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幽月情況很不樂觀,身體出現一道道裂口,好像被刀割開一樣。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衫,直接滴到了地上。
「重明,月月這是怎麼了?」小七看司馬幽月這個樣子,人都要嚇傻了,焦急的問道。
「她體內的氣息很紊亂,黑暗和光明氣息在相互沖撞。如果不能及時疏導,只怕會……」
「爆體而亡!」小七叫了出來,眼楮一下子蓄滿淚水,不敢相信的說︰「月月體內的氣息怎麼會突然失控?我們現在要怎麼辦?重明,你有辦法控制嗎?」。
重明搖搖頭,說︰「我們必須想辦法,再這樣下去,只怕她用不了一個小時就會爆體而亡了。」
「我們都不知道這種情況怎麼辦,老畢他們都在小界,沒有月月,我們連門都打不開。」小七說。
「沒辦法也要想辦法!」重明吼道,「不能讓她出事,不能出事……」
他將司馬幽月抱了起來,看看荒無人煙的山脈,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無助。
怎麼辦?怎麼辦?
這時候空間傳來動靜,兩人同時望去,滿臉戒備。
如果是那些人追來的話,她們必須保護她的安全。
空間通道打開,一道熟悉的身影急忙從里面走了出來。
看到滿身是血的司馬幽月,巫凌宇臉上閃過一抹驚慌,問︰「她這是怎麼了?」
看到巫凌宇,小七和重明的心都好像找到了依靠一樣。
「凌宇哥哥!你快來看看,月月身體要爆炸了!」小七叫道。
巫凌宇瞬間閃到司馬幽月身邊,抓住她的手腕開始檢查,臉色大變,說︰「她體內的氣息怎麼會失去控制?給我護法,我要為她壓制住兩股氣息!」
重明和小七來到他們兩邊站好,確保他們不會被人打擾。
巫凌宇來到司馬幽月對面坐好,牽住她的手讓她不會倒下。然後雙手掌心內凝出兩道靈力,一道光明一道黑暗,然後從幽月雙手掌心輸入她的體內。
司馬幽月人雖然昏迷不能說話,但是神識還是清醒的,她正在試圖控制體內的翻涌的氣息,可是怎麼做都沒用,不知道他們受了什麼刺激,狂暴的很,根本不听她的話。
當她焦頭爛額的時候,兩道力量從外面輸了進來,一進來就對她體內的黑暗和光明氣息進行壓制,讓她體內的那兩道氣息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
壓倒性的壓制啊!
司馬幽月感覺到那兩道力量帶著巫凌宇和魔剎的氣息,撇了撇嘴。這家伙比自己厲害太多啊!
等她體內的氣息重新安靜下來,她的神識才退出內視,人也醒了過來。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你知不知道剛才的情況多危險?如果不是我感覺到你出事,及時趕了過來,你現在已經去鬼界報道了!」巫凌宇不等她說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這次是真的把他嚇到了,她的情況比以前危險了不知道多少倍,如果不是自己趕了過來,如果不是自己也有黑暗和光明的氣息,只怕她現在已經爆體而亡了。
司馬幽月還是第一次見巫凌宇對自己發火,就算以前是魔剎的時候,他也沒真正跟自己發過氣。看來這次是真的把他嚇到了。
「師兄……」
她微弱的叫了一聲,身體的疼痛讓她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
巫凌宇看她這麼痛苦,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熄滅了。他疼惜地抱住她,打開自己的小界將她帶了進去。
「臥槽,他就這麼把我們扔在這里了?」小七看到消失的兩人,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在這里等著吧。他們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重明笑笑,對巫凌宇這樣甩下他們的事情也深感無奈。
「哼,就算是這樣,也不能原諒他!」小七嘟嘴。如果不是他給自己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自己一定上去揍他一頓!
司馬幽月再次來到這個小界,感覺和上次來的時候不一樣。
「這里變了不少。」她靠在他的懷里,還是很虛弱。
「靈魂融合後,和另外一個小界融合了。」巫凌宇解釋說。
「兩個靈魂都帶有小界?」司馬幽月有些詫異,之前沒听魔剎說過這個呢。
「嗯。」
巫凌宇拿出大床將她放上去,然後拿出丹藥給她吃下,自己在床邊坐了下來。
「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失控?」
司馬幽月想了想,說︰「應該是跟之前的誓言有關。」
「誓言?」
司馬幽月點點頭,將自己在血煞城的事情說了一遍。
巫凌宇听完皺了皺眉頭,說︰「我給你檢查一下。」
司馬幽月伸出手,巫凌宇將自己的神識探入她體內,順著她的經脈來到她的丹田。當他看到她丹田上面漂浮的一團光暈,被震驚了。
他觀察了一會兒那團光暈,心里閃過詫異之色。
「怎麼會……」
他退出司馬幽月的身體,看著她,說︰「你身體多了一團白光。」
「那是什麼東西?」司馬幽月睜大眼楮。
自己的身體是個什麼鬼,之前多了個紫極天雷,現在又多出一團白光?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道!」巫凌宇說。
「道?一團白光是道?」司馬幽月無語了,難道自己身體還能產生天道?
「不是天道,是道。」巫凌宇說。
「道是什麼東西?」
「道有很多種類,天道是我們知道的最厲害的一種規則,它束縛著整個世界。但是天道並不是唯一的道。」巫凌宇解釋道。
「那我這種是什麼?」
「一種力量。你這是因為一次吸收了太多誓言的力量,所以我猜測,你這種應該信仰之道。」巫凌宇說。
「信仰之道?」司馬幽月還是不明白。
「這麼說吧,這和聖君閣修煉的功法有些類似。」巫凌宇說,「因為信仰也能帶給人一些力量,所以聖君閣的人會不停的發展勢力,分閣布滿所有的大陸,那些人對我們的信仰,就是我們獲得實力的一個源泉。」
「我這種也是?」
「不一樣。」巫凌宇說,「你和我們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