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城不允許殺人,卻有著很殘忍角斗場,名為血場。只有在血場的角斗場上,生死不論。
如果在血場外面不能解決的事情,那就到血場來。據說,血場每天都會死人,大多死相殘忍,血流不止。血場明日都有鮮紅的血液,也因此被成為血場。
在豐愷的生拉硬拽下,畢生被拉著一起到了血場。
司馬幽月一路走來,看到那些房屋都比較破舊,商鋪也很少,最多的便是丹藥鋪,根據豐愷的說法,這些丹藥鋪里面大多都是療傷的丹藥,不過質量並不怎麼好。
「這些人都是在這里混吃等死,哪里還會去買其他的丹藥。只有經常混跡血場的人才會來買丹藥。」史辰說。
他們來到血場門口,守門的人看到豐愷和史辰,有些詫異,看到後面跟著的畢生,更是驚訝。
「畢爺,今兒什麼風——把您老吹來了?!」一個管事的人從里面出來,朝畢生點頭哈腰的。
「一股邪風。」畢生說著還瞪了豐愷一眼,然後對那管事的說,「行了,別在這里杵著了。去,給老子弄個包間出來!」
「畢爺來,包間肯定都有。畢爺請。」
那管事做了個請的動作,畢生背著手搖搖晃晃走了進去。
據說這血場在血煞城地位僅次于城主府,沒有人敢在血場撒野。
司馬幽月看畢生那樣子,沒想到在這血煞城還挺有地位的。
「老大,走吧。」史辰對司馬幽月說。
「嗯。」
他們跟著進去了,那管事的直接帶著他們去了樓上的包間。
司馬幽月在進去後便一直在打量這里的環境,整個血場很是昏暗,只有角斗場上才有一些光亮。周圍的房間和看台幾乎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這里沒有燈嗎?」。小七問。
「這里大家都喜歡在黑暗里看別人廝殺,所以一般都不開燈。如果誰喜歡,可以自己點燈。」豐愷為她解釋道。
「這兩位看著眼生,是剛到血煞城來嗎?」。管事的問。
「是的。」司馬幽月點頭。
「那各位以後可要常來這里。這里可是很有趣的地方。」管事別有深意的說。
他們來到一間包間前,管事的把上面掛著的牌子拿掉,說︰「畢爺,這里。」
畢生拿出一個上品晶石,說︰「下去吧。有事會叫你的。」
「是,畢爺。那小的就先下去了。」那管事的拿到上品晶石,喜滋滋的離開了。
「為什麼這里用的都是上品晶石?」司馬幽月看著管事的背影說。
「因為在血煞城,自己吸收的靈力不能增長實力,只有吸收上品晶石的才可以。因此流通的也只有上品晶石。」史辰說,「所以在逃到血煞城之前,大家都會把中品和下品兌換成上品。」
「那如果沒有兌換就進來了呢?」小七問。
「那也沒關系,血煞城有兌換的銀莊,可以去那里兌換。」
「那兌換的比例肯定不一樣了。」司馬幽月說。
「是,只能兌換到外面的八成。」
「少了兩成啊。這銀莊還真是黑。」小七說。
「不是這銀莊黑,而是銀莊的人要到外面去兌換,有一定的風險。」
畢生拿出一顆嬰兒頭大小的夜明珠,整個屋子里瞬間亮了起來,卻不像燈光那麼刺眼。
「哇塞,好大一顆夜明珠!」小七湊上去一比,這夜明珠都快趕上她的頭了。
「喜歡嗎?可以用晶石和我換。」畢生笑眯眯的說。
小七搖搖頭,「我要是喜歡,直接搶。換多沒意思。」
畢生後面的話就被她這麼堵了回去。
「現在人還不多,決斗場什麼時候開啟?」司馬幽月坐到位置上問。
「還有半個半個小時。」
「人一直都這麼少嗎?」。
如果是,那不一定能選到好的人。
「一般人都是要比賽開始的前面幾分鐘才會來。」史辰說,「我們要選人,所以早點來看這里的情況。」
「史辰哥哥,在這里決斗的人都是些什麼人?她們為什麼會到這里來?」小七好奇的問。
「有些是有恩怨的,有些只是來打擂台的。」史辰回答說。
「打擂台?這有什麼好處?」
「根據堅持的擂台場數,他們能得到血場給的獎勵。一晚上有二十場比賽,如果能堅持二十場,那他能在這里得到五十顆上品晶石的獎勵。」
「上品晶石一顆等于一千中品晶石,那五十顆也就是五萬中品晶石,五千萬下品晶石,一晚上賺這麼多,也不錯了!」小七掰著手指算。
「不,一般人是堅持不到那麼久。能堅持十場的已經很不錯了!」豐愷說,「這樣的人被成為十場王。一般的,最多也就三五場。」
「成為十場王就很厲害嗎?」。小七說,「那我下去,肯定搞一個二十場王回來。」
「這血場搞這麼一個獎勵是為了什麼?」司馬幽月不解。
「也許是為了給死水一樣的生活來點波瀾。誰知道呢!」畢生在一旁哼哼道。
「那去比試,有什麼條件嗎?」。司馬幽月問。
「必須見血。」豐愷說,「不見血的話,這一場比賽不做算。血場不會給報酬。」
不知道為什麼,司馬幽月听到必須見血的時候,心里有種怪怪的感覺。
「除了自己願意去的,血場也有專門培養的斗士。挑戰這些斗士可以獲得更加豐厚的報酬。」史辰說,「不過這些斗士都為戰斗而生,他們的戰斗力比一般人強了不少,想要贏他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個血場……好奇怪。」司馬幽月喃喃道。
「在這血煞城,人們不管奇怪不奇怪,他們只要生活里有點波瀾就好。」畢生似乎知道什麼似的,幽幽道,「在這里的生活太過無聊,不能修煉,不敢離開,在廝殺中獲得一點刺激,也就成了大家的唯一愛好了。」
「老畢,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司馬幽月問。
「知道啊,你想知道?跟我好好打一架,我就告訴你。」畢生望著她,眼里滿是戰意。
「好啊,還是那個條件,十分鐘拿不下我,你跟我走。」司馬幽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