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正式的自我介紹一下吧,在下是上次聖杯戰爭中被遠阪時臣的弟子言峰綺禮召喚出來的servant——n……」
地點是衛宮大宅的客廳,圍在桌子旁邊的數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坐在遠阪凜旁邊,帶著面具的女性身上。而後者,正在用輕快的語氣自我介紹著。
「……的一部分殘留的意識,不過也可以視我為n本人,反正對你們來說區別也不大——那麼各位還有什麼問題?」
「那個,」和saber一起坐在桌子另一邊的士郎第一個開口道,「殘留的意識是指?」
「哦,正義的伙伴君,你的關注重點怎麼在這里啊——難道不是該問十年前發生的一些細節嗎?」。
「啊,那個當然也會問,我只是第一個想到了這個問題。」
「果然比起自己的事情,更在乎別人呢——真是GalGame男主的充要條件啊,可惜我是不可攻略角色,知道再多也沒有……疼疼疼!凜,不要掐我。」
「給我收起你那玩世不恭的態度,好好回答問題!」
「知道了啦,真是的,長大了的凜越來越不可愛了——對了我給你們說說十年前的凜,超萌的,明明自己都被嚇得快哭了,還強忍著,眼淚汪汪的樣子真是讓人根本把持不住……凜!我們能好好說話嗎?」。
「不能好好說話的到底是誰啊!再說我什麼時候眼淚汪汪過!?」
「就是第一次遇見caster和他master的時候……我錯了我錯了再也不說了就當做我兩的小秘密行不行快松開啊!」
「哼!」
「傲的差不多也該嬌——我們說正事,正事!」
本能般地調.戲了凜一番後,季子總算擺出了正經的表情,看向桌子對面的saber和衛宮士郎,「那麼,問吧。」
士郎和saber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瞳孔中都讀出了疑惑,而後者更加堅定的意志讓士郎把提問的機會交給了她。
「愛麗斯菲爾最後,到底怎麼了?」
Saber組織了一下語言,但終究還是想不出用什麼詞比較好,便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死了——話說你又不是沒有看見,聖杯既然已經顯現,那麼她的結局就只有一個了,不是嗎?」。
「怎麼死的?」saber努力克制住,讓自己的聲音听上去不那麼顫抖。
「肯尼斯——或者說我利用肯尼斯在她身上施加的魔術還是差了一點,你離開後沒有撐多久就崩壞了——歸根究底的話,只能說上次戰爭召喚出的英靈都太規格外了,lancer的話還算正常,berserker、archer、rider,哪一個不是鼎鼎大名的英雄?」
季子並沒有提到saber,而她也不在意。
「再吸收了berserker的靈魂之後,愛麗斯菲爾作為人類的機能就被大幅削減了,之後加上lancer和rider,這兩股強大的了靈力有怎是肯尼斯的魔術能束縛住的?」
「那麼你當初的說法是騙我的嗎?」。
「哪有,理論上那可是成功率最大的了——莫非你還期望放著十全十美的方法?別天真了。」
「你!」
被「天真」兩個字刺激到的saber從站了起來,怒目圓瞪,季子則仍舊淡定非常,用刻意討人厭的語氣道︰
「哦,要說成功率更高更有效的法子,也不是沒有。你要是誠心想救愛麗斯菲爾的話,那時直接自殺就好了,用你的靈核來充當她的心髒,從相性上來講也比archer更合適——說白了你還是想要聖杯,對聖杯的貪欲壓到了你對愛麗斯菲爾的情感,不是嗎?」。
隔著一層面具,saber的目光對季子來說完全不痛不癢。無形的電流隔著衛宮家的餐桌在空氣中踫撞,然而就在要爆發之際,saber卻主動坐了下來,收住氣勢。
「罷了,現在探討這個也沒有意義——我的下一個問題是,為什麼衛宮切嗣想要破壞聖杯?」
「啊啦啦,你確認自己想知道嗎?」。
季子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充斥著她個人才能理解的愉悅感,但是坐在身旁的凜卻看到,她桌子下面的手,此時緊緊地攥成拳頭,仿佛要捏碎什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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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閃光……撕心裂肺的劇痛……莫名其妙的空虛……焚盡一切的火焰……冰冷刺骨的雨滴……
還有雙目渙散,跪倒在廢墟中央,握著兩個孩子的手痛哭流涕的男子。
「這是……老爺子?」
季子的意識中一幕幕閃過這些片段和感受,一些她自己都以為忘卻的情境,此時卻又清晰地浮現在眼前。
那是十年前發生在冬木市民會館的大火,將那一片區域盡數化為灰燼,僅有兩個孩子幸存。
「為什麼……」
為什麼我會看到這些?為什麼讓我看這些?為什麼我還有意識?
