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王遇匆匆闖進宮中。他心急火燎的說道:「郡主!王爺!陛下往這邊來了!」
「他來了?」小新成看了看馮清如,一臉的不舍。
「那你要走了嗎?」。馮清如眉頭一皺,仿佛淚水又要掉落下來。
小新成只輕輕的「嗯」了一聲,緊緊的抱了一下馮清如,最後只身離去。他一步一回頭,最終消失在宮門外。
不時,拓拔濬卻又踏入了宮門。
一腳踏入長秋宮的門檻,見到心里的嬌人正駐足痴望,玉面上還瓖著兩條未干的淚痕,拓拔濬心中忐忑。
難道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納妃的事?
王遇與紅鳩站在馮清如的身後,神情緊張,六神無主。
拓拔濬見狀,心中更是肯定此事答案。拓拔濬先行開了口說道:「清兒,我有事跟你說。」
王遇與紅鳩一听此言,知趣的退了下去。
「你想說什麼?」馮清如沒有好聲好氣的說道,轉身便走進殿中。
「朕想說,今日早朝,大臣們逼朕納妃,朕允了此事。但是這是朕的無奈之舉,你不要生氣!你放心,朕不會寵幸她們的!」說到這,拓拔濬刻意強調了一下。
「你愛納妃就納妃,愛寵幸就寵幸,跟我有什麼關系?」馮清如冷冷的說道,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清兒,你不要生氣!這是朕的無奈之舉!」拓拔濬以為馮清如在與他賭氣。
「我才不會因為這種事生氣呢!你納妃,倒是正合我意。你納了妃,我就可以出宮了。」馮清如在殿里走來走去,想要甩開拓拔濬。
「出宮?」拓拔濬沒想到馮清如才入了宮,竟然又想要出宮。
「嗯!出宮!如果不是放我出宮這種事,我才不會關心呢!」馮清如突然轉過身來鄭重的說道。
「清兒!清兒!你不要生氣!你不要出宮!」拓拔濬的耳中只有「出宮」二字。
「我真的沒有生氣,為何你就是听不懂呢?我說了,我沒有……」還未等馮清如把話說完,拓拔濬一把將馮清如攬入懷中。
「清兒!你不要出宮!朕不允許你出宮!」拓拔濬真的怕她就這麼走了。
馮清如愣了愣神,才醒悟過來。
「哎!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我!」她努力的掙月兌著。
只是拓拔濬下巴抵著馮清如的額頭,卻越發抱的緊了起來。
她掙不過他,只得老老實實的伏在他的胸膛之上。
兩人竟然貼的如此之近。
馮清如感受著他沉穩的氣息,听著他「砰砰砰」的心跳聲,貼著他寬闊的胸膛。相比較小新成的胸膛而言,他的少了一絲安全,卻多了一絲溫暖。
呸!我到底在想什麼?
馮清如的心忽的像一只受驚的小鹿,亂蹦亂跳起來。
「朕不許你走!朕不允許你出宮!」拓拔濬緊緊的抱住馮清如,馮清如卻在他的懷中一動不動。
「那你放開我,我就不出宮。」馮清如羞澀的說道。
「真的嗎?」。拓拔濬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急忙松開懷抱,緊緊的抓住馮清如的雙肩,不可思議地問道。
「真的!你先放開我!」面對如此剛勁有力的拓拔濬,馮清如只能委屈求全。
拓拔濬慢慢的松開手,又笑了笑說道:「只要你不出宮!其他都好商量!」
「那你以後也不要動不動就,就抱住我!」馮清如羞得滿臉通紅,背過身去,呼呼直喘。
拓拔濬應了一聲,轉悲為喜。
「那你走吧!我暫時不會出宮的!你放心好了!」怕拓拔濬再任性胡來,馮清如隨即下了逐客令,將拓拔濬趕出了殿。
「暫時?那你以後還是會要出宮?」拓拔濬又開始焦慮不安。
「這個說不準!反正我不想呆在這!」馮清如一臉怨氣。
「不要!你不要走!」拓拔濬走近便又想抓住馮清如。
「哎!∼你離我遠點!要不然我現在就走!」馮清如見拓拔濬這麼緊張自己,便以離開威脅道。
拓拔濬無奈,卻只得停下了手,他一臉惶恐的看著馮清如,心里苦不堪言。
「你走吧!要不然我真的就走了啊!」馮清如說著說著,便佯作意欲出宮。
「不要!」拓拔濬急忙攔在身前,繼而松下口來說道,「好!朕走!你不要走!你要好好待在宮里休息!」
「知道了!快走吧!」馮清如覺得拓拔濬有些嘮叨。
拓拔濬留戀的看了一眼,繼而無奈的離去。
沒兩天,保太後主持選秀,馮清如與李萌生陪同。從選秀的女子中,最終選定了幾名長相出眾,身材出挑的女子侍駕,分別是乙氏、悅氏、曹氏與劉氏,皆賜為夫人。
按照規矩,凡有新人入宮,宮中的老人便要擺筵洗禮。馮清如進宮還沒有幾天,雖然不想與其他妃嬪有過密的來往,但是礙于保太後的情面,她仍是做足了架勢,硬著頭皮在長秋宮擺了筵席。
席間,馮清如與李萌生坐于上位。
李萌生敬酒于馮清如,馮清如還禮,看起來姐妹倆情深似海。
悅夫人首先感嘆的說道:「素來听聞,馮貴人是傾國傾城,美貌動人,今日一見果然名副其實啊!馮貴人果真是個十足的美人啊!」
「悅妹妹謙虛了!妹妹才是姿容絕代,傾國傾城呢!想必妹妹日後定能贏得陛下的寵愛的!」馮清如卻也客套的寒暄了起來。
堂下列坐的乙萼卻不敢苟同,她暗中白了一眼互為恭維的兩人,插言打斷道:「今日,我等姐妹初進宮中,就得姐姐如此款待。姐姐這麼照顧妹妹,真是體貼入微啊!妹妹在這真是要多謝謝貴人姐姐了!」
這乙夫人名叫乙萼,乃是侍中、車騎大將軍乙渾的胞妹。她生的妖冶艷麗,頗有幾分姿色。只是她總是仗著自己身為鮮卑貴族,哥哥又在朝中擔任高官,卻並不把一般人放在眼里。
「乙妹妹客氣了,本宮也是才入宮幾日,能在這陪妹妹說笑,那都是多虧了陛下厚愛!」馮清如嘴上客套的說道,心里還止不住的抱怨。
果真是厚愛啊!要不是他,我怎麼還會在這裝腔作勢的和你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