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清如成為了皇後,心里最不舒服的便是李萌生和乙萼。馮清如冊封大典的那一晚,李萌生足足哭了一夜,她心里極為的不甘心,她覺得天底下最好的運氣都落在了她的頭上。
不僅有兩個世界上最有權勢又英俊的男人為她愛得死去活來,還有個帥氣逼人的哥哥為她掃清障礙。現在,就連老天都眷顧她、幫助她,讓她登上皇後,成為這世上最顯耀的女人。
李萌生越想越不甘心,她暗自下了狠心,一定要拉她下馬。
過了沒幾天,李萌生出門在御花園中閑逛,偶然听見乙萼正與婢女月奴商議事情,便潛身細听。
隨後,李萌生听婢女月奴說道:「夫人,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眼睜睜的看著別人當皇後?」
「怎麼可能算了!本宮只是還沒有想到辦法除掉她而已!」乙萼余怒未消。
「辦法?好像確實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奴婢再想想!再想想!」月奴此時也沒有想起什麼主意。
李萌生聞听乙萼她們又想使計謀害馮清如,卻苦于無計,頓時心花怒放。她小聲的對著婢女文慧說道:「過會兒,你配合本宮,我們做一出戲給她們看!」
文慧急忙點頭回應。
李萌生故而提高了嗓門,做作的說道:「哎呀!你看看本宮這妹妹,如今都成皇後娘娘了,可真是讓本宮羨慕啊!」
乙萼與月奴听見聲音,即刻悄悄的湊上前來偷听。
「可不是嘛!現在還有哪個女人能有皇後娘娘這麼風光!」文慧故意把「哪個女人」幾個字提高了一百分貝。
「唉!想想以前,這皇後娘娘那麼調皮!那麼任性!什麼不會干還偏偏要去干什麼!可沒少讓本宮擔心!」李萌生假裝回憶過去。
「就是呢!夫人可真費心了!」文慧隨聲附和。
「唉!本宮記得,有一次,皇後娘娘跟陛下去狩獵,自己不會騎馬,還偏偏要去騎馬,結果摔傷了腳。唉!可慘了!不過,你再看看現在,這皇後娘娘多穩重,干什麼事都井井有條!這
人啊,真是變化的大啊!」李萌生佯作感嘆。
「可不是嘛,變化真大!」文慧也亦步亦趨。
「唉!本宮也真想跟著陛下去趟虎圈,感受一下這狩獵是個什麼滋味啊!可惜,沒有機會啊!唉!」李萌生故作神傷。
「夫人不要嘆氣了!興許以後,陛下會帶夫人去的!」文慧勸撫道。
「嗯!」文慧重重的點點頭,暗示乙萼已中計。
「就希望如你所說吧!走吧!本宮身子有些乏了,想回去歇著了!」兩人說完,便攙扶著蓮步離去。
乙萼與月奴看見李萌生主僕兩人翩然離去,而後思索著說道:「騎馬?狩獵?」
月奴隨即想到什麼,諂媚的說道:「夫人,這皇後娘娘不會騎馬,我們是不是可以從這上面動動手腳?或者,我們去勸陛下去狩獵,暗中對皇後娘娘……」
「這個狩獵的事情,本宮曾听兄長提起過,似乎還和濟陰王有什麼牽連。或許我們真的可以嘗試一下。」乙萼也覺得此中可以大做文章。
「既然如此,奴婢就早去做做準備。」月奴鳳眼一閃,領悟真諦而去。
……
六月是一個繽紛多彩的季節。告別了溫柔的春風,迎來了火熱的夏天。
乙萼向拓拔濬提議虎圈狩獵,拓拔濬頓時龍心大悅,欣然接受。
其實拓拔濬本就想要與馮清如再去虎圈狩獵,只是礙于情面,難以啟齒,所以便一直沒有提出來。如今他巧得這麼一個契機,自然是不會放過。于是,便借機帶著寵妃寵臣開始狩獵之行。
虎圈之內,綠樹成蔭,萬物俱生光輝。一樣的山,一樣的水,一樣的隘口,卻不是一樣的心情。
故地重游,看著這熟悉的一草一木,拓拔濬眼神之中,忽有幾絲哀傷。他感嘆世事變遷,如今再也沒有他皇爺爺的身影,如今,自己卻成為了這一國之君。
眾人安營扎寨,圈起圍場,清查形跡。
一切都安置好,眾人狩獵。之後,拓拔濬便與馮熙在靶場比試射術,馮清如與眾妃齊坐身後。看著馮清如正坐在自己身後,拓拔濬仿佛又找回往日的激情,越競越勇,只想一展自己的雄
風。
李萌生與乙萼卻是看呆了一般,芳心暗許。
忽而,一個武士匆匆的跑到馮清如面前,手呈一紙條。馮清如接過紙條,輕輕的展開,然後思索了一下,起身意欲離場。轉身之際,她仿佛瞥見兩個女人在背後露出一絲陰笑。她沒有太
在意,只從容的走出靶場。
之後,婢女月奴走了進來,只對乙萼暗自使了個眼色。
李萌生瞥了一眼,隨即心里明白。這乙萼已經開始行動了,她的心中暗暗得意。
馮清如離場便對王遇說道:「王遇,你速速去牽兩匹馬來!」
「牽馬?郡主為何要牽馬?」王遇奇怪。
「剛才有人給本宮這張紙條,上面寫著濟陰王要約我到林中一見!」馮清如將紙條遞給王遇。
王遇看過,驚異的說道:「真的是王爺!」
馮清如點了點頭。
「郡主去見王爺,陛下知道了,會不會生氣?」有了上次的教訓,王遇有些提心吊膽。
「你們去吧!我留下來先攔著陛下,你們盡早回來,別被陛下發現了!」紅鳩一向便偏向小新成,如今小新成約見馮清如,她自然是鼎力相助。
「可……」王遇仍然遲疑,怕事情生變。
「本宮這次不會再與王爺逃走了!你不要擔心!本宮只是想對王爺說一些話!」馮清如眼中哀怨,一番話意味深長。
王遇知道馮清如看破了自己的難處,便沒有再勸阻,便無奈的答應了。
說罷,王遇牽來了兩匹馬。他扶著馮清如騎上馬去,自己縱身上馬,跟在馮清如的身後騎馬而去。
紅鳩看著馮清如極不熟練的駕馬離去,心中仍是有一絲絲怯意。
紅鳩獨自一人不敢再進靶場,只好等在場外。她時不時的往場內探探頭,看看拓拔濬與馮熙情況。每次看到他們還沒有發現馮清如,便安心拍了拍胸脯。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辰,拓拔濬與馮熙已是大汗淋灕。兩人回座,飲茶休憩。
「咦?皇後呢?她去哪了?」拓拔濬一飲而盡,沒有發現馮清如的身影,便問身邊的眾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