畫面從衛宮切嗣哭泣的臉切過,紅發的少年,喜歡甜食的大姐姐,元氣的竹刀少女,過于空寂的大宅,然後——紅色的雙馬尾學姐。
凜!
幻燈片最終定格在,被自己推開失去平衡的凜,用驚恐的眼神看向這邊的臉上。
「啊啊,想起來了,我不是被腰斬了嗎?」。
季子想要模模自己的傷口,但卻發現除了意識外,完全感知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一點動作都做不了。
「我這算死了嗎?好像也不是很疼,只是凜沒事吧?」
——明明自己都死了還擔心別人,心是有多寬啊!
————而且還吐自己的槽,神經是有多粗啊!
除了胡思亂想什麼都做不到的季子,只能給自己的腦袋(如果還有的話)不斷地開洞。
「話說人不就是一根有思想的蘆葦嗎,既然我還能繼續思考,是不是意味著我還活著?」
……
「喂喂,還有其他人嗎?」。
……
「有點無聊啊……隨便發生點什麼吧,不管好的壞的都行!」
……
什麼都听不到,什麼都聞不到,什麼都模不到,什麼都看不到,只有一些記憶的片段在自己腦子里強行閃現著,季子覺得再這樣下去她會瘋掉。
「啊啊啊啊,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啊啦啦,你確定自己想知道嗎?
「當然想啊——不對!誰!?」
一段信息莫名地就出現在自己的意識中,季子再受驚嚇之余,更多感到的是慶幸,因為總算有一點變化出現了。
十年了,緩沖也差不多了。
「什麼?!」
祝你好運……或者說祝「我」好運吧,呵呵呵。
「等一下,你什麼意思……」
一瞬間,巨大的信息量在季子的意識中爆炸開來,她感覺就像在滔天巨浪中翻騰一樣,被強勁的沖擊帶向四面八方。她在思想的海洋里不斷掙扎著上浮,就在快要憋死的時候終于觸及到了空氣——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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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一聲長長的喘息聲響起,沖散了餐桌上緊張的氣氛。士郎和凜看向那邊躺著人的榻榻米,欣喜地驚叫出聲︰
「季子!」*2
「看來睡美人要醒了……」季子有點無奈地聳了聳肩,「那我也就說再見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什麼!?」
本來想繼續質問的saber突然看到,季子的身影逐漸變得透明起來。
「下次再說咯——雖然就我個人而言,還是不要再見為好,不管是對你我還是對這個世界而言。」
凜本來想沖到季子身邊,但她察覺到季子身上魔力的異動後,將頭轉了過來。
「你到底……」
「會給你一個解釋的,」季子對凜的語氣比對saber地要溫柔許多,「把面具給你的小學徒,然後好好安慰一下她,然後抽個合適的時間問就行了。」
「安慰是什麼意思?」
「你會知道的——拜拜咯~」
季子的身影已經完全的透明化,最後完全的消失在空氣里,凜伸手接住掉下的面具,听到士郎的聲音。
「季子,季子——你沒事吧?」
「……老爺子……」
「喂喂!是我啊!」
季子終于睜開的眼楮,凜也急忙小跑到那邊,急切地看著她。
「凜……」
「我在!」
「士郎?」
「是我。」
「那邊的是——saber?!」
「嗯。」
季子環視了一圈屋子,試探性地叫了叫看到的每個人的名字,讓人有點擔心是不是記憶有出了什麼問題。
「我是……季子?」
「對啊——那個,我們要不去檢查一下吧,你有點怪怪的。」
「不對!」
季子拍開凜伸過來的手,她抱著腦袋露出非常痛苦的樣子,撕扯著自己的頭發。
「季子!」
「不!不!為什麼……為什麼是這樣子!」
面對突然歇斯底里起來的季子,大家都有點不知所措。凜想起季子之前說的「好好安慰一下她」,于是便蹲子,想要抱住她,但是當季子看到逐漸靠近的凜手上的那幅面具時,就又像受到什麼刺激一樣,驚叫了一聲,再度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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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水了一章……因為真的沒有任何靈感……我很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