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幽月的眼淚在听到那聲沙啞的姐姐的時候,終于止不住的落了下來,抬腿一步一步朝
而空相怡則長大了嘴巴,明亮的雙眼里全是不敢置信。
就連巫凌宇和火麒麟,也被這聲姐姐給深深震撼住了。
「姐姐……」西門風看到越來越近的司馬幽月,再次喊了一聲。
這聲也姐姐也把空相怡的心叫了回來,她拉了拉西門風的衣袖,說︰「西門風,你腦袋沒進水吧?她可是個男人!怎麼可能是你姐姐。你姐姐不是已經死了嗎?秦墨可是說了,他親自將你姐姐埋下去的。」
西門風最開始的時候也很驚訝,可是看到小吼,听到它叫月月,他便肯定了,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姐姐,而且肯定是靈魂重生了,不然靈魂契約獸也不會因此活下來。
雖然他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可是他知道,*她是姐姐,是那個從小就維護自己的姐姐。
司馬幽月來到西門風面前,伸手想去摘西門風的面具,卻被他一把抓住。
「不要看……」
司馬幽月知道他不讓自己看肯定是有原因的,也不強求,只是模著那面具,看著熟悉的眼神,笑著落淚了。
巫凌宇看了兩人一眼,對一旁驚呆的空相怡說︰「走吧。」
「啊?」空相怡愣了一下,隨即明白巫凌宇的意思,跟著他往遠處走。「喂,我說,你真的是巫凌宇?」
「嗯。」
「不是假冒的?」
「嗯。」
「不可能吧?你要是聖君閣的人,怎麼會幫我們?哦,我明白了,肯定是那個姐姐求你的。唉,她可是男人啊,怎麼可能是姐姐呢?真是奇怪……」
空相怡一路嘰嘰喳喳的走了,聲音也隨之越來越小。
等他們都走遠了,司馬幽月放開西門風,說︰「風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事也算說來話長……」西門風說。
「那就等會再說吧。」司馬幽月說著拿出丹藥,「你剛才受了傷,先把丹藥吃了。」
西門風接過丹藥便吃下,也不多說什麼。
司馬幽月又將亞光叫出來,讓他將那些尸體都燒了毀尸滅跡,然後帶著西門風離開了此處,讓小鵬帶著他們去了一處山巔。
「現在可以讓我看看你了嗎?」。司馬幽月問。
「不要……」西門風還是下意識的拒絕了。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了,都是我弟弟。」司馬幽月說。
「我怕嚇著你。」西門風有些不情願。
「你光**的時候我都看過,還怕你現在的樣子?」司馬幽月說。
「姐姐……」西門風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司馬幽月一眼,「姐姐,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了?你現在是男兒樣子,叫你姐姐還真有點別扭。」
司馬幽月笑了笑,轉動手上的幻戒檔位,立即變回了女人的樣子。
「你……」西門風瞪大眼楮,「看來姐姐還是姐姐,這樣我也不會覺得別扭了。」
「嗯。」司馬幽月點頭,「現在該你讓我看看你的樣子了……」
「我……」西門風還是不願意,可是看到司馬幽月執著的眼神,知道她的性子,認定的事情一定會做,所以只能任由她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那是怎樣一張臉?!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還有不少地方坑坑窪窪的,像是被什麼噬咬過一番。因為這些年一直帶著面具,所以呈現出一種變態的白。
司馬幽月雖然猜到了他的臉肯定有什麼,但是沒想到他的臉會是這個樣子,一時也被嚇了一跳,吸了口氣。
西門風看到司馬幽月這樣,眼里閃過難堪。
「我就說會嚇到你的。」
說著,他伸手就要去拿那面具,卻被司馬幽月藏到了身後。
「我就是一下子有些吃驚。」司馬幽月心疼的看著他臉上的那些傷,不知道他都經歷了些什麼事情,受過多少苦難。「現在咱們姐弟有時間了,你給我說說,那****離開後的事情,還有你這些年怎麼過的,這傷又是怎麼來的。」
看到他目光閃爍,她瞪了他一眼︰「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你的性子我也了解,你別想隱瞞我什麼,不然讓我知道了,定不饒你。」
西門風原本還想將事情隱瞞下來,但是听到她這話,話在喉嚨轉了轉,打了兩圈,才將自己的經歷說了出來。
「當日你離開後,我不久就他們所傷,不想死後被分尸,拼著最後的力氣跳下了懸崖。姐姐,你還記得當初我們分開的地方嗎?」。
「我們分開的地方?」司馬幽月想了想,猛然一驚︰「斷腸谷!你居然掉入了斷腸谷?」
西門風點了點頭,繼續說︰「這斷腸谷以毒蟲聞名中圍,我當日掉下去後,算是比較幸運,落到了一個水潭里。那個水潭平時有一只毒獸居住,不過最近不在,所以在那周圍的都是一些無意識的毒蟲。等我醒來的時候,臉已經成這個樣子,而人則在空冥谷了。也許是因為你曾經給我吃了不少好東西,所以和那些毒素相克,所以我雖然身中劇毒,卻沒有死去。」
「入了斷腸谷,被毒蟲咬了,卻沒有被毒死,這也許就是空冥谷願意救你的原因。」司馬幽月說。
「正是。」西門風點頭,「他們給我說,當時正好去斷腸谷找兩味毒藥材,看到我,發現我沒死,一時好奇,就將我救回去了。」
「那你身上那股實力是如何來的?」司馬幽月問,「按照你修煉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到現在這個實力。」
「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你。」西門風說,「我傷好以後就一直留在空冥谷,不怎麼和人接觸,不知道什麼原因,空相怡總是喜歡纏著我,因此便被人惦記上了。在一次外出中,被他們設計,掉入了一處洞穴,雖然活著出來了,卻被一股黑暗氣息進入體內,險些死去。回去後,在谷主他們的幫助下,花了幾年時間將這氣息控制住了。」
司馬幽月蹙眉,抓住他的手為他把脈,片刻之後,驚駭地望著西門風一臉平靜又無奈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