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幽月原本不想理會後面的人,但是那些人那陰陽怪氣的話讓她心里很不爽。
而且她也覺得作為一名煉丹師,有義務糾正一些常識性的錯誤。
「你說,如果這兩種藥材真的能混合在一起,你就將試卷吃下去?」她轉身望著剛才說話的那個男子。
「沒錯。」顧惜平抬起下巴,傲慢的看著司馬幽月。
他看不慣司馬幽月,原本他才是一直萬眾矚目的人,可是現在大家眼里都看不到他,只看到這個不知道那個山旮旯出來的小丑!
司馬幽月不知道他為什麼看著自己的目光充滿了挑戰性,但是對于這種挑釁自己的人,她向來沒有給他留臉的打算。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相信你不會說話不算話的。」她朝他笑了笑,然後轉身對季清源說︰「紅星草和火岩草藥力都很猛,如果它們混()合在一起,會產生更猛烈的藥效。對于一些強效力的丹藥來說,這可以使效果加倍。」
「可是這兩種藥材並不能融合在一起,即便是加了一些融合藥材也不可以。」季清源說。
「那是因為還沒有找到正確的融合劑。」司馬幽月說,「只要找對了融合劑,這兩種藥材也是能融合在一起的。」
「那你就證明給我們看啊?不然就走遠點,別在這里瞎比比!」顧惜平說。
「記住你剛才說的話。」司馬幽月瞥了他一眼,然後拿出一株紅星草和一株火岩草,另外還有一團黑麻麻的植物,看起來有點像地虎草。
「這是什麼?黑乎乎的,也是藥材?」顧惜平沒有見過這東西,嗤笑道。
「這不是藥材。但是這東西,比那些藥材可有用多了。」司馬幽月說,「不過我想,像你這種出生就含著金鑰匙的人,肯定沒見過這種普通的東西了。」
「這就是你的融合劑?哈哈哈,這麼一團黑乎乎連藥材都不是的植物?!」
司馬幽月這次沒有理會他,拿出丹爐,開始提煉藥材。
兩種藥材很快就被提煉成藥液,接著再把那些地虎草燒成灰燼,將灰放到了丹爐里。隨後他再將紅星草和火岩草的藥液先後倒了進去,蓋上蓋子,將火點燃。
「砰——砰——」
隨著溫度升高,丹爐里面傳來是乒乒乓乓的聲音,這和炸爐前奏很像。
「哈哈,要炸爐了!」顧惜平大笑,「都給你說了這是常識問題,你還在強辯。怎麼樣,現實打臉了吧?」
「聒噪。」司馬幽月淡淡的說了一句,繼續將注意力轉移到丹爐上。
「砰——砰——」
丹爐里的動靜越來越大,除了司馬幽月,其他人都以為在幾秒鐘後就會出現炸爐現象,就連季清源也準備在爆炸的瞬間將這里封鎖起來。
「砰——砰——」
就在大家以為即將爆炸的時候,丹爐里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直到最後安靜下來。
「這是……」
顧惜平他們不相信這真的融合了,可是里面沒動靜,他們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
司馬幽月將火滅掉,然後打開丹爐的蓋子,一股藥香撲面而來。
「這藥香好濃郁!」
在場的人都聞到這味道了。
司馬幽月一拍丹爐,兩顆藥丸飛了出來,她一揮手,將藥丸收到手里。
「真的融合了!」眾人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手里的藥丸。
不僅融合了,她還用這兩種藥材練成了丹藥,那效果不用說,濃郁的藥香已經說明了一切。
司馬幽月將丹藥遞到季清源面前,說︰「這算證明了嗎?」。
季清源接過丹藥看了看,說︰「確實融合了。以前我們都只是在藥材里面尋找融合劑,失敗了一次又一次,沒想到這關鍵卻並不在藥材里面。這題是我們出錯了,後面都以這個答案為準。你這道題是對的,你最後的成績是滿分!」
一旁統計分數的人將之前的分數劃去,給她打上滿分。
司馬幽月顧惜平一眼,沒有再說讓他吃卷子的事情,轉身回了休息區。
雖然她沒有說,但是她的眼神還是讓顧惜平臉頰發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了,繼續,下一個……」
司馬幽月回到休息區,韓妙雙他們已經在那里等著她了。
「月月,你怎麼不讓那個家伙把試卷吃了!」小七看她這麼容易就放過那個人了,撅了撅嘴問。
「得饒人處且繞人……這不是我奉行的,不過我也不想盲目惹麻煩。」司馬幽月說,「這人我之前觀察周圍的時候看到了,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他是在內圍那個區域。說明他是內圍的人。」
她現在最好還是不要和內圍的人結上仇怨比較好。
「再說了,這結果已經狠狠打臉了,他吃不吃試卷又有什麼關系呢?」
小七似有所悟的點點頭,「沒錯,不管怎麼說,在場的人都看到那兩種藥材融合了,事實已經打臉,不管他有沒有吃試卷,大家都已經看到了。你逼著他的話,會顯得你咄咄逼人。」
「沒錯。就是這樣。」司馬幽月說,「我們是來比賽的,不是來樹敵的。繼續看後面那些人的成績吧。」
能來參加丹比的人不得不說都很優秀,絕大部分的人都能得到九十分以上。
「都是精英當中的精英啊!」司馬幽月感嘆。
「這些都算不得什麼。」韓妙雙說,「能來參加這些的人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對于藥材這些基礎知識他們更是背的滾瓜爛熟。不過每次丹比都會找一些比較偏冷的知識,以此來拉開眾人的距離。」
「真正的較量在實踐操作。」蘇小小說,「一些人可能理論知識掌握的不錯,但是煉丹卻並不怎麼好。畢竟煉丹比那些理論知識難多了。」
「你們認識那個人嗎?」。司馬幽月指著其中一個男子問。
韓妙雙看了一眼,說︰「不認識,怎麼了?你認識的?」
「我也不認識。但是他好像認識我,答題的時候還看了我。」司馬幽月說,「我很確定我不認識他,但是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