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凌宇的聲音帶著慵懶,帶著調笑,卻又給人一種他認真的感覺。
司馬幽月扭頭,兩人鼻翼相對,看到那含笑的眸子,她的心好像漏掉了一拍。
「師弟還沒回答我呢!」
听到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聞到他呼出的淡淡酒香,她不知為何臉一紅,趕緊尷尬的轉過頭,說︰「師兄想做什麼,我可管不著。」
說完,她低頭喝了一口酒,掩飾自己的情緒。
巫凌宇低聲笑了出來,這是司馬幽月第一次听他笑出聲,以前都是淡淡的笑,邪魅的笑,無所謂的笑,從來都是嘴角上揚,沒聲音。
看來這家伙心情很好啊!想到這個,司馬幽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轉身回了桌前,和大家繼續吃喝。
她才懶得管他後面會去干啥,又不是小孩子了,肯定有自己的打算的。
~巫凌宇靠在涼亭的欄桿上,拿出酒壺給自己滿上,含笑喝了下去。
他會給她一個驚喜的……
第二日一早,司馬幽月他們便收拾好,一群人去了天府學院。
他們離得近,起得早,去了以後依然發現自己來的晚了,因為學院外面熙熙攘攘全是人,目測有好幾萬。
「這麼早就這麼多人,難道他們從昨晚就來這里了?」司馬幽月抽了抽嘴角。
「這麼多人,真的只收一百人?」曲胖子看著這人頭攢動的情景,咽了咽口水。
「如果真的是的話,這比列確實有些嚇人了。」魏子淇說。
「亞歷山大。」司馬幽樂覺得自己有點懸,不知道能不能選上。
這時候他們听到身邊有人交談,原本有些失落的心一下信心倍增。
「我听說,昨晚有人透出消息,說這次不止收一百人?」
「好像是有。他們來的早的人都在傳呢。」
「嘿嘿,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被選中的機會不是更大了?」
「對啊,想想就讓人激動!」
「如果不是招一百人,那是多少人?」
「這就不知道了。學院的心思誰知道啊,雖然每次都是說一百人,但是也有例外的時候,最多的一次收了五百人,最少的一次才收了二十多個人。這才既然傳出風聲,說不止一百人,那這人數估計就沒個定數了。」
「嘿嘿,總之招的越多,我們的機會就越大。」
「那是。」
司馬幽月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們的機會也就越大。只是不知道這學院會如何考核了。
記得那時候在亦麟大陸,北宮棠他們考核的時候就只是帶那個測試球上面模了一下就可以了,不知道這個會和以前有什麼不同。
「讓開,讓開!」
後方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司馬幽月他們回頭看去,只見幾個侍衛模樣的人撥開人群,讓後面一輛豪華獸車緩緩駛來。
看到前面拉車的三只神獸狠,在場的人都下意識的讓出一條路來,讓獸車開到了前面去。
狠,又名犬因,是一種帶著上古神獸血脈的靈獸,長相像牛,卻沒牛那種敦厚的性格,性格殘忍,喜歡殺戮,實力又強。現在居然有人用狠來拉車,這來頭肯定不小。
「這獸車里坐的是誰啊,這麼大的排場。」曲胖子眨巴著嘴巴,說道。
「這你都不知道?你看那車上的標記就知道了,這是中圍漠北蒼狼家族。」一旁有人看曲胖子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解釋說。
「蒼狼家族是個什麼家族?」司馬幽樂問司馬幽月。她以前是中圍的,應該知道這個。
「蒼狼家族是漠北的一個大家族,復姓蒼狼,家族龐大,在漠北排的上號。他們行事狠戾,喜歡挾怨報復,手段殘忍,得罪他們的人很多都沒好下場。听聞他們年輕一輩有一個少年叫蒼狼黎,天賦很高,不過五十歲就已經晉級到神宗級別了。」司馬幽月解釋說,「想來,這馬車里坐的應該就是蒼狼黎了。」
「這樣的人物都會來這里學習?」曲胖子不解。
像他們這種家族,完全可以將他培養的更好吧,為何還會讓他到這里來?
「天府學院雖然只是一個外圍的學院,但是在整個大陸都有著極其重要的位置,而且據說還有很多秘密,能來這里走一圈,也是對他們的一種肯定。」北宮棠說。
那獸車到了學院門前後便不再前行,而是和大家一起等著。
過了一會兒,又一輛馬車駛了過來。雖然這次沒有侍衛在前面嚷嚷,但是大家看到拉車的靈獸後,還是自覺讓出一條路來。
居然用遠古神獸後裔夫諸來拉車,說明地位定然不會比蒼狼家族的低。
「那是什麼靈獸,長的好像白鹿。」司馬幽樂說。
「那是夫諸,是遠古神獸流傳下來的後裔,雖然長得像白鹿,可比白鹿凶狠多了。速度奇快,很多人想找他們來做代步,可是卻極少有人能找到它們,並且馴服了當拉車工具。」司馬幽月說。
「那這個又是哪個勢力的人?」
「要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西涼那邊的人。」司馬幽月說,看著並排停著的兩輛獸車,心下疑惑不已。「這些人為什麼都集結到這個時候來參加招生?」
「有什麼奇怪的嗎?」。司馬幽麟問。
司馬幽月點點頭,道︰「雖然這學院很不錯,但是要讓中圍的一些天才在同一個時候來參加招生,還是有些奇怪的。畢竟這學院招生的時間相隔也不久,十年一次。對于修煉的人來說,十年不過彈指一揮間。他們沒必要都趕在這個時候來。」
「也許是湊巧呢!」曲胖子說。
獸車聲再次從後面傳來,司馬幽月看著緩緩駛來的獸車,雙眼微眯
這真的是湊巧嗎?
他們又等了好一會兒,期間來了不少獸車,都走到了前面去等著,誰也不敢造次。
看著越來越後退的人群,司馬幽月在心里感嘆,來得早有什麼卵用,遇到強權還不是得讓路!
就在太陽剛剛掛上空中的時候,學院的大門緩緩打開了,一個須發皆白穿著一襲白衫的老者從里面慢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