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綠和天青色的兩顆流星踫撞之後——
「這就是向王挑戰的結果,你明白了嗎,rider?」
維摩那已不復出場時那流光溢彩的姿態,金色的御座上有無數焦黑色的傷痕,綠色的翅膀則也有許多破損,整個機身都顫顫巍巍地在天空中飄著,連平衡都保持不住的樣子。
但無論如何,它和它的主人還確確實實在飛翔著,而另一邊——
神威車輪現在正側翻著躺在地上,拉車的神牛雖然沒有死亡但是也喪失了活力,無力地倒在沙子上,其主人rider則被數道從次元門中伸出的鎖鏈困住,固定在維摩那前方的空中。
Rider即使被綁住也在不斷掙扎,試圖用手上的劍連砍斷天之鎖。但是那把劍雖然算得上是一柄利器,卻並不是被世界賦予神秘度的寶具,archer隨意擺了擺手,一道天之鎖就纏上了劍身,然後用勁絞住,短短支撐了幾秒鐘後劍就被絞成碎片,灑向大地。
「你無雙的軍隊被我擊敗,你引以為豪的戰車被我擊墜,你最後的武器也毀于我手,」archer像是在炫耀他的勝利一般從御座上站了起來,悠然踱步到維摩那的邊緣,與rider對視說道,「你還有什麼能取♂悅的把戲嗎?」。
「咳咳,」在剛才的沖擊中受了重傷的rider先是咳出了幾口血,「嘿嘿,果然不愧是最強的英靈啊,厲害得一塌糊涂啊。」
「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嗎?」。archer一臉理應如此的表情,「倒也不算晚,作為我親手審判的賊人,你應該感到榮耀。」
乖離劍被舉起,那形狀奇異的劍尖抵在了rider心口,只要再一用力,這個追尋了一輩子夢甚至死後也不忘繼續的男人就會這樣消散。
「哈哈,」rider突然笑了起來,像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樣子。而arhcer的動作也隨之一緩,因為在他眼里被天之鎖捆得結結實實的rider已經是死人了,其高等級的神性使得他根本沒有辦法掙月兌出去,既然如此的話王者也不是不能降下一些恩典,听听他有什麼遺言。
「巴比倫的英雄王啊,你的強大也僅僅是你一個人的強大而已呀,」rider將嘴里的血吐干淨道,「王是要引領一國的人,自己走得太快,別人怎麼能跟上呢?」
「還以為你要說什麼,」archer冷笑道,「跟不上我的腳步,那就只不過是一些低級雜種罷了,我的王國不需要無能之輩!」
「況且,」archer話鋒一轉,「就算有一群能跟得上的部下,又能怎麼樣呢?」
確實,此時王之軍勢只剩下了寥寥無幾的殘兵,被血海染紅的沙漠正在無聲的宣告著archer的勝利與強大。
「有些事情,一個人還是很難做到的啊。」rider擺出一副莫名的笑容。
「那麼就讓你的軍隊來幫助你擺月兌當下的窘境吧,嗯?他們現在連站起來都困難吧。」
「我的大軍可不僅僅是這個寶具啊,」rider的嘴角弧度越來越大,那似乎是惡作劇成功後才會有的表情,「就算是在這個時代,也是有有志之士願意響應我馬其頓的征兵令的啊!」
「什麼?」
Archer聞言不由一驚,這才想起來rider那個看上去沒用的master直到現在還沒有蹤跡,既沒有像rider一樣被捉住,也沒有隨著戰車一起跌落,而rider還能存在就證明他也不可能成了死人,那麼——
「以令咒之名!Rider,來我身邊!」
顫抖卻又堅定的聲音在archer身後響起,那是韋伯-維爾維特,他在剛才那驚天動地的對沖之後,就被自知失敗的rider拋了出去,以免向自己一樣被擒住,而拋的方向,就是維摩那的側翼。
因為維摩那的兩翼展開相當巨大,所以對一直坐在御座之上的archer來說,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視覺盲區。再說將全部心神集中到rider身上的黃金王才沒有功夫關注這個至今還不知道名字的凡俗雜種呢。
于是韋伯就這樣勉力地抓著維摩那的翅膀——也多虧了它那復雜的造型結構,有很多可以搭手的凸起與支架——強力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恐懼,一點一點移動著,艱難的從御座之後爬上來,然後趁著rider吸引住archer注意力的時候來到他身後,發動了令咒。
眾所周知令咒有著強迫servant執行指令的能力,如果運用得到的話甚至可以讓servant完成一些本來做不到的舉動,比如空間移動。
但是空間移動也是有前提的,那就是必須有一個明確的坐標指示,比如用令咒發出「出現在莫斯科」這樣的命令,多半是無法實現的,並不是因為距離遙遠,而是因為「莫斯科」這個地名對mater來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
而「來我身邊」則完全不同,魔術的使用就是要靠自我暗示,所以對于魔術師來說,「自我」是他們最為清楚的概念,用這個來當導航的燈塔是再合適不過了。(ヾ)
令咒明確的發揮了它的作用,在一陣紅光之下,原本被綁在天之鎖中的rider直接空間轉移到了韋伯身邊——也就是archer身後!
