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只是……我只是在街上閑逛,路過這的時候看到人多,便忍不住擠進來了!不過,我沒想到,擠進來後,竟然發現我堂哥干了這種事!」獨孤九兒一邊落寞地說著,一邊又難為情地低垂下頭。
她本來是想找李奕增進感情,如今踫上獨孤長烈整的這一茬,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與李奕溝通了。
「原來是這樣!」
李奕想了想,覺得這個獨孤九兒貴為獨孤家的千金,確實沒有必要在他們面前演戲,便堅定地相信了。
此時,唐久夫婦收拾好了被掀翻的桌椅板凳,攆走了圍觀的一行路人。
整個雜貨鋪瞬間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坐吧!」馮清如引著獨孤九兒來到桌前坐下,客客氣氣地招待起了獨孤九兒。
她權當自己真的是唐久夫婦的女兒,認認真真地當起了這里的東道主。
李奕跟著馮清如一起坐下,三人成桌。
馮清如為獨孤九兒倒滿了茶水,接著遞了過去。
「謝謝!」獨孤九兒禮貌地接過茶水,兩眼還不住地往對面坐著的李奕打去。
「說到謝謝!我真應該謝謝九兒小姐!」馮清如看了李奕一眼,繼而轉過頭,接著又笑容滿面地對獨孤九兒說道,「九兒小姐不計較昨晚的事,還能對我出手相救,這真是讓水兒心里愧疚!」
「呃……水兒姑娘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的!」被馮清如這麼一說,獨孤九兒卻更覺得難為情了。
此事禍起于她獨孤家,救人,當然是她理所應當的。
「唉!~全砸爛了!」
正在這時,唐久收拾著一件又一件的殘破商品,忍不住惋惜地嘆了口氣。
獨孤九兒耳朵靈敏,听見了唐久的哀嘆。
她泯了一小口茶,接著又轉而嚴肅地問起了馮清如,道︰「我堂哥是不是經常來這搗亂?」
她听說過獨孤長烈的品行,但是卻沒有真正見識過。
今天,是她第一次親眼見到,還是當著她喜歡的男子面前。
「這個我們不清楚!不過,昨天我們來的時候,正巧遇見你這個堂哥在欺負久叔和久嬸!」馮清如倒是消除了芥蒂,對獨孤九兒毫無隱瞞,將昨天才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獨孤九兒。
听到馮清如的話,獨孤九兒詫異了。
她放下茶,難以置信地說道︰「原來你們昨天才來!」
看到馮清如一副東道主,招待有周的模樣,她還以為,馮清如來這已經很久了。
獨孤九兒這麼一驚一乍的,卻使馮清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笑笑地搖了搖頭,滿懷欣喜地對獨孤九兒繼續說道︰「是啊!我們昨天才到的司州!見你堂哥欺負人,看不過去,最後便決定出手了!這之後,我們便被久嬸留了下來!」
說完,她又與李奕默契地相視一笑。
「原來是這樣!」
獨孤九兒終于了解清楚了。
了解後,她雙目低垂下去,腦海里仿佛又想了想什麼,繼而又張口也馮清如說起了自己家里的事。
「呵呵!我那個堂哥叫獨孤長烈!整日不務正業、游手好閑的,還經常欺負人!」提起獨孤長烈,獨孤九兒的臉上便覺得尷尬難為情。
「下次,你們要是再遇見他干壞事,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她除了忠告還能是忠告,因為她心里清楚,她這個堂哥,並不是肯善罷甘休的人。
這時,在一旁一直品茶听事的李奕,忽然鄭重地插了一句話。
「九兒小姐和你那個堂哥的為人倒是相差很大啊!」
通過剛才的言行舉止,李奕發現,這個獨孤九兒和之前來鬧事的獨孤長烈,品性相差極大。
獨孤九兒抬眼看著李奕。
看到李奕那認真無比的神情,听到李奕這暗地里貌似是在贊揚她的話,獨孤九兒羞羞地笑了笑,接著又一本正經地解釋起來。
「呵呵!其實,我和我堂哥雖然是血親,但是我們並不是由同一個人教養出來的!我由我爹教養,他由我二叔教養!所以,我們兩人肯定會在這些方面不太一樣的!」
二叔?她還有個二叔?
听到獨孤九兒的話,李奕與馮清如驚異地看了一眼對方。
他們從獨孤九兒的為人和從她說話的這個口氣推測,獨孤仁杰也不是什麼壞人。反而,是她的那個二叔,貌似存在什麼問題。
「二叔?你還有個二叔?」馮清如懷揣著疑問,又接話問了起來。
「是!我還有個二叔!我二叔叫獨孤火烺,專門負責管理我們獨孤家的產業!」獨孤九兒談起自己的二叔,倒是激動地站起了身。她在桌前一邊踱著步子,一邊鄭重其事地說道︰「我這個二叔,不僅精明能干,而且處理起事情來面面俱到,凡事~在司州就沒有他辦不到的,所以,他在我們這也算是能數得著的一號人物!」
獨孤九兒兩眼放光,看起來對這個精明能干的獨孤火烺崇拜至極。
「獨孤家的產業不應該是由獨孤將軍掌管嗎?怎麼變成了你二叔?」
听到重要的經濟產業不是在獨孤仁杰身上,馮清如卻有些疑惑了。
正在這時,獨孤九兒又急忙解釋了起來。
「我爹爹無心操持家業,早就把這些事情都交給了二叔管理!我爹爹現在,只想在家,好好地安度晚年!」
看起來這麼簡簡單單而又合情合理的理由,可馮清如心里就是覺得哪里不妥。
到底是哪里呢?
馮清如百思不得其解。
「那你堂哥怎麼會那麼害怕你爹?」這時,李奕又忽然插了一句話。
這句話仿佛給了馮清如答案。
「那是因為,我爹爹是他的護身符,他不敢不听話。」
獨孤九兒倒是心直口快,卻把她家公開的「秘密」說了出來。
「護身符?為什麼會是護身符?」
馮清如靈眸睜大,逮住問題的關鍵,打算一探究竟。
然而,問到這里之時,獨孤九兒卻變得有些接不上話了。
她強作一笑,話鋒陡轉,接著又隨性地說道︰「哦!沒什麼!嘿嘿!扯遠了!那個……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該如何稱呼?」
這個問題,她昨晚就想問的,可是礙于昨天的尷尬,她遲遲未敢張開口。
今日,她倒是撿了個機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