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呀!我們絕對不敢再犯了!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我們以後絕對不敢欺負水兒姑娘了!」
「不敢了!不敢了!絕對不敢了!」
果不其然,本性懦弱的獨孤長烈與胡癩子,勉強保得一命後,開始性情大變。
「那你們還不謝謝水兒!」
這時,終究是听了馮清如話的李奕,開始冷言呵斥獨孤長烈與胡癩子。
听到李奕發話,獨孤長烈與胡癩子急忙識抬舉地跪地向馮清如叩頭拜首。
「啊!∼謝謝水兒姑娘!謝謝水兒姑娘!」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兩人哭聲連天,對馮清如那是感激涕零。
「你們走吧!我以後,不想再見到你們!」
這時,馮清如也毫不客氣地說了一句。
如此潑賴之人,你越是縱容,他就會越發放肆。
獨孤長烈與胡癩子听到可以走人,抬起頭,戰戰兢兢地看了一眼面前站著的李奕。
李奕執掌他們的生死大權,他不說話,他們始終不敢動彈一下。
可他們這般不听馮清如的話,卻又惹得李奕心中不快。
在李奕眼里,馮清如即是他的天,馮清如所說的話,猶比泰山還重。
「還不快滾!——是想等我反悔嗎?!」李奕緊咬著牙關,強行遏制住自己亟待噴發的怒火,又凶狠地瞪了一眼獨孤長烈他們。
獨孤長烈與胡癩子顫栗了一下。
他們察覺到李奕臉色又要突變之時,急忙連著磕了幾個頭,哆哆嗦嗦地回道︰「是是是!滾!我們這就滾!這就滾!」
「大哥!~」
胡癩子仍是看著獨孤長烈,不敢輕舉妄動。
「走!快走!」
獨孤長烈朝胡癩子擺了擺手,示意急忙離去。
這時,胡癩子才敢攙住獨孤長烈站起身。
兩人起身,沒敢多言一句,沖著李奕與馮清如鞠了個躬後,急忙跌跌撞撞地離去。
這一次,他們是走了****運,才有幸留下命來。
李奕與馮清如一直看著兩人離去。
兩人走遠,李奕與馮清如終于也松了一口氣。
可就在心里松口氣的時候,馮清如卻忽然身子又飄搖了起來。
本來高度緊張的大腦,一瞬間釋放下來,她有些腦力衰竭了。
「清兒!你沒事吧!?」李奕急忙攙住搖搖欲墜的馮清如,關懷問道。
「我沒事!」
馮清如搖了搖頭,唇色發白,臉上更是憔悴的讓人疼惜。
「還說沒事!你都這副模樣了!不要再走路了!」
李奕看到馮清如這般淒慘模樣的李奕,那是心疼的要死。
如此這般的折磨,他恨不得替她承受。
他收起劍,兩手猛地用力,一舉將馮清如緊緊抱在懷中。
「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我!」馮清如下意識地攬住李奕的脖頸,嘴上不說,心里卻是萬分的甜蜜。
「以後不要一個人出來了!每次你一個人出來,我心里都會不安!」李奕抱著馮清如一邊往原路走去,一邊又開始耐心叮囑。
「我不會出事的!你放心好了!」馮清如依靠在李奕結實的肩頭,嬌滴滴地說道。
「你總是這麼說!可你還是每次都會出事!」李奕抱著馮清如,忽然停下腳,幽怨地看著馮清如,似怪非怪地說道。
「那我以後不出來了!你可以放心了!」馮清如訕訕一笑,又緊緊攬了攬李奕的脖頸,靠的更親近了。
「只有這樣,我才放心!」李奕心滿意足,一笑而過,接著又抱著馮清如往回走去。
兩人一路相依相偎,走走停停,許久才回到雜貨鋪。
此時,天已經略微上了黑色,街頭巷尾的人家都點上了明燈,雜貨鋪的門前,也高高掛起了兩盞紅燈籠。
李奕抱著馮清如忽然出現在鋪子門前。
「哎呀!水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臉上都是傷啊!?」
久嬸見到馮清如,那是足足被嚇了十幾分鐘。
明明是挖個苦菜,怎麼現在這副模樣,還這個時候才回來?她前後打量著衣衫襤褸的馮清如,看著她嘴角的傷痕,內里是既心疼又疑惑。
此時,唐久見馮清如衣冠不整,知趣地主動回避起來。
李奕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馮清如。
馮清如對久嬸笑了笑,從李奕的懷里下來,接著又故作堅強地說道︰「我沒事!久嬸不用擔心我!」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這副樣子?」久嬸看到馮清如沒有正面回應,心里更是覺得匪夷所思。
這時,為了避免久嬸多想,馮清如信口找了個借口,假裝自然地說道︰「我只是在挖苦菜的時候,遇到了兩只惡狼!為了躲狼,就不小心摔倒了!然後,就變成了這鬼副樣子!」
馮清如腦袋靈光,隨口說來的謊話,卻輕輕松松地騙過了善良淳樸的久嬸。
「哎呀呀!我可憐的水兒!怎麼就會遇到狼了呢?!這些挨千刀的狼,真該打死它們!」
久嬸疼惜地看著馮清如,心里替她感到不幸,嘴上還不饒人,開始不住地咒怨那兩只莫須有的惡狼。
馮清如宛然一笑,沒有繼續多言。
這時,久嬸又細心地叮囑了起來。
「那你以後可不能一個人去山上了啊!萬一,真要是再遇到了這些挨千刀的惡狼,那可真是讓人擔心啊!」
「知道了!以後不會再去了!」
馮清如輕輕一笑,對久嬸的關懷,感念在心。
「那你們先回房休息!我給你打點熱水上去!洗洗,然後上點藥!傷明天就會就好了!」
久嬸不僅是嘴上會關心人,手上也是很會關心人。
「嗯!」
「謝謝久嬸!」
李奕與馮清如笑笑地點了點頭,接著又往樓上走去。
「噠!噠!噠!」
一連串上樓的聲音過後,李奕又攙著馮清如來到了房間內。
「你快坐下!」李奕扶著馮清如慢慢坐在床沿之上。
「我沒有那麼嬌貴,你不要總是把我當作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馮清如泯然一笑,似嬌還嗔地說道。
「那也不行!」李奕半跪在馮清如的石榴裙下,從懷里掏出一方白帕,一邊輕輕地擦著馮清如的嘴角邊的傷,一邊還柔情似水地說道,「你在我心里,就是這麼嬌貴!就算你沒有受傷,我也會一直這麼下去!照顧你,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