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摟著懷中醉不成形的馮清如,心里卻又莫名的痛得難受。
他緊緊地抱住馮清如,緊貼著她的額頭,溫柔地說道︰「清兒!濬哥哥在這!你不要怕!濬哥哥會一直陪著你的!」
只是馮清如卻已是紋絲不動,迷醉不醒,她已听不見李奕說的這一番話。
李奕抱起迷醉的馮清如,輕輕地走向了床邊。他將她放到床上,幫她蓋好被,又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他心里翻江倒海,他到底該不該說。
……
正在馮清如醉酒之時,南郡公府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來人乃女子,一襲白裙,頭上戴冪,自稱南郡公李惠的遠親。
南郡公李惠,幼年時便世襲了他父親的爵位,現在育有一兒兩女,平日在朝中很少說話,一副與世無爭的做派。
李惠听小廝來報,說有人找,卻實在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不知名的遠親,便對來人抱著懷疑的心態,招至書房問話。
李惠見來人遮住芳容,更是好奇地問道:「听下人說,姑娘自稱是老夫的遠親,不知道姑娘芳名為何?令尊又是誰啊?」
「南郡公不認識本宮了?」遮面女子說完,便輕輕便摘下頭冪。
李惠見到女子真身,卻不禁驚恐地呼道:「李貴人?你,你不是被先帝賜死了嗎?」。
李惠眼前站著的女子正是李萌生,那個本該被賜死的女人。不由得大吃一驚。
他說著說著,便驚恐地跪下地去。
「先帝仁善,並沒有賜死本宮。只是將本宮送出宮而已!」李萌生並不願意承認是馮清如送走了她。
原來是這樣!
李惠兩眼迷離,接著神色慌張地說道:「臣惶恐,不知李貴人怎麼會到了老夫府上?」
「南郡公與本宮好歹也算是遠親,當初本宮還是貴人的時候,也很待見南郡公。以前,我們雖無深入的來往,可是現在。我們要好好的談談以後。」李萌生媚眼低垂,帶著一絲奸邪。
「以後?」李惠卻是惶恐不安。
他不知道李萌生來找他究竟是為何事。
「本宮知道南郡公在人前一直都是與世無爭,看起來並不想躋身朝廷斗爭之中。只是南郡公心里究竟是怎麼想的。別人不知,本宮卻深知。南郡公一直隱藏鋒芒,隔岸觀火,為的不就是能有朝一日揚眉吐氣嗎?」。李萌生無事不登三寶殿。此番前來。卻已經做足了準備。
「貴人多慮了!老夫不敢有非分之想!」
李惠听見李萌生看透自己的心意,更是驚恐萬分。
「南郡公不需要掩飾什麼,如果南郡公不想出人頭地,當初又何必變著法的去討好陸司徒呢?」李萌生打開天窗說亮話,毫不諱避。
「這……」李惠顯然有些受不住李萌生的言語抨擊。
「陸司徒乃鮮卑貴族,而南郡公是漢氏降臣之子。你身上背負著祖上叛降的污名,不僅被鮮卑貴族所歧視,而且還被漢姓官員所不屑。你空有一個南郡公的餃頭。卻始終在人前抬不起頭來!如此這般,難道南郡公就能忍得下去。就打算窩窩囊囊的過一輩子?」李萌生卻是變本加厲,將李惠的困苦之事,揭露的清清楚楚?
「求貴人不要再說了!」李惠一臉苦相,已經再也听不下去。
他當然忍不下!可是又能怎麼辦?
「既然南郡公不想听,那本宮便不再說了!如今本宮來,也不是為了嘲笑南郡公,而是為了給南郡公一個翻身的機會!」李萌生話鋒陡轉,立馬又轉變了態度。
「機會?什麼機會?」李惠只覺得里惶恐不安,卻又不想錯過這揚眉吐氣的機會。
「一個讓你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機會!」李萌生意味深長地說道。
此時,李惠听了,轉悲為喜。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這個機會是什麼。
「當今陛下乃本宮親生,卻被太後馮氏強行奪走。馮氏不僅奪走先帝,如今還奪走了本宮的兒子!這種深仇大恨,怎麼能讓人不報?現在陛下不知本宮還活著,才對馮氏百般孝順。如今只有你我聯合起來,讓陛下廢了馮氏,改立本宮為太後,本宮才能報了這種奪子奪夫之痛!如此,本宮為了感激你,你也就能得償所願了!」李萌生說著說著,情緒也激動了起來。
「貴人是想扳倒太後?」李惠懷疑地說道。
「不是扳倒,而是搶回來,這本就該屬于本宮!」李萌生咬牙切齒地說道。
「可是太後與陛下雖不是親生,卻是勝似親生,感情深厚的很!想要搶回太後之位,恐怕沒那麼容易啊!」李惠見李萌生的主意甚有可能,便也起了歸附之意。他思索再三,仍是顧慮重重。
「所以,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離間他們!」李萌生顯然已經謀劃好一切。
「如何離間?」李惠追問道。
「本宮听說,你的兩個女兒生的花容月貌,至今仍未出閣。現在就看,南郡公舍不舍得送她們進宮了!」李萌生媚眼一眨,別有深意地說道。
李惠眼珠子轉了一圈,既而心領神悟。
「老夫明白了!」
……
次日清晨,馮清如宿醉剛醒,只覺得頭痛難忍。
「郡主你終于醒了!你昨天喝得太多了!都醉得一塌糊涂了!」紅鳩夸張地說道。
「我喝醉了?」馮清如又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痛得難受。
「是啊!幸好李護衛一直守著您,要不然可糗大了!」紅鳩慶幸地說道。
紅鳩知道馮清如不僅酒量小,而且還會酒後失態。
「他守著我?」馮清如忍不住往殿外瞥了一眼,卻發現李奕並不在殿外,「他人呢?」
「哦!去吃飯了!」紅鳩應聲回道。
「原來吃飯去了!那我也該起來了!還要去上朝呢!」馮清如一臉疲憊地說道。
「嗯!」
太極殿。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抱嶷一聲長嘯道。
「陛下,臣有事啟奏!」話音剛落,李惠便持本應道。
「南郡公有何事要奏?」拓拔弘輕聲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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