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還是白天的那個小院,還是那棵樹,樹下還是那張石桌,旁邊還是那幾根石凳子,坐在那里的還是那個人。
可是一切的感覺都變了。
白天這里給人的感覺是聖潔的,可是現在卻讓他們覺得邪魅。
司馬幽月看著黎弘,不對,看那個人的氣質應該不是白天的那個人,應該是他體內的另外一個靈魂,黎植。
黎植端著翠綠色的瑪瑙杯,里面盛著鮮紅的血液。
「小樹,那邊的比賽又開始了嗎?」。黎植品嘗了一口鮮血,輕聲問道。
「沙沙——」
血煞樹嘩嘩作響。
「今晚不知道能喝道幾個人的鮮血……小樹,高興嗎?」。
「嘩嘩——」
「我也很高興呢!再有兩天,紅月之夜又要來了……」
「嘩嘩——」
「只要經過這次,你就能化形了吧?」
「嘩嘩——」
「我知道,會讓你吃掉她的。我很期待你進化後的樣子……」
「嘩嘩——」
「呵呵……」
司馬幽月和畢生對望了一眼,這人肯定不是她白天見到的那個人!
「他們又去血場了?」
「嘩嘩——」
「就讓那些人再玩兩天好了,反正他們也走不出這血煞城的……」
「嘩嘩——」
血煞樹突然變得狂躁,許多樹葉月兌離樹枝,快速朝司馬幽月他們這個方向射來。
被發現了!
司馬幽月一手拉著一人瞬間從原地消失,那樹葉最後全都射在了牆上,狠狠插了進去。
這力度,如果是射到人的身上的話,只怕也會重傷。
「有人?」黎植放下手里的血杯。
「嘩嘩——」
「連你都沒有發現,還從你的天羅地網逃出去了,看來這次來的人實力不低。」他沉聲道。
「嘩嘩——」
沒有關系。
「真的?」
「嘩嘩——」
「也是,逃過了你這次的天羅地網,也不可能逃出城去。」
司馬幽月他們出現城主府外,在被發現的那一刻,她就用空間瞬移帶著他們出來了。
「現在看來,這城主府確實是有問題。」司馬幽月說,「血場那邊的事情應該也是,不然那棵樹不會知道的那麼清楚。」
「可是它是怎麼知道的?」
「那棵樹……」烏拉邁皺著眉說,「我好像曾經見過。」
「義父見過?」司馬幽月詫異的望著烏拉邁。
「我曾經去過一個仙境,在里面看到過一株這樣的樹。不過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估模著差不多兩千多年了。」烏拉邁回憶道,「因為是在仙境里面見到的,所以印象比較深刻。」
「仙境里面的?」
「是。那時候我是跟著我父王他們進去的,听我父王說,這是魔樹,按理說,這種魔樹不應該出現在人界才對。」烏拉邁說。
「魔樹?」
「嗯,我應該沒有認錯。」烏拉邁說。
「魔樹不是魔界的東西嗎?」。司馬幽月問,「怎麼能在人界長這麼大?」
「不知道。我比較好奇的是,它是怎麼離開仙境的。」烏拉邁說。
「為什麼?」
「仙境雖然是人魔鬼三界都可以去的地方,但是從哪里來回哪里去,這是仙境的規矩。它是怎麼打破這規矩的?」烏拉邁說。
「會不會是通過契約?」司馬幽月問,「通過契約跟著人來到這里,應該就不會被規則束縛了。」
小花就是這麼跟著來到人界的。不過小花也算不上限制的生物,在每個界面都能生活。
烏拉邁搖搖頭,道︰「仙境和小界不一樣,在仙境里面是不能契約的。」
「那就奇怪了。」司馬幽月說,「這魔樹肯定是用了什麼辦法才到這里來的。」
「如果是魔樹的話,會吸食人的血肉也就是正常的了。」畢生說。
「的確。」
「可是這麼做也不太符合魔族的性子。」畢生說,「他們到這里來不是應該大開殺戒嗎?可是它為什麼會用血場這樣的辦法?這也太那慢了。」
「天道懲罰。」烏拉邁說,「像魔樹這樣的,如果在人界大開殺戒,禍及普通的人類的話,便會被天道懲罰。一旦引起雷劫的注意,就可能會被劈得灰飛煙滅。畢竟雷劫是他們最大的克星!」
司馬幽月想到魔剎,他們當初殺到人界來的時候,是不是也被雲魂給劈了。
「普通的人在世界處于弱勢,對于異界生物的入侵會受到保護。越是厲害的生物,越是怕被注意。」畢生說。
司馬幽月撇了撇嘴,覺得這也不準,上次鬼界的人殺了人界那麼多人,怎麼也沒見天道出來保護弱小?
「我們被發現了,回去是不行的了,我們現在要回去嗎?」。畢生問,「還是你們想去其他地方繼續查?」
「我想去看看那魔樹下面。」司馬幽月說。
「入地?」
「是。」司馬幽月說,「在地下有土元素保護我們,不會那麼容易被發現。」
「那也可以。」烏拉邁說,「不過魔樹的根部盤根錯節,下去後要小心一點。」
「你有土屬性靈力?」畢生問。
史辰他們不是說她是火屬性嗎?
「是。」司馬幽月說,「走,我們下地去看看。」
三人凝出了一個保護圈,司馬幽月凝出土屬性靈力,注入到地面,地面立即軟化出一個圈。
他們跳下去後,周圍的土地都會自動讓到兩邊。他們來到地下不遠就看到許多樹根。
「這應該就是血煞樹的根,好茂盛!」司馬幽月感嘆。
「還有許多延伸到外面的。」畢生指著那些比較粗壯的根,從中間延伸到四面八方。
「這些應該是伸到了城市不同的地方。」畢生猜測。
「應該是。我們要不順著其中一根看看有多遠。」司馬幽月說,「就朝血場的方向去看看吧。」
「好。」
他們辨別了一下血場的方向,走了不久就發現一根主根朝那個方向伸去,應該就是他們要找的那根。
順著跟往血場方向走,中間又分了一些根系出去,不過主根還是一直往前,只不過越來越細了。
「按照距離,上面應該就是血場了。」畢生說。
「你們看!」司馬幽月突然指著前面低聲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