這份恩義我也會好好待你女兒的!

仔細想想,目前所有的參賽者里面,時臣的處境似乎最微妙︰召喚出來的最前王牌完全不服管教,信賴有加的愛徒正在密謀跳反,寄托了一定期望的n也有自己的小秘密。唯有時臣一個人什麼都不知道還自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好在季子的蝴蝶翅膀扇動下,他還不至于等到被綺禮腎擊才幡然醒悟,今晚對他來說也意味著重大的改變,是時候重新整理一下思路和制定戰術了。

不過,那也要先把今晚應付過去才行!

知道caster是被rider拉入了固有結界中去,但是他並不認為rider有實力干掉那個海魔——之前季子那個EVA給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印象——除非有相當甚至凌駕于神劍乖離那般的破壞力將其一擊就打到無法再生的地步。

不過時臣卻並沒有把saber列入考慮範圍,究其所以是因為季子的偵(j )查(t u)讓他老早就知道愛因茲貝倫那邊的計劃,尤其是saber真正的master衛宮切嗣的行事風格到底是什麼樣季子可是給透了個徹底。所以時臣一點也不相信衛宮切嗣會耗費那麼多魔力讓saber解放聖劍,他覺得對方肯定是在等眾人都和caster拼得差不多最好兩敗俱傷的時候再出面收尾。

可惜季子沒有提過衛宮切嗣身為正義伙伴的本質——提了時臣也難以理解,在他看來海魔正是這個世界的威脅,是必須盡快除掉的存在。

所以時臣由于在那里苦思冥想如何說服archer的,並沒有注意到這附近空氣中魔力的變化,倒是arhcer先一步發現了異狀。

「喲,時臣,快過來看看吧,就算是雜種的力量,這也算是難得一見的場面呢!」

執臣子之禮的時臣只好順著archer的指示看去,接著,他的眼楮就被光芒所充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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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純粹的光,凜冽的光,包容的光,殘酷的光。

這是所有近距離見識了亞瑟王的至高之劍Excalibur的人最直觀的感受。

之前一次因為是在令咒之下強迫而出,眾人尚未來得及感受就已經結束了,這次終于彌補了那個遺憾,所有人都被那光所折服。

理所應當,在那個最黑暗的時代,只有這樣的光芒才能化身為黎明帶來希望,締造傳奇。

在這股光的照射下,即使是季子,也難以遁入陰影中去。此刻,她和所有人一樣,靜靜地等待著時機,等待著見證聖劍的威力。

Saber周圍的能量越來越龐大,馬上就要處于臨界點了。在結界內部的rider通過韋伯也感知到了這一點,他謹慎地借助韋伯的視覺調整著角度,力求將海魔扔到聖劍的攻擊範圍中去。

「就是現在!」

這聲提醒是由季子發出的,她憑借自身對能量的超強感知,精準地把握到了saber力量積蓄到最強的一剎那。而rider也不愧于其名,幾乎是在瞬間,解除了結界。

龐大的海魔尚未來得及適應環境的突然變化,就被一道分割蒼穹的光芒迎面而擊中。

表層的河水被瞬間蒸發,海魔身上的每一個分子都暴露在這絕對的毀滅之下,它痛苦地掙扎著,卻無力阻止自己的毀滅。

在強大的再生能力也無法從這種程度的沖擊中活下,海魔連同其血肉包裹下的caster,連一點殘留都不剩,徹底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啊……這就是……」

韋伯被這光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無意義的感嘆。身為英國人的他,對亞瑟王的傳奇自小就耳熟能詳,然而真正的見識到這位英倫王者的風采卻是在此刻。

當傳說來到身邊時,當與偉大的存在並行時,再渺小的凡人也會從中得到升華。

亞歷山大-伊斯坎達爾一直引導韋伯想讓他發現的東西,最終卻是亞瑟王補上了臨門一腳。韋伯-維爾維特透過那光,看到了嶄新的自己。

……

而愛麗絲菲爾,則為少女王者感到了痛惜。她從那道光中看到了太多的責任,這即便數十個男子漢都無法扛起的重擔,是怎樣被那嬌小柔軟的雙肩支起?

萬民的希望早就了亞瑟王不敗的神話,而愛因茲貝倫無數代的夙願造就了完美的人造人小聖杯。不同的是名為阿爾托利亞的少女欣然接受自己被寄托的命運,但愛麗斯菲爾呢?

曾經在西歐的山林中生活生長的女子並未對這個問題多想,但是離開了那片土地見識了這麼多之後呢?不管是成就第三法或者終結世界上所有戰爭,這都是外人賦予的願望。愛麗絲菲爾本人真正的祈願又是什麼呢?

清晨在家門口揮手送別上學去的女兒與上班去的丈夫,傍晚在門廳旁為回家的伊莉雅與切嗣遞上拖鞋,然後和他們一起在飯桌前共進晚餐,晚上坐在沙發旁邊,切嗣隨意地翻著報紙,伊莉雅則興致勃勃地講述學校里發生的趣事,電視雖然開著,但她的注意卻完全不在上面。等到夜深後把不願意上床的伊莉雅哄回臥室,最後躺在切嗣的身邊靜待第二天的到來。

一組組畫面像幻燈片一樣在愛麗絲菲兒腦海中閃過,這個過程只持續了一瞬,很快她就將其驅逐——自己的家庭本來就不平凡,既然如此就不要奢望平凡的幸福。

愛麗斯菲爾認為自己的意志足夠堅定,但是真的如此嗎?

……

Rider將戰車停在維摩那旁邊,向archer搭話道︰

「酒宴的時候因為不速之客的攪局,沒能見識到saber的王道。今天也算有所補償。」

黃金王臉上露出微妙的笑容,見他沒有回話,rider繼續道︰

「看來我對她的印象沒有錯,這真的是一個沉溺于幻想中的少女啊——如果不是承載了整個時代的希望,這光也不會有此等威力。但又正是因為如此,才令人痛惜。」

「痛惜?哈哈哈哈哈!」听到這里,archer終于出聲大笑,「不不不!這是愉悅啊!想想她的經歷與結局——滿懷理想的少女背負了超越其極限的希望,建立了偉大的功業卻被最親近的人背叛,哈哈哈哈哈!這是多麼美妙的戲劇,比本王那自作聰明的伶人還要讓人愉悅!」

「你是這麼看的嗎?」。rider搖了搖頭,知道arhcer本質的他不打算再與其辯論,這次過來也不過是打個招呼罷了。

「下次就是我們之間的戰斗了,你可不要讓人失望啊,archer。」

「你也是,作為一個還算有意思的賊人,在本王面前好好表現吧!」

……

諸人在那最高的聖劍之下皆有所得,然而季子呢?

等到河岸邊的眾位想起n的的時候,才發現她早在不知什麼時候隱匿了身形,不知道哪里去了。

沒有趁著空隙對master們下黑手讓她的聲望稍微有所回升,但別人不知道的是,季子不參和進他們那邊是因為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距離聖堂教會還有幾個路口的街道上,季子擋在欲返回其根據地的綺禮身前,質問道︰

「你謊報了時臣先生的命令吧?他絕對沒有讓我在那個時刻放下caster的master不管而去找什麼lancer或者berserker,對吧?」

神父的表情鎮定,眼神平靜,雙目如同沉靜許久的死水潭,幽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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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莫名其妙多寫了些東西,明明與主線無關也與遙遙無期的FSN無關,但還是順著就敲下了那些字……隨便看看吧。

Ps2.真的沒人想猜嗎?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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