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寒這才知道司馬幽月的意思,進到內屋,果然看到一個大的木桶,里面覆蓋著厚厚一層藥材。
他將衣服月兌掉,然後踏了進去。
司馬幽月走了進來,她手上還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好些瓶瓶罐罐。
她用腳勾了一根凳子過來,將托盤放上去,然後拿起其中一個瓶子,打開蓋子,將里面的汁液倒了進去。
碧綠色的,鮮紅色的,墨黑色的,各種顏色的汁液倒進去,原本安靜的水開始沸騰。
拓跋寒有些驚訝,剛想運氣靈力抵御,頭頂便傳來她幽幽的聲音。
「這個不是因為溫度高才沸騰的,是藥性的原因。不會燙傷你的。你現在不能運用靈力,不然我無法進行下一步的治療。」
人家都這麼說了,拓跋寒便讓自己放松下來,這溫度雖然有些高,卻不會讓他很難=.==受。
「幽月,以前都只是扎針就好了,為什麼這次會弄這個?」他有些不解,心里有一種想法,卻又覺得不太可能。
「以前是給你壓制,這次是給你根除,當然不一樣了。張嘴。」
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張開嘴,司馬幽月立即塞了一顆藥丸在他嘴。他將丹藥吃下去才震驚的說︰「你、剛才說說根除?」
「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次就能根除掉了。」司馬幽月說,「我要給你扎針,幫助你吸收藥效,不要說話。也不好激動了,不然一個不小心將針扎歪了,你就慘了。」
「是。」
拓跋寒看到她手上的銀針,努力壓制心里的激動,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對她點點頭,表示可以了。
這次扎針很簡單,她只扎了幾個重要穴位,然後便坐到一邊開始喝茶。過一會兒她又走過來,看看水的顏色,又拿起托盤里的小瓶子往水桶里面倒。
如此反復幾次,托盤里的小瓶子都空了,她才停下來,又塞給他一顆丹藥,說︰「等水變淡後給我說。」
過了一會兒,拓跋寒叫她,她走過來,拿出一個盆子放水桶旁邊,說︰「把手伸出來。」
他照做,沒想到她拿出匕首就將他手腕劃了一個口子,然後放到盆子上面。然後她轉到他身後,將那幾根銀針收了回來。
銀針一離開他的身體,手腕處便開始流出淡紅色的血液,那些血液不正常的紅,一看就是有問題的。
「如果你覺得胸口血氣翻涌,不要壓制,吐出來。」
拓跋寒點點頭,看著手腕處的血顏色在慢慢變紅,知道身體的毒素正在排出體外。看著看著真的覺得胸口有些不舒服,听她的吩咐沒有壓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司馬幽月等他吐血後拉住他另外一只手把了把脈,隨即放下,拿出另外一個木桶,里面有干淨的水,然後才來到他身邊,看到大半盆鮮血,嘖嘖兩聲,拿出藥粉給他灑在傷口上。
「最後的丹藥,吃了你就可以去另外一個浴桶里洗一洗。我到外面等你。」她拿出一顆丹藥塞他嘴里,轉身出去了。
拓跋寒感覺體內那股灼熱慢慢平復了下來,他雲起體內的靈力感受了一下,之前的約束都不在了,身體是從來沒有過的舒爽。
毒全解了!
他高興的握了握拳頭又松開,心里說不出的高興。還以為只能拿到學院里的那個東西才能解毒,沒想到根本不用,那他也不用去冒那個險了。
淡淡的血腥味從水里傳來,他立即起身出來,看到身上各種顏色都有,他趕緊去了另外一個水桶。
司馬幽月出去,外面的天已經黑了,這治療整整進行了一天。
听到開門聲,風雨杭和司馬幽麟都站了起來。
「好了?」司馬幽麟問。
「嗯,還算順利。」司馬幽月這一天也不輕松,走到涼亭坐下,順手就端起桌子上的茶壺開始灌水。
一旁的風雨杭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激動的問︰「你是說,寒的毒已經全部解了?」
「是,以後他都不會再受這個的困擾了。」司馬幽月說。
「你真是神了!」風雨杭崇拜的看著司馬幽月,他從來沒有想過,讓很多人都束手無策的毒素居然就這麼被她給解了。
而且她的年紀還這麼小!之前听說他選了醫學系還有些替她惋惜,現在看來,她在這方面很有天賦,肯定也很喜歡。
「你們慢慢聊,我回去休息一下。」司馬幽月說著離開涼亭,去了另外一間屋子。
不一會兒,拓跋寒也出來了,看到他與往常不一樣的眼神,風雨杭知道他的毒是真的解了。
拓跋寒環視了一圈,沒看到司馬幽月,問︰「幽月呢?」
「她有些累,回去休息了。」司馬幽麟說,「她讓我告訴你,這診金就算了,如果以後有事情需要麻煩拓拔公子的時候,還請伸個援手。」
「這是一定。」拓跋寒承諾道。
「走吧,該回去了。」風雨杭說。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拓跋寒朝司馬幽麟拱了拱手,「請你轉告幽月,我們下次再出來找她。」
「好。」
司馬幽月並沒有進入修煉狀態,拓跋寒他們離開她也是知道的,等他們離開後,她才雙腿盤膝開始恢復精力。
不要看一整天她都沒什麼事情,其實要一直關注拓跋寒的情況,如果出現一點問題就得停止這次的治療,所以壓力還是很大的。
拓跋寒和風雨杭去了學院的傳送陣,只有從這里才能去內院,而且還是只是內院外面的山區,他們到了那兒還要走一段路程。
回去的禮尚,拓跋寒給石宇航說了今天治療的過程,想到那麼多的藥材,要在不同的時間按照不同的順序倒下去,還要銀針丹藥配合,這著實是一個復雜的過程。
「真沒想到她才二十多歲,竟然會這麼復雜的治療方法。」風雨杭感嘆道。
「對啊,不過我應該感謝她有這個實力。」拓跋寒嘴角噙著笑,心情很不錯。
「沒錯,確實應該……那是誰?」
風雨杭和拓跋寒對望一眼,剛才那個身影去的方向,正是內院的禁區,是拓跋寒曾經想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