自己的後背毫無防備的暴露在敵人面前,archer卻並沒有慌亂——就算突破了天之鎖又能怎麼樣,先不說受重傷的rider有多少戰斗力,他的武器可是早就被毀了啊,難道他想用拳頭來震碎自己的黃金鎧甲嗎?開什麼玩笑,被雷電所傷是無可奈何,但要是連拳頭都抵擋不住,這件鎧甲怎麼能被archer從他無數的寶物中挑選出來作為戰衣呢?
腦海中轉過這麼多的念頭,但實際上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archer只是稍微滯住了一拍後就轉過了頭去——這下要徹底將對手干掉,至于那個master,看在他最後還能讓自己驚訝一下的份上,也就賜予死于王者手中的榮耀吧。
「以令咒之名!Rider,全力攻擊!」
還在拼死一搏嗎?可惜了,是無用的——
「什麼?」
轉過頭去的archer,映入他眼簾的是一柄紅色的長槍!
------------------之前的某個時候--------------------
「lancer,這手臂算是我的戰利品,你要是想拿走,可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哦。」
「……」
「也不想讓你為難,就用那把紅刷子——咳咳,我是說破魔的紅薔薇來換吧。」
「……」
「還猶豫什麼啊?這是你們最後的令咒了,我完全可以直接讓你自殺。而武器的話你不是還有一把黃刷——我是說黃薔薇嗎?令咒和槍,戰略價值哪個更大?我可是在做賠本生意啊。」
「……」
「嗯,那麼你自願放棄這件寶具的所有權,而我則將這刻著令咒的手臂交給你,契約成立。」
------------------現在-----------------------
赤紅的槍尖突破archer的心口而出,鎧甲對它來說就像一層紙而已,沒有任何效果。
為了保證確實擊倒對手,rider持槍的雙手又將槍桿轉了轉,而後快速拔出。
「嗤啦!」
鮮血噴涌而出,黃金甲、維摩那以及近在咫尺的rider都濺上了那最古之王、原初英靈的,可謂是此世最高貴的血液。
現在看來,也和其他人的沒有什麼區別嘛。
握著乖離劍的手無力地垂下,而那把開天闢地的神劍也就這樣落下,掉在維摩那上。
「我贏了,英雄王。」
「我和我的軍隊一起戰勝了你。」
Rider對arcehr宣告了兩遍勝利。
被貫穿了心髒後又被攪了幾圈,肺葉也碎裂的archer已經發不出什麼話了,他現在只能勉力維持住自己的站姿——王者是不能向任何人低頭的!
因為主人生命力的流失,維摩那也開始了崩壞,起先的顫抖此時已經變成了堪比地震的晃動,韋伯只能抓住rider的衣角才讓自己不至于掉下去。
「好不容易打敗了最強的敵人,卻要被摔死嗎?這種結局未免太……」
正當韋伯腦中給冒出如此念頭的時候,維摩那的崩壞突然減緩了,並且開始漸漸降低高度,到了即使跳下去也不會受傷的程度。
莫非是archer?被rider的身軀所擋,看不見archer身影的韋伯並不知道在最後的時刻做了怎樣的眼神交流,結果卻是archer用最後的力氣控制住維摩那使己方能安全降落。
「他也有這樣的一面啊……」
在韋伯和rider離開後,維摩那也連著他的主人一起化為了金色的粒子,消散在了光中。
「我們贏了啊,rider。」
「是啊,贏了。」
「不過為什麼,我卻覺得archer就這樣死了,有點可惜呢?」
「因為你也終于能感覺到王者之氣了,所以你也就能認識到他作為王的風采氣度。」
「你呢?」
「……休息一會後我們還要出征呢,聖杯戰爭還沒有結束啊。」
------------------幾乎同時--------------
Arhcer死了!
這樣的信息順著令咒傳達到時臣的大腦,造成的沖擊使得他精神完全渙散,不但攻擊沒有命中,連束縛的結界也變弱了。
怎麼可能?最前的英靈怎麼可能輸?如果他輸了的話對手是有多強啊?我能勝利嗎?不對,失去了servant的我已經不是master了,也就是說聖杯與我無緣了嗎?
而趁著這個機會月兌出束縛的間桐雁夜,也已經沖到了時臣的面前——
------注釋-------
ヾ、我謅的,因為我覺得這樣稍微合理一些,不然戰斗的時候master只要用令咒下令「出現在對手身後」,像saber、lancer近距離作戰型的不就吊打archer、caster、rider這種靠距離和機動性吃飯的嗎?至于切糕為什麼能讓saber出現在愛麗斯菲爾身邊,我覺得是因為愛麗絲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人,所以傾注了很多心神。
------------------ps------------
Ps1.為了把rider的勝利編得合理些,我也很拼了啊。
Ps2.求考據黨放過,不要糾結于英靈能不能換用寶具這個問題——其實原作中也有這樣的例子啊,比如saber的阿瓦隆啊,後來土狼投影出的石中劍咖喱棒也勉強可以算啊對吧。
Ps3.我個人覺得閃閃對能打敗他的人,還是會呈上一份尊敬的,所以他最後的行為也不算奇怪對不對,而且他才不屑于用同歸于盡的作戰方式呢……
---------------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