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喜妹妹的駙馬?」
說到這個雙喜,其全名叫作拓跋雙喜。她是拓跋濬夫人曹氏的女兒,後被敕封為河南公主,而後又被拓跋弘賜婚給了馮翊公萬安國。
雙喜溫柔善良、通情達理,與她那個善妒的母親曹氏,性格截然不同,而她嫁的這個萬安國,那也是難得一見的青年才俊,不僅家世顯赫,父輩萬振與尚高陽長公主結為夫妻,而且還手握重兵,坐守長安鎮,自己雄踞一方。
兩人猶如是天作之合,夫唱婦隨,好不讓人羨慕。
「正是!如果陛下能將他拉攏過來,那……」
李惠早已將想要招募的人選打探清楚,現在指出來,就看拓跋弘想要怎麼做了。
「這個人,朕以前倒是見過,印象還不錯!長得氣宇軒昂,確實不像是什麼結黨營派之人!」
拓跋弘試想著自己初見萬安國時的畫面,思索著拉攏于他是否可行。
「陛下!萬駙馬對公主一片真情,您何不從公主那里下手?」
李惠在一旁,還時不時地提點拓跋弘。
現在的他,真是比拓跋弘還要著急!
「你要朕利用雙喜?」
拓跋弘心中有些反感此舉。
雙喜是他的妹妹,他有些不忍心!
「陛下!這算不上利用!河南公主是先帝的女兒,作為皇室子弟,她肯定也不希望自家的江山拱手讓到他人之手的!」
「不錯!你說的對!雙喜不會袖手旁觀的!」
拓跋弘听到李惠的話,又信服了。
「不過,即使照你這麼說,朕拉攏過來駙馬,那也未必,朕就能成的了事啊?畢竟,朕才一個人而已!」
拓跋弘還是憂心忡忡,有所顧慮。
「陛下!還有兩個人,陛下也可以試一試!」
李惠眼珠子一轉,這又接著蹦出來話。
「誰?」拓跋弘現在十分倚重李惠。
這李惠在朝中雖不得眾臣的喜愛,但卻對朝中每一個人的底細都十分清楚,他確實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
「京兆王和真定侯!」
「子推皇叔和婁提?」
拓跋弘對李惠所說的這兩個人,早已有所耳聞,只是他們之間聯系甚少,所以,並沒有更深入的了解。
「是!京兆王性子沉實優雅,善于綏接。此前任征南大將軍鎮守長安,現在又入朝為中都大官,不僅有自己的門客,而且明察獄訟,美名已久。只是他~一直都不被太後所重視,所以……如果他能被陛下所用,那陛下獨掌大權,就指日可待了啊!」
拓跋弘陷入凝思。
「至于真定侯,他家中僮僕千數,牛馬谷量,為人識度又忠耿,不僅財力雄厚,而且最看不慣的就是女人當政!他對太後可向來沒有什麼好感!所以,如果陛下收服,倒也會是一個難得的虎將!」
李惠為拓跋弘精挑細選的這兩個人,皆是不凡之輩。
拓跋弘也是心知肚明。
「你所說之人,確實都不太過親近太後!只是,誰又能保證,他們就會親近朕呢?」
拓跋弘心里還是沒有底氣,確信自己就可以收服這兩人。
「陛下!事在人為,只要陛下能夠投其所好!還是有希望收服他們的!」
李惠倒是豁出去了,不管如何,都打算跟著拓跋弘拼死一試。
此時,拓跋弘躊躇滿志,意味深成地踱了踱步子,繼而又陷入沉思。
「好!那朕就試試!」
幾經思索,他終于鼓起了勇氣,打算試上一試。
不管輸贏如何,他都得為自己的天下搏上一把。
「老臣預祝陛下旗開得勝!」
「好!事成之日,朕必有封賞!」
拓跋弘仿佛尋得了一線希望,自己內心忽然熱血沸騰了起來。
這種被權力沖上大腦的感覺,竟然讓他如此無法自拔!
他不禁陶醉了!
……
經過幾天的思索,拓跋弘根據李惠的意見,針對三個不同的人,分別做好了詳實的計劃。
根據計劃安排,他首先將萬安國與雙喜從長安召回平城,而後邀其萬安國與雙喜在西宮一聚。
拓跋弘為其準備了一頓豐盛的酒宴,接風洗塵。
「來!干了此杯!」
拓跋弘主動舉杯,要與萬安國與雙喜同飲。
「干!」
「干!」
萬安國與雙喜面帶笑容,舉杯與拓跋弘同飲。
三人一飲而盡。
此時,拓跋弘接連飲過幾杯酒後,卻借著酒勁道起了歉。
「雙喜妹妹與駙馬大婚,朕沒能親自相送,還希望雙喜妹妹與駙馬不要怪罪于朕!」
「皇帝哥哥客氣了!你我本是一家,皇帝哥哥國事繁忙,不能參與雙喜的婚禮,那也是情有可原的!況且,皇帝哥哥給雙喜指了這門好婚事,安國又待雙喜這麼好……雙喜已經知足了!」
雙喜果是個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是啊!臣應該先謝謝陛下,賜給臣這麼一個端莊大方的公主!」
萬安國見雙喜開口道謝,也跟著張口衷心道謝。
拓跋弘見狀,「呵呵」笑了兩聲,繼而收起自己剛才還在歉疚的那張臉,又轉而驚訝地看著萬安國與雙喜,道︰「你們兩人,可還真是般配!這才成婚多久,說起話來就一唱一和、夫唱婦隨的?還真是讓朕這個做哥哥的,羨煞至極啊!」
拓跋弘見兩人如此恩愛,不由得從心底羨慕。
「皇帝哥哥後宮佳麗如雲,怎麼會羨煞喜兒呢?皇帝哥哥就不要取笑雙喜了!」
雙喜卻以為拓跋弘是在開她的玩笑。
「唉!」
拓跋弘忽然長嘆了一口氣,自己斟滿了一杯酒,接著又悶悶不樂地灌下肚去。
既而,他放下杯,略帶憂傷地說道︰「佳麗雖多,卻無一鐘愛之人,都是太後她替朕仔細挑選的罷了!」
「太後怎能這般?皇帝哥哥好歹也是一國之君,怎麼能連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都沒有!?」
雙喜听夫人曹氏說起過馮清如的事情,對馮清如本身就懷有一絲不滿,現在听拓跋弘這麼一說,她心底更加怨恨了。
「喜歡的女子,有是有,可是~無法與她相守,這也是一種折磨啊!」
拓跋弘又斟滿一杯酒,拿著酒,這就似醉非醉地走下台階去。
(未完待續。)