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流質從箱子里面溢出來,將遠阪家的地下室染成混沌的虛空。
那張面具也飄了起來,浮到和季子的臉平行的高度。從那空洞的眼楮開口背後,季子仿佛能看到某種信息。
「你……是誰?」
之前發現遠阪邸是一座廢墟時充斥著的絕望和狂暴在不知不覺得時候已經散去,明明知道魔術師對于未知的存在必須保持警戒,她卻還是將伸出手去,輕輕地撫上了那張面具。
「嗯~」
手觸踫到那粗糙的木質表面時,季子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喘息,因為她感覺到似乎也有一只手撫上了自己的身體。
「你是誰……」
季子再次問出這個問題,但卻並沒有用疑問句的語氣,她在冥冥中已經有了些許預感,這個面具——或者說這個面具里面寄存著的意識,和自己之間必然<的淵源聯系。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想知道?」
熟悉的聲音,就像在學校里時,凜所呼喚的那個n——但不僅僅是如此,除了那之外,季子還多次听到過這個聲音,每天都會。
那正是她自己的聲音。
「我不知道……」
季子喃喃道,她不是在回答上一個問題,而是在陳述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知道」還是「不想知道」。
「但你不可能就這樣一直‘不知道’下去。」
「但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吧……」
「那麼就在這一時半會兒解決也不是什麼復雜的事情,不是嗎?」。
「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你現在的狀態,就算強行去參加聖杯戰爭也幫不上凜什麼忙,但如果接受了——」
「本來的打算就是我作為魔術師幫助凜的。凜作為魔術師的本事無可挑剔,archer也不是泛泛之輩,我只要做一些支援就行了。」
「……」
「……」
兩個同樣的聲音在互相爭執,一個听上去平淡到了冷淡,另外一個則帶著些許疲憊的有氣無力。一個並沒有逼迫的意思,另外一個卻刻意地想要回避。
「放我出去吧,」沉默了片刻後,季子用無奈的語氣對面具背後的意識說道,「凜會擔心的,你也不想讓她傷神,對不對?」
「這樣的你又能做什麼?繼續幫她用身體擋刀子嗎?」。
「……」
季子一時無言,她搖了搖頭,不打算在爭論這個問題了︰「放我出去,不管最後是什麼結果,都是我的選擇。」
「不,」面具的兩個眼楮孔亮起兩點赤色的暗芒,「是我的選擇!」
季子感覺到對方的魔力氣息突然暴起,猛地想要躲避,但已經來不及了。從面具上伸出一個女性的上半身,銀色的長發耷拉著,赤色的雙眼盯著黑色的雙眼,雙手按在季子的肩膀,將她狠狠拉了過去,兩張同樣的面龐就這樣靠在了一起。
「你根本不明白聖杯戰爭的本質到底是什麼,也不明白這次聖杯戰爭背後所隱藏的黑暗,實現一切願望的萬能之釜只不過是最簡單的表象罷了!」
就像在衛宮宅的客廳昏過去之前的那時一樣,無數信息被強制性的灌輸進季子的腦袋中,一個個畫面像幻燈片一般快速閃過,聖杯內部的漆黑、servant被召喚出來的目的、間桐家的地下室、黑色的孔——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給我看這些!」
季子猛烈的甩著頭,想要從對方的禁錮中逃出來。
「乖乖站好!好好給我記清楚了,這些情報可是——」
「我不想听啊啊啊啊啊!」
季子的手上散發出劇烈的光芒——既然她和那張面具背後的意識是一體的存在的話,兩個人能操縱的力量也是同樣,只是季子尚不熟悉如何使用,所以才被對方壓制住。
但就算不會運用,那份力量還是屬于她的靈魂,如果不計後果強行發動的話——
「快停下,你瘋了嗎!現在切斷連接的話,你本來的記憶也會被波及到!」
「不管不管不管!我只想做衛宮季子而已,不要把你的意志強加于我!」
「我的意志就是你的意志——十年前的季子為什麼要把自己的靈魂分開,你——」
「她已經死了!你也不過是個殘留的執念罷了,現在活著的是我,不是季子,是衛宮季子!」
「衛宮季子,但你終究還是季子——你逃不了的,你必須,也只能接受,這是你,是我們為自己決定的命運!」
「我會做出選擇的,但不是現在!所以說——放我出去!」
季子和季子意識的鏈接被後者用蠻力撕扯開,在兩者之間循壞的記憶被她們各自保留下了一部分,然而也有一些因為這次暴力操作,徹底地散落了出去。
「你終究會來求我的——那些記憶,那些力量,如果你想保護你所重視的人的話,就必須接受它們,什麼都不知道的你是什麼也做不到的!」
「不是今天。」
「但絕對不會遠的——不要對我有敵意,我從來沒想過要害你或者代替你,我也想保護凜,你……」
最後的一句話季子並沒有听清楚,她扯斷連接後身體就輕飄飄地開始向上浮起——雖然在這一片混沌中根本無所謂上與下,但就是有那種感覺——而那副面具則向下陷沉,被無限的漆黑所包裹。
……
季子的意識不斷上浮,上浮,她听到自己耳畔有什麼聲音在呼喚,那是她一直以來憧憬著的聲音。
「季子,季子!」
凜,凜,我在!
她開口回答卻發不出聲,只好繼續努力地上浮,去觸及上方的某個界面——
「季子!」
馬上——
「季子!」
凜,我就要——
「季子!」
接近了——
「季子!」
——
一束光照在這漆黑中,季子就像是在水下憋氣許久好不容易抬起頭來,她被光引著睜開了眼楮,看到了熟悉的紅色外套和雙馬尾。
「季子,你醒了!」
「嗯,」季子努力讓自己露出一個最漂亮的微笑,「讓你擔心了,凜。」
-----------------------------不更新詩,by蘿主任---------------------------
一月北風來,冰刀刮骨寒。
得回簡陋屋,本欲偷點閑。
霹靂當頭來,電腦竟然壞。
藍屏加死機,根本打不開。
索尼大法好,店鋪都已關。
維修價滲人,不如新購機。
嗚呼痛矣哉,老婆變成磚。
我欲去更新,天不遂我願。
縱然有網吧,離家甚是遠。
會員卡已辦,使用未幾次。
清晨日頭出,完全不覺暖。
冰箱里燈泡,有亦同于無。
午後人困覺,蒙被手機玩。
不覺數小時,玉兔替金烏。
北國有暖氣,可嘆家中貧。
開不得高檔,室內扔披棉。
日落西山後,寒夜似針刀。
刺人膚與骨,不敢街上轉。
家母關節疾,哪堪冷風摧。
遣吾去跑腿,路遇一網吧。
時辰尚為早,不若屋內待。
開機欲碼字,指凍手掌僵。
艱難得此篇,慚愧來上傳。
下次更新何時有,莫要問我問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