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此次來,還有別的事情要匯報陛下!」李惠忽然打斷了拓跋弘的笑聲,一臉鄭重地說道。
「什麼事,你說!」拓跋弘收回滿懷的好心情,一本正經地問了起來。
「臣剛才在山中巡察的時候,抓到了兩只猛虎!」
「猛虎?」
李惠一語既出,震驚四座。
馮清如與眾人面面相覷,根本難以置信。
「兩只猛虎?!」
「竟然抓到了老虎?!」
小新成與拓跋靖也覺得此事不可思議。
這老虎是何等的凶猛,怎麼能輕而易舉的抓到?何況,還是兩只?
「是!那兩只老虎,足有七尺長,生得非常威猛!所以,臣想來邀請陛下去看看!」李惠一邊張手比劃著,一邊繪聲繪色地描述。
「嗯!得.+du.去看看!難得一見!竟然抓到兩只猛虎!」
听到這個消息,拓跋弘為之一振,接著臉上大放異彩。
這麼少見的事情,他怎能不去湊個熱鬧?
听到拓跋弘說要去,小新成也跟著熱血沸騰。他笑呵呵地看著馮清如,繼而溫柔地說道︰「我們也去看看吧!」
「好吧!」本來就是有些無趣的馮清如,听到有猛虎可以一觀,沉靜的那顆心也跟著澎湃起來。
說到底,見到這種新鮮事,又有幾個人能夠淡定自若呢?
「走!我們大家去看看!」這時,也不管誰去誰不去了,拓跋弘一聲吆喝,打算攜眾人一同前去。
「是!~」眾人應聲,跟著陸陸續續地出門,打算圍觀猛虎。
眾人離開道觀,來到了道觀西邊不遠的一片山地。
山地四周,危峰兀立,雜草從中怪石中萌生,林木從岩土中扎根。除了中間留下的這塊較為平坦開闊的草地和東西向蜿蜒的這條小路,其他皆是死路,無處可去,而李惠捕獲的那兩只猛虎,正被關在一輛木制的囚車中,停放在平地中間。
看樣子是有些倉促,竟然找了個囚車來關老虎!
拓跋弘看著牽馬站崗的守衛,心底「呵呵」地笑了兩聲。
「嗷!~」
此時,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傳來,卻把圍觀前來的幾個膽小的宮女嚇得畏畏縮縮,不敢再跟著上前一步。
拓跋弘見狀,先與小新成幾個男人圍了上去。接著,馮清如與馮楚楚輕蔑地看了一眼那幾個膽小的宮女,繼而大膽地圍了上去。
馮清如與馮楚楚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仔細看著這籠中關著的兩只老虎。
兩只老虎身軀龐大,威武雄壯。一只懶洋洋地臥在囚車上,正舒服地曬著日光浴。它約有三百余斤,毛皮發暗,肚子略胖,月復下還露出白花花的皮毛。
看著,看著……
忽然,它張開臉盆似的大嘴,打了個哈欠,嘴里吐出一條血紅血紅的長舌,繼而又舌忝了舌忝尖刀般的牙齒,翹了翹鋼針似的白胡須,抖了兩抖身子,又瞪大兩只燈籠似的眼楮直勾勾地盯著前來圍觀的幾人。
另外一只,身形卻比臥在車上的那只長了些,瘦了些。雖然它瘦,但它的身形卻比臥著的那只老虎矯健、魁梧了許多。它的頭圓,吻寬,眼大,腿長,嘴邊還長著一指多長的白色間有黑色的硬須,額上更是嵌著一個顯而易見的「王」字。
它的全身布滿了褐黃而又與黑色相間的條紋,皮毛綺麗而又金光閃閃,身後,粗壯而又圓長的尾巴時不時擺動幾下,卻像是一條鋼鞭在車里揮來揮去。
它在籠子里邁著大步,徘徊不止,一雙綠瑩瑩的眼楮里射出凶光,像是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正在巡視,又像是一個要出擊的戰士,時刻準備伺機突襲。
「好可怕的兩只老虎啊!」
身後圍觀的眾人,唏噓不已。
「看這樣子,應該是一只公的和一只母的!」拓跋弘看了半天,給兩只猛虎下了個定論。
「那只雌虎看起來,好像是有了身孕了!」馮清如觀察入微,卻看到了常人沒有看到的地方。
「應該是!」小新成贊同不已地說道。
他看了半天,也發現了那只臥著的猛虎稍有不同。
「難怪能被捉住,肯定是因為它們行動不便!」
為什麼能夠抓住這兩只猛虎,拓跋靖此時此刻方才恍然大悟。
「即使這樣,我們也不能小瞧了它們!畢竟它們可是老虎,百獸之王!」見眾人都圍的這麼近,拓跋弘又小心地囑咐起來。
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防虎!
「小心它朝你撲過來,‘哇哦’一聲,就咬住你不放!」李鸞見到兩只老虎,不但不害怕,反而開玩笑似的,張牙舞爪地做起了鬼臉。
她似乎在有意無意地旁敲側擊什麼!
幾人偷偷瞄了一眼李鸞,掃興地轉過身,準備默契地離去。
這老虎看也看了,沒什麼好新奇的了!何況∼這個李鸞總是莫名的說些不合時宜的話!總是掃興!
馮清如與馮楚楚等人,轉身又折回原路,李鸞被孤零零地落在最後。
哼!叫你們無視我!
李鸞被人無視,心底氣不過。她待眾人轉身離去之際,自己又獨自悄悄地湊近虎籠,裝作一臉好奇、意猶未盡的模樣,對著籠子里的兩只猛虎,小聲念叨了幾句什麼,而後又有意識地躲到一邊。
她站在一邊,靜靜地等待著什麼……
過了幾分鐘,臥在車上的那只雌虎站起了身。它先是兩眼怒睜,而後伸出兩只鋒利的前爪,開始一個勁地抓撓囚車的木門。
「吱啦∼吱啦∼」
木屑被抓的散落一地,囚車開始吱吱作響,然而,囚車除了晃動了幾下,毫無異變。
雌虎想要出去,可是門打不開,在一旁一直圍觀的雄虎有些看不下去了。
它走到了囚車的後方,匍匐起了身子,而後猛地用力,用後腳將自己彈射出去。
「咚!」雄虎重重地撞擊在囚車上,囚車狠狠地晃蕩了一下。
此時,雌虎仿佛會意,開始效仿雄虎,嘗試撲門。
兩只猛虎在囚車里開始躁動了,它們像是失去理智一般,在囚車里一個輪著一個地撲門。
听到撞擊聲的馮清如與拓跋弘等人,不由得停下了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