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可惜~朕沒有!」拓跋弘也天真了起來。
「那陛下把我當作姐姐來看好了!反正一個弟弟,兩個弟弟,都一樣的!」馮楚楚收拾好桌前的東西,壞笑著看了看拓跋弘。
「淨胡說!朕比你年長!你怎麼可以當朕的姐姐?」
拓跋弘突然皺了皺眉,臉上認真嚴肅了起來。
「只要陛下願意,不就可以了?還管什麼其他人!」馮楚楚玩笑開得當真了起來。
如果她能成為拓跋弘的姐姐,或許,她就不用再為感情的事而犯愁了。
听到馮楚楚的話,拓跋弘突然往前挪移了一步。他輕輕走至馮楚楚的跟前,一改自己嚴肅的模樣,深情款款地說道︰「朕可不想讓你當朕的姐姐!朕想讓你當朕的……」
「陛下!」
看到拓跋弘這柔情似水、愛意涌流的樣子,馮楚楚急忙變得一本正經,厲聲呵斥了起來。
她悄悄地瞥了一眼拓跋靖,看著拓跋靖憂心忡忡地神情,心底也跟著惴惴不安。
她實在是很擔心,拓跋弘的話會影響到她與拓跋靖的感情。
那件事,她還沒有告訴他呢!
「好了!朕不說了!」
察覺到馮楚楚臉上稍有的慍色,拓跋弘知趣地適可而止。
「我先把香囊拿來給你!」
馮楚楚也急忙調轉過身,找了個借口,躲開拓跋弘熱切而又渴望的眼神。
「好!」
拓跋弘笑笑地應了一聲,目光仍是追逐不停。
馮楚楚走到了一張櫃子前。
她蹲,探頭從櫃子里拿出了一個金色澄黃的包裹,轉身又走了回來。
「呶!都給你了!」
馮楚楚將包裹放在桌上,慢慢地展開。
「這麼多!」
看到包裹里大大小小、五顏六色、各色各樣的香囊,拓跋弘高興地喜出望外。
「這些都是送給陛下的?」
拓跋靖蹙了蹙眉,他看到馮楚楚對拓跋弘的舉動,不禁心思酸酸的。
什麼時候,她對陛下這麼好了?
「嗯!」馮楚楚點了點頭,怕拓跋靖心里不平衡,又挑了個自己看著順眼的香囊,伸手遞將過去。
「你要嗎?你要的話,把這個給你!」馮楚楚輕聲地問道。
她還沒有忘了我!
「嗯!」拓跋靖笑笑地應了一聲,伸手便欲接過香囊。
雖然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香囊——
「不行!」拓跋弘卻忽然厲聲正調,一把奪過馮楚楚手中的香囊。
「楚楚答應朕的,說過要把這些都留給朕的!」
拓跋弘兩手緊緊攥著香囊,一臉的不情不願。
此時,他卻有些小孩子氣了。
「陛下怎麼這麼孩子氣!」馮楚楚看著拓跋弘如此斤斤計較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
他可是一個帝王啊,怎麼會在乎少一個微不足道的香囊?
然而,馮楚楚並不明白拓跋弘的心思。
「這是朕的東西!」拓跋弘高昂著頭,傲嬌地一再強調。
馮楚楚與拓跋靖相互看了一眼,無奈又無語。
拓跋靖默默地搖了搖頭。
馮楚楚聰慧,即刻會意。
「好吧!那就都給陛下了!」馮楚楚對拓跋弘的傲嬌模樣,卻是沒有一絲一毫招架之策。
她只好認輸了!
拓跋弘「呵呵」笑了兩聲。
他看到馮楚楚對他沒轍的樣子,心里愛的無法自拔。
他將手里的香囊放進了包中,兩手一撩,卻將包裹卷起,抱了起來。
「抱嶷!進來!」
「奴才遵旨!」
拓跋弘才下令,門外便即刻有了回應。
緊隨聲後,抱嶷哈著個腰,輕輕地走了進來。
「咚」一聲,抱嶷還沒走近桌前,拓跋弘卻將包裹絲毫不差地扔到他的懷中。
「哇!這麼一大包!還真不少!」抱嶷慌慌張張地接過包裹,繼而吃驚地說道。
「那是!你以為我開玩笑呢!」馮楚楚翹著頭,驕傲自豪地說了起來。
「不敢不敢!」抱嶷苦苦地笑了笑。
馮楚楚又得意的瞥了一眼抱嶷,繼而回到桌前,又認真地整理起了桌面。
桌上,是馮楚楚剛才拿過來的東西。
一個淡藍色的觀音玉淨瓶,一把裹了麻布的花剪,和一些零零碎碎的工具。除此之外,還擺放著一些石斛蘭、晚香玉、劍蘭、金魚草等花材。
馮楚楚左手拿起一枝石斛蘭,右手拿起那把麻布花剪,有模有樣地剪了一刀。
「楚楚,你這是在……」拓跋弘不解,一邊問著,一邊坐到了桌前,緊挨著馮楚楚。
拓跋靖也走到了馮楚楚的跟前。
他繞到了另一邊,站在馮楚楚的身側,不言不語,只是幫馮楚楚遞著花材。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當馮楚楚的助手了!
早在花田的小木屋中,馮楚楚與拓跋靖已經搭檔過數次。
「我在插花啊!」馮楚楚一邊認真地回復著拓跋弘,一邊默契地接過拓跋靖手中遞來的晚香玉。
她想要哪枝,拓跋靖早已經看個透徹。
「插花?」拓跋弘拿起桌上離他最近的一枝金魚草,看來看去。
「不就是把花插起來嗎?還用這麼麻煩?」拓跋弘不以為意地說道。
這插花還能費多大勁?
「那可不是!這插花是有講究的,要講技巧的!」看到拓跋弘這麼漫不經心的樣子,馮楚楚嘆惜地搖了搖頭,擺出一副老生常談的模樣。
「技巧!?」拓跋弘不由得抬起頭,疑惑地看著馮楚楚。
「對!你看這晚香玉和這石斛蘭!它們不僅長得高,花開得也層次有序,而這劍蘭和金魚草就矮了些,花也開得密集了些!所以,你在插的時候,就要一高一低,將他們錯開,這樣才能讓他們看起來疏密有致,上散下聚,看起來,也會好看!」馮楚楚一邊認真地往瓶中插著花,一邊悉心地講解道。
「原來是這樣!」拓跋弘臉色突然變得認真起來。
他手里拿著金魚草,一邊細細打量著,一邊感慨萬分地說道︰「這就好比選調官員!有的人你要往高了升,有的人你就要往低了貶。只有這樣,他們才會老老實實地听你的安排!」
拓跋弘沒有想到,這插花的技術竟然和處理朝務的手段如此的相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