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獨孤九兒的玉手,心滿意足地說道︰「好了!你早點休息吧!爹爹不打擾你了!見到你這樣,爹爹就放心了!」
「嗯!爹爹也早點回去休息!」
這個獨孤九兒倒也是知趣,立馬就放開了手,像個軍人一樣,陡然站直了身子,認真地看著獨孤仁杰。
獨孤仁杰欣然地點了點頭,接著又留戀地說了一聲。
「好!那爹爹走了!」
「爹爹慢走!」
獨孤九兒揮擺著手,笑容滿面。
「嗯!」
就這樣,兩人又接了幾句話,最後才真的分開。
獨孤仁杰下了樓,獨孤九兒站在樓上。
獨孤九兒看著一行人跟著獨孤仁杰離去,欣然地笑了笑,而後徑自又走回了房間。
她掩上門,手里玩弄著自己一綹.+du.長發,心不在焉地走到床前,慢慢地倒頭躺下。
她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是在想李奕吧?!或者,是在想什麼計劃吧?!
想著想著,獨孤九兒的嘴角升起一絲神秘的微笑,而後,緊緊閉上了眼。
她帶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進入了睡夢之中。
……
次日,隨著幾聲「咚咚啪啦」的聲音,整個清晨打破了原本應該就有的寧靜。
路人聞聲趕來,紛紛聚在了雜貨鋪的門前。
瞬間,唐久的雜貨鋪門前,黑壓壓地擠滿了人,一時火爆。
路人越來越多,圍觀者一個接一個地往里窺探,仔細觀察里面發生了什麼事。
只見,雜貨鋪里除了年邁的唐久夫婦,還額外站著七八個凶神惡煞的異族人。這幾個人身穿著胡服,手里拿著粗壯的棍棒,膘肥體壯,橫眉怒目,看起來氣勢洶洶,來者不善。
「啪」一聲過後,尖銳的叫囂聲跟著接踵而至。
「出來!快給我出來!」
「出來!我們公子叫你們出來!」
原來為首的兩人,正是昨天被李奕打得鼻青臉腫的獨孤長烈和胡癩子。
他們兩人見著什麼便摔砸什麼,明顯是來存心報復。
唐久夫婦畏畏縮縮地抱作一團,戰戰兢兢地說道︰「你們又來干什麼?」
他們兩人還以為獨孤長烈真心怕了李奕,真的不敢再來了。
「我們來……哼哼……砸場子!」
獨孤長烈一邊氣勢囂張地向唐久夫婦走去,一邊冷笑著,又將身畔經過的桌子猛然掀翻在地。
桌上的茶碗茶壺,「 里啪啦」地摔落一地,頓時碎成殘渣。
可獨孤長烈仍是不解氣,他憋足了氣,又使勁地喊破喉嚨,接著又高聲叫嚷了幾句。
「出來!快出來!大爺我又回來了!」
他這仇不報,他是不死心了。
正在這時,樓下摔砸的聲音和獨孤長烈叫囂的聲音,驚動了樓上剛剛起床的馮清如與李奕。
兩人迅速地穿好衣服,緊忙地走下樓去。
「噠!噠!噠!」
兩人相繼走下樓,卻正撞見獨孤長烈與眾人投來異樣的目光。
馮清如冰眸回轉,冷冷地看了一眼樓下耀武揚威的獨孤長烈,又是一臉鄙夷的神情。
這種仗勢欺人的小人,她最是看不過了。
不時,馮清如與李奕走下樓,來到了鋪子中間。
久嬸看到馮清如與李奕下來,急忙湊上前去,緊緊抓著馮清如的兩手,怯聲怯氣地說道︰「水啊!你快和小時走吧!不要再留在這了!他們這幫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久嬸!你放心好了!我們沒事的!」馮清如卻是臨危不亂,白皙的面容平靜的像是一潭止水,從容地讓人震驚。
「還是快走吧!」久嬸見狀,卻仍是不放心。她把馮清如當做了自己已故的女兒,真心為她擔心。
馮清如听到久嬸的話,莞爾一笑,搖了搖頭,接著輕輕推開了她的雙手,悠然自若地向獨孤長烈走了過去。
她昂著首,挺著胸,兩眼堅定地盯著獨孤長烈,一步一步地向獨孤長烈逼近,嘴角還揚起一絲絲奇異而又神秘的笑容。
什麼大風大浪她沒見過,她還會怕這個小小的獨孤長烈?
然而,此時此刻的獨孤長烈卻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有些怯懦了。
他從未見過這種強勢的人!這種從骨子里,就透著讓人望而生畏的強勢!
可現在這個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這個人什麼都沒做,她只是慢慢地向他走來,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但即使這樣,她那堅定而又自信的眼神,就足以瞬間澆滅他囂張跋扈的氣焰,讓他從雲端瞬間跌入了谷底。她的這種盛氣凌人,把她自己無形中塑成了一個威嚴的象征,她的這種盛氣凌人,高高在上,讓人覺得遙不可及,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瀆。
也正是這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氣勢,足足將他這個大個頭逼退了數步。
不對!她只是個女人!我有什麼好怕的!
被連連逼退數步的獨孤長烈,像是忽然緩過神一般,這才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他強行站直了身子,假裝堅強地看著馮清如,嘴上還忍不住哆哆嗦嗦地說道︰「你,你,你想干嗎?」。
他生怕馮清如會忽如其來,再給他來上一巴掌。
「我想干嗎?」。馮清如冷冷笑了一聲,覺得面前膽小怕事的獨孤長烈可笑至極。
「不是你叫我出來的嗎?」。馮清如笑笑地嘲諷道。
听到馮清如的話,獨孤長烈又想起來自己剛才耀武揚威的樣子。
「是!是……又怎麼樣?」
他剛想繼續耀武揚威,卻又被馮清如狠狠地一瞪。,句話沒說完,迅速又泄掉了自己僅剩的那點底氣。
「那你還問我干嗎?」。
馮清如鄙夷的眼神更加犀利了。
此時,被馮清如氣勢嚇怕的獨孤長烈,一把抓過身邊緊跟著的胡癩子,讓其擋在了自己身前。
他自個兒躲在胡來自身後,接著又故作囂張地說道︰「我就問,你能怎麼著?我今天就是來砸了你們的場子,看你們還得意忘形!」
「砸場子……是不是應該先問過我再說?!」
站在馮清如身後,充當著打手的李奕,听到這句話,也冷漠地說了一句。
他凌厲地看著獨孤長烈,一種不可揚言的吞噬即將